第六百五十六章 公主亲手杀死了守护她的骑士
科斯魔之所以没有被删除，并非是因为律者的贪心而导致的残余，而是一种更为简单的答案。
而敌人，亦洞察了这一点。
科斯魔为什么杀不死、科斯魔为什么和所认知中的那么不一样，一切的不和谐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从一开始，站在侵蚀律者面前的科斯魔就不是真正的科斯魔，而是...格蕾修的画。
在这一真相暴露的瞬间，名为「科斯魔」的画就被找到方向的侵蚀律者给抹灭，而她那充满恶意的笑容，也将更多人的视线带向了上空。
分割的境界之中，抱着花盘的小画家紧闭双眼，似在梦呓。
希儿：“那个科斯魔，是一幅画？”
姬子：“那个孩子的力量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虽然也惊讶于「科斯魔」这幅画，但最值得关注的显然不止是这幅画，而是画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
尽管格蕾修被科斯魔保护的很好，但他们也是从一些细微的地方乃至是英桀们的讨论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力量。
以画笔作战，可以创造出有些抽象的怪物。
她所创造出来的怪物似乎强度只是比正常崩坏兽强上那么一点，可根据部分英桀们的说法，这个看似无害的孩子曾经是有过差点毁灭一座城市的记录的。
但，任他们怎样想象也想象不出来，原来格蕾修所拥有的力量居然这么恐怖吗？
仅仅只是通过一幅画就能复现出一位英桀，即便那位旭光的科斯魔可能所拥有的力量并没有真正的本人那么强大，但能够让侵蚀律者都觉得有些麻烦，其强度可见一斑。
卡莲：“画画就能制造英桀？这不是已经无敌了吗？”
既然能够画出科斯魔，就意味着也能画出其他的英桀，即便那些英桀并没有原版的强度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维持科斯魔这种强度，那直接莽就完事了啊！
画画能有什么难度？强度低一点可以量大管饱啊！反正成本低廉到只需要一些颜料和一张画布罢了。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卡莲。若真要是如此，前文明也不会走到那种地步了。”
奥托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了一眼格蕾修，确信的问道：
“我想，这个孩子所拥有的能力，一定有诸多的限制吧？”
拥有一份力量，便要付出与之对应的代价。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如此，更别提身为融合战士一员的格蕾修了。
看看那些融合战士们吧。
凯文得到力量，但他的余生都无法再拥抱爱人。
千劫得到了力量，可那力量让他无法自拔。
科斯魔成为了无法自控的危险怪物，与他想要成为的「英雄」截然相反
其他的英桀们虽然并没有透露关于他们自身的弊端，可大概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痛苦之处。
呃...那位爱莉希雅或许可以除外——前提是她所透露的「弊端」确为真实。
“的确如此。”
苏微微点头，叹了口气：
“格蕾修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因为自身的原因难以控制。”
虽然到了格蕾修那时候融合战士的技术已经成熟了很多，她所匹配的也是相对其他崩坏兽较为“温柔”的一类，但崩坏兽毕竟是崩坏兽。
稚嫩的年纪、糟糕的状态、即使弥补亦会存在缺陷的技术，都或多或少间接性的促成了如今这个白纸一样的小画家。
无法被控制的力量只会带来灾难。
过往的经历早已向他们阐述了这一事实。
所以，如非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去「期待」格蕾修。
凯文突然开口：“格蕾修的作画也存在着其极限。”
正如往世乐土中的凯文、千劫，乃至其他英桀所展现的极限都并非是真正的当事人一样。
不过，这一点大多数人早有预料，他们奇怪于为什么一向沉默寡言的凯文会刻意着重说这么一句。
“但那幅画，就是往世乐土中科斯魔的所有。”
齐格飞：“呃，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自家先祖的意思，他有些琢磨不透，或者说在场大多人人都搞不明白。
唯有英桀们此刻十分明白凯文的意思，神色莫名。
希儿：“奇怪，为什么英桀们看起来都有些不太对劲...”
布洛妮娅：“那似乎...是悲伤？”
英桀们的悲伤并不少见，毕竟这个友善的答题空间已经通过前面那些影像捅的这些英桀们不止一刀了。
但如今的悲伤，这是为何？
困惑存于心中，却很快就有了答案。
随着影像的转动，其中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在阻击侵蚀律者之前。
科斯魔、格蕾修以及华，除却伊甸以外，明面上还活着的英桀聚在一起。
他们需要为雷电芽衣迎回爱莉希雅争取时间。
而面对符华需要让格蕾修也踏入这场必死的拖延战中的「原计划」，身为守护小画家的骑士，科斯魔毫意外的选择了拒绝。
他，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止于此处的话题，很快便回到了格蕾修的眼前。
以大人之间悄悄话的话题结束了，而她的骑士回到了她的身边，轻柔的请求着小画家的帮助。
为了抵御坏人，他们想要用到格蕾修的力量。
——来画一幅画。
格蕾修没有拒绝。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匍匐于画架之后的科斯魔向着那位群星的小画家倾诉着自己的要求。
少女是个写意派，或者说...她的能力决定了她的方向。
以故事为骨架，以颜色为血肉、以画笔以点綴。
在少年的要求中，一位无疑称得上是「英雄」的身影跃然纸上，那身影令人熟悉，甚至根本就是一场现场临摹。
看呐，她画的多好啊。
不知情的人们赞叹着那幅活灵活现的画，称赞着少女的技艺。
唯有与之相识的故人们，怀着悲伤看着那幅完美的画诞生，或者说...看着又一位同伴的离去。
新生娜紧皱着眉头，“那是那个科斯魔的过去吧...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不理解艺术，可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在目睹着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那仅仅只是一幅画而已。
少女用这样的借口说服着自己，说服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异样。
但很快，这份奇怪的预感便迎来了其真相。
画中，那少年平轻声委托着自己的同伴完成自己的请求。欺骗...并非是欺骗侵蚀律者，而是欺骗同伴，欺骗那个他一直作为骑士所守护的小画家。
先前未完影像的内容随之展现在他们的眼中，这份欺骗的缘由，都出自他的目的——让格蕾修将他，将科斯魔的全部变成那幅「科斯魔」。
对于记忆体来说，数据的缺失可以补全。
但在如今这个已然被侵蚀律者掌握的往世乐土之中，英桀们缺失的数据便是缺失了，不会再有恢复的可能性。
所以，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一场「杀害」。
——让格蕾修亲手杀死他。
真相大白。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通过符华的凝重明白了那个异样科斯魔的诞生，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希儿捂着嘴，“...这...”
这样的做法也太...太
“...太残忍了吧！”
难怪侵蚀律者会感受到那样悲痛的心情。
对于爱莉希雅而言，若是知晓了一个同伴亲手杀死了另一个同伴这样残酷的事情，她一定会悲伤的哭出来的啊！
“——你！”
特斯拉瞪大眼睛，愤怒的盯着科斯魔，仿佛看到了此生除了那个混蛋奥托以外最讨厌的人。
她声音颤抖：
“为了抵御侵蚀律者，你就对那个孩子做下如此残忍的事情？”
南希的牺牲让她不喜于不珍惜自己生命，自顾自的去自我牺牲的笨蛋，而科斯魔的做法比那还要过分。
他不仅牺牲自己，这份牺牲可以说是让一个信任他的孩子，亲手将他的“血”、他的「肉」作为颜料，去作画。
“...”
科斯魔表情平静，没有变化的道：
“为了抵御侵蚀律者给雷电芽衣争取时间，这是必要的牺牲。”
“但...”
“对不起，格蕾修。”
他看向了身旁默不作声的少女，充满了歉意。
“我，必须瞒着你...”
为了延续对方的生命，为了让她能够继续安稳的生存哪怕那么长一点的时间，他最终做下了这样过分的决定。
若是痕...或者黛斯多比娅知道的话，一定会骂自己的吧？
少年如此在心中苦笑，却丝毫没有后悔的心情。
——即使再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是守护公主的骑士，也是在最后欺骗了公主的劣徒。
科斯魔，终究无法成为英雄。
这时，画面展露了那段影像的后续。
画终之时，科斯魔的踪迹便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他所委托的华，却并没有完成他的委托，而是原原本本的将这一切都告诉了格蕾修。
看到这个结果，科斯魔忍不住了，皱着眉头：
“...华，你...”
“你知道的，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向同伴隐瞒，她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既然你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她也应该有知情权。”
符华的神情严肃，认真。
虽然这是由她曾经的痕迹做出来的决定，但这的确是「华」做出来的选择，换做是她也不会改变。
“...我不该拜托你的...”
小识撇了撇嘴角，“说着这样的话，但那时候能够帮助你完成那个目的的也只剩下老古董了，你没得选。”
帕朵菲利丝：“不是我说，阿魔啊，你怎么会产生阿华会帮你做这种事的错觉？...哦不对，这种事情就算是苏哥和阿波尼亚姐都不会答应的吧？”
就算英桀中能做那种事的不只有阿华、阿波尼亚姐和苏哥三个，剩下的英桀里，会答应阿魔这种事情的恐怕也不到三个吧？
不，客观一点的说，或许一个都不会有。
蛇姐肯定会暗中使坏，劫哥估计知道了就会上去给阿魔一拳
“你比他想的要坚强的多。”
“（又或者，根本不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希望你不要怪他，之所以隐瞒...确实也有他的苦衷。”
华为已然逝去的科斯魔那份称得上是残忍的行为开脱。
虽然她并不认可这种作法，但她尊重同伴的选择。
对此，小画家有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
“阿波尼亚妈妈也说过，有些谎言是没有恶意的。”
“但，华姐姐，你说的坚强，又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少女挠着头发，懵懂的眼眸之中透露着天真。
而这，在符华看来显然正是应了她的猜测，格蕾修似乎并不理解那样的行为究竟代表了什么。
也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
“呼......”
科斯魔也松了口气。
不过他随即便胯下了脸。
就算格蕾修自己不明白那种事，但华前面都解释过了，格蕾修还不至于听不懂人话啊
少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但对方依旧无邪，盯着屏幕的小眼神不曾改变过。
下一刻，屏幕中响起了令他脸色微变的话语：
“你看，科斯魔......”
“......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这里啊。”
原本有所误解的华似乎也发觉了什么，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等等......格蕾修？”
“嗯。”
蓝发的少女怀着歉意低着头。
“我也对科斯魔说了谎。”
“没有颜色的话，是没办法画画的。我还是用了科斯魔的「色彩」。”
“所以，这幅画上的，就是原原本本的「科斯魔」，以及......”
没有太多情感的话语中透露着让科斯魔瞳孔地震的事实。
——明明是他想要欺骗格蕾修的，结果到最后，真正被骗到的那个反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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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魔为什么杀不死、科斯魔为什么和所认知中的那么不一样，一切的不和谐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从一开始，站在侵蚀律者面前的科斯魔就不是真正的科斯魔，而是...格蕾修的画。
在这一真相暴露的瞬间，名为「科斯魔」的画就被找到方向的侵蚀律者给抹灭，而她那充满恶意的笑容，也将更多人的视线带向了上空。
分割的境界之中，抱着花盘的小画家紧闭双眼，似在梦呓。
希儿：“那个科斯魔，是一幅画？”
姬子：“那个孩子的力量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虽然也惊讶于「科斯魔」这幅画，但最值得关注的显然不止是这幅画，而是画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
尽管格蕾修被科斯魔保护的很好，但他们也是从一些细微的地方乃至是英桀们的讨论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力量。
以画笔作战，可以创造出有些抽象的怪物。
她所创造出来的怪物似乎强度只是比正常崩坏兽强上那么一点，可根据部分英桀们的说法，这个看似无害的孩子曾经是有过差点毁灭一座城市的记录的。
但，任他们怎样想象也想象不出来，原来格蕾修所拥有的力量居然这么恐怖吗？
仅仅只是通过一幅画就能复现出一位英桀，即便那位旭光的科斯魔可能所拥有的力量并没有真正的本人那么强大，但能够让侵蚀律者都觉得有些麻烦，其强度可见一斑。
卡莲：“画画就能制造英桀？这不是已经无敌了吗？”
既然能够画出科斯魔，就意味着也能画出其他的英桀，即便那些英桀并没有原版的强度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维持科斯魔这种强度，那直接莽就完事了啊！
画画能有什么难度？强度低一点可以量大管饱啊！反正成本低廉到只需要一些颜料和一张画布罢了。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卡莲。若真要是如此，前文明也不会走到那种地步了。”
奥托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了一眼格蕾修，确信的问道：
“我想，这个孩子所拥有的能力，一定有诸多的限制吧？”
拥有一份力量，便要付出与之对应的代价。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如此，更别提身为融合战士一员的格蕾修了。
看看那些融合战士们吧。
凯文得到力量，但他的余生都无法再拥抱爱人。
千劫得到了力量，可那力量让他无法自拔。
科斯魔成为了无法自控的危险怪物，与他想要成为的「英雄」截然相反
其他的英桀们虽然并没有透露关于他们自身的弊端，可大概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痛苦之处。
呃...那位爱莉希雅或许可以除外——前提是她所透露的「弊端」确为真实。
“的确如此。”
苏微微点头，叹了口气：
“格蕾修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因为自身的原因难以控制。”
虽然到了格蕾修那时候融合战士的技术已经成熟了很多，她所匹配的也是相对其他崩坏兽较为“温柔”的一类，但崩坏兽毕竟是崩坏兽。
稚嫩的年纪、糟糕的状态、即使弥补亦会存在缺陷的技术，都或多或少间接性的促成了如今这个白纸一样的小画家。
无法被控制的力量只会带来灾难。
过往的经历早已向他们阐述了这一事实。
所以，如非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去「期待」格蕾修。
凯文突然开口：“格蕾修的作画也存在着其极限。”
正如往世乐土中的凯文、千劫，乃至其他英桀所展现的极限都并非是真正的当事人一样。
不过，这一点大多数人早有预料，他们奇怪于为什么一向沉默寡言的凯文会刻意着重说这么一句。
“但那幅画，就是往世乐土中科斯魔的所有。”
齐格飞：“呃，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自家先祖的意思，他有些琢磨不透，或者说在场大多人人都搞不明白。
唯有英桀们此刻十分明白凯文的意思，神色莫名。
希儿：“奇怪，为什么英桀们看起来都有些不太对劲...”
布洛妮娅：“那似乎...是悲伤？”
英桀们的悲伤并不少见，毕竟这个友善的答题空间已经通过前面那些影像捅的这些英桀们不止一刀了。
但如今的悲伤，这是为何？
困惑存于心中，却很快就有了答案。
随着影像的转动，其中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在阻击侵蚀律者之前。
科斯魔、格蕾修以及华，除却伊甸以外，明面上还活着的英桀聚在一起。
他们需要为雷电芽衣迎回爱莉希雅争取时间。
而面对符华需要让格蕾修也踏入这场必死的拖延战中的「原计划」，身为守护小画家的骑士，科斯魔毫意外的选择了拒绝。
他，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止于此处的话题，很快便回到了格蕾修的眼前。
以大人之间悄悄话的话题结束了，而她的骑士回到了她的身边，轻柔的请求着小画家的帮助。
为了抵御坏人，他们想要用到格蕾修的力量。
——来画一幅画。
格蕾修没有拒绝。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匍匐于画架之后的科斯魔向着那位群星的小画家倾诉着自己的要求。
少女是个写意派，或者说...她的能力决定了她的方向。
以故事为骨架，以颜色为血肉、以画笔以点綴。
在少年的要求中，一位无疑称得上是「英雄」的身影跃然纸上，那身影令人熟悉，甚至根本就是一场现场临摹。
看呐，她画的多好啊。
不知情的人们赞叹着那幅活灵活现的画，称赞着少女的技艺。
唯有与之相识的故人们，怀着悲伤看着那幅完美的画诞生，或者说...看着又一位同伴的离去。
新生娜紧皱着眉头，“那是那个科斯魔的过去吧...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不理解艺术，可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在目睹着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那仅仅只是一幅画而已。
少女用这样的借口说服着自己，说服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异样。
但很快，这份奇怪的预感便迎来了其真相。
画中，那少年平轻声委托着自己的同伴完成自己的请求。欺骗...并非是欺骗侵蚀律者，而是欺骗同伴，欺骗那个他一直作为骑士所守护的小画家。
先前未完影像的内容随之展现在他们的眼中，这份欺骗的缘由，都出自他的目的——让格蕾修将他，将科斯魔的全部变成那幅「科斯魔」。
对于记忆体来说，数据的缺失可以补全。
但在如今这个已然被侵蚀律者掌握的往世乐土之中，英桀们缺失的数据便是缺失了，不会再有恢复的可能性。
所以，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一场「杀害」。
——让格蕾修亲手杀死他。
真相大白。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通过符华的凝重明白了那个异样科斯魔的诞生，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希儿捂着嘴，“...这...”
这样的做法也太...太
“...太残忍了吧！”
难怪侵蚀律者会感受到那样悲痛的心情。
对于爱莉希雅而言，若是知晓了一个同伴亲手杀死了另一个同伴这样残酷的事情，她一定会悲伤的哭出来的啊！
“——你！”
特斯拉瞪大眼睛，愤怒的盯着科斯魔，仿佛看到了此生除了那个混蛋奥托以外最讨厌的人。
她声音颤抖：
“为了抵御侵蚀律者，你就对那个孩子做下如此残忍的事情？”
南希的牺牲让她不喜于不珍惜自己生命，自顾自的去自我牺牲的笨蛋，而科斯魔的做法比那还要过分。
他不仅牺牲自己，这份牺牲可以说是让一个信任他的孩子，亲手将他的“血”、他的「肉」作为颜料，去作画。
“...”
科斯魔表情平静，没有变化的道：
“为了抵御侵蚀律者给雷电芽衣争取时间，这是必要的牺牲。”
“但...”
“对不起，格蕾修。”
他看向了身旁默不作声的少女，充满了歉意。
“我，必须瞒着你...”
为了延续对方的生命，为了让她能够继续安稳的生存哪怕那么长一点的时间，他最终做下了这样过分的决定。
若是痕...或者黛斯多比娅知道的话，一定会骂自己的吧？
少年如此在心中苦笑，却丝毫没有后悔的心情。
——即使再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是守护公主的骑士，也是在最后欺骗了公主的劣徒。
科斯魔，终究无法成为英雄。
这时，画面展露了那段影像的后续。
画终之时，科斯魔的踪迹便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他所委托的华，却并没有完成他的委托，而是原原本本的将这一切都告诉了格蕾修。
看到这个结果，科斯魔忍不住了，皱着眉头：
“...华，你...”
“你知道的，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向同伴隐瞒，她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既然你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她也应该有知情权。”
符华的神情严肃，认真。
虽然这是由她曾经的痕迹做出来的决定，但这的确是「华」做出来的选择，换做是她也不会改变。
“...我不该拜托你的...”
小识撇了撇嘴角，“说着这样的话，但那时候能够帮助你完成那个目的的也只剩下老古董了，你没得选。”
帕朵菲利丝：“不是我说，阿魔啊，你怎么会产生阿华会帮你做这种事的错觉？...哦不对，这种事情就算是苏哥和阿波尼亚姐都不会答应的吧？”
就算英桀中能做那种事的不只有阿华、阿波尼亚姐和苏哥三个，剩下的英桀里，会答应阿魔这种事情的恐怕也不到三个吧？
不，客观一点的说，或许一个都不会有。
蛇姐肯定会暗中使坏，劫哥估计知道了就会上去给阿魔一拳
“你比他想的要坚强的多。”
“（又或者，根本不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希望你不要怪他，之所以隐瞒...确实也有他的苦衷。”
华为已然逝去的科斯魔那份称得上是残忍的行为开脱。
虽然她并不认可这种作法，但她尊重同伴的选择。
对此，小画家有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
“阿波尼亚妈妈也说过，有些谎言是没有恶意的。”
“但，华姐姐，你说的坚强，又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少女挠着头发，懵懂的眼眸之中透露着天真。
而这，在符华看来显然正是应了她的猜测，格蕾修似乎并不理解那样的行为究竟代表了什么。
也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
“呼......”
科斯魔也松了口气。
不过他随即便胯下了脸。
就算格蕾修自己不明白那种事，但华前面都解释过了，格蕾修还不至于听不懂人话啊
少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但对方依旧无邪，盯着屏幕的小眼神不曾改变过。
下一刻，屏幕中响起了令他脸色微变的话语：
“你看，科斯魔......”
“......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这里啊。”
原本有所误解的华似乎也发觉了什么，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等等......格蕾修？”
“嗯。”
蓝发的少女怀着歉意低着头。
“我也对科斯魔说了谎。”
“没有颜色的话，是没办法画画的。我还是用了科斯魔的「色彩」。”
“所以，这幅画上的，就是原原本本的「科斯魔」，以及......”
没有太多情感的话语中透露着让科斯魔瞳孔地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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