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
将车开回韦恩庄园，布鲁斯·韦恩把钥匙扔给了阿尔弗雷德：“副驾驶座位上的血渍需要处理干净。”
阿尔弗雷德推了一下眼镜，拉开车门探身观察里面的情况。
鲜血凝结在皮椅坐垫上，看起来有些糟糕：“看来，今天晚上的会面并不顺利。”
“很少有罪犯会去哥谭大厦。”布鲁斯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结，挽起的衬衫袖子下，力量感十足的手臂上还有些许没有擦干净的猩红，“我需要出去一趟。”
“迪克少爷今天回来了。”阿福提醒道。
布鲁斯：“让他和我一起去。”
布鲁斯·韦恩一向多疑，以往新市长就职，哥谭大大小小的罪犯们虽有动静，但也不至于搞的如此声势浩大。此次，伊丽莎白就任，无论是一开始的追车袭击，又或是看起来似乎只是突然发生的持枪抢劫。在布鲁斯看来，倒有几分阴谋的味道。
“布鲁斯，我好不容易休假回哥谭，还没放松，就被你带着去工作。”迪克穿着最早罗宾时期的作战服，嘴上不情愿，但身体很诚实地坐进了蝙蝠车的副驾，“我们去哪儿？阿卡姆？黑门监狱还是冰山餐厅？”
“罪恶巷。”布鲁斯低声道，“戈登提到，杰弗里·亚当斯，也就是袭击伊丽莎白的人，他提到l先生，并且，说他可能一直藏在罪恶巷。”
“好吧。”迪克注意到布鲁斯对新市长的称呼从最开始的霍兰德变成了伊丽莎白，他做了一个一切都懂的表情，不过被眼罩遮挡，所以并未被布鲁斯发现。
晚餐之行后，伊丽莎白在公寓里过了几天消停日子。比起其他人，她伤口愈合的速度几乎要快上一倍。以前在纽约的时候，伊丽莎白夜晚出行受伤，就会避免前往医院。实在遭受到不得不去医院的伤害时，也大多以血小板较多为理由，将医生搪塞过去。
厨房灶台前，伊丽莎白简单地为自己准备了一个三明治作为晚餐。正当她准备享受食物时，兰斯将电话打了过来。
“签收，他就在门外。”兰斯言简意赅，“至于他的身份，我想你有能力独立解决。”
电话挂断，公寓门铃准时响起。
伊丽莎白在出门前，将一把手///枪塞进自己的家居裤后腰。一手端着餐盘，一边开门，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如果遭遇威胁，神情慵懒的伊丽莎白能立马掏出手/枪解决眼前的麻烦。
门外，金发蓝眼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但并非刻意为之。他像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一般，呆呆地对伊丽莎白说：“丽兹小姐，我为您服务。”
“名字。”伊丽莎白挑眉，同时按下了防窃听装置的开关。
对方思索片刻：“我不记得我的真名，但记忆中，似乎大家都叫我玫瑰（rose）。”
伊丽莎白的眼睛微睁，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拥有标准美式帅哥长相的男人，沉默片刻说：“你想让我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吗？”
男人顿了顿：“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伊丽莎白暗中松了一口气：“罗伊（roy），我叫你罗伊。”
罗伊接受了新名字，他看向伊丽莎白，金发配上呆呆地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无家的金毛犬。
“我需要做什么？”
伊丽莎白反问：“你能做什么？或者说你擅长什么？”
罗伊是霍兰德家在偷渡船上解救下来的“货物”。当时，他被装在充满生命维持液体的罐子里，大脑连接着清洗装置，源源不断地向他灌输着足以毁掉他人类认知的药物。
可以说，如果霍兰德家没有横插一脚，罗伊会因为这些药物，变成没有任何情感的杀人机器。
“我不知道。”罗伊摇摇头，“但你可以尝试让我干些什么。”
伊丽莎白没有让罗伊进门，她拿起放在门廊边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摞纸币，然后又将一枚装在密封袋中的子弹同钱一起交给了罗伊。
“我需要知道子弹的来历。”伊丽莎白说，“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哪怕你被其他人发现，我也不会承认你为我工作。”
罗伊来之前，兰斯拿着伊丽莎白的照片，根据生命仓外的一本手册，用奇怪的代码向他灌输一个命令：
“你将永远效忠伊丽莎白·霍兰德和……”
“我知道了。”罗伊向后退了一步，隐藏于楼道的黑暗内，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公寓楼。
第二天，蒙托亚敲开了伊丽莎白的房门。同时，她给伊丽莎白带来了一个熟面孔。
“霍兰德女士，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望你。”科林·怀亚特依旧穿着他的暗蓝色西装。作为那天伤势最轻的人，他如今已经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了。
伊丽莎白看向蒙托亚，对方耸肩，表示科林的出现她也无可奈何。
“进来吧，我并不想一大早被邻居误以为在门口非法集会。”伊丽莎白让两人进屋，她几天前就可以脱离手杖自己走路。现在，那支造价不菲的绿宝石手杖被她当做展示品，放在壁炉高台上的展示架内。
一落座，科林就开口道：“今天我是来同您确定就职仪式的日期的，您作为新任市长，哥谭市政府非常欢迎您的到来。但您似乎没有自己的助理，所以市政厅无法同您敲定详细事宜，于是就派我过来了。”
照理说，作为办公厅主任，科林其实不用亲自到场。但怀抱着对伊丽莎白的敬意，科林在会议上立马举手表示自己来负责跟新市长对接。
“市政府原计划想将日子订在几号？”伊丽莎白靠坐在沙发上，她没有为两人倒茶，但谁都不会在意。
“在您来之前，市政府拟定五天后，但自从您遇袭后，我们无法确定您的身体状况，所以仪式暂时被搁置。”科林说。
“十五天后。”伊丽莎白看了一眼日历，“订在四月三十日。”
“那到时候我该跟谁对接您的行程呢？”科林今天过来有私心。
哥谭市政府内拉帮结派，不少人背后站着的是大大小小哥谭的帮派。商政旋转门就更不用说了，安稳能活到退休的哥谭政客或多或少会在企业、黑///帮找一份养老的工作。
科林·怀亚特曾经将宝压在了上任市长身上，但对方英年早逝。可伊丽莎白让他见识了另一种可能，通往成功的可能。
伊丽莎白看穿了科林的想法，对方眼里的野心几乎要突破整个天花板。
但，不怕下属有野心。而是，怕他们无欲无求。
伊丽莎白勾起唇角，对科林说：“科林，你能为我办好这一切吗？”
女人的话语仿佛带着些许魔力，科林看到一条光明的道路向他敞开怀抱。
“请交给我吧，霍兰德女士。”
科林走后，蒙托亚被伊丽莎白留了下来。
“蒙托亚，你想官复原职吗？”伊丽莎白突然道。
蒙托亚微微一怔。
“我就任后，可以行使市长权力将你调回原职，但这是你想要的吗？”从戈登那里，伊丽莎白知道一些有关蒙托亚被雪藏的秘密，“对我来说很简单，甚至你还能更进一步。”
蒙托亚却拒绝：“不，女士，我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回到原职。”
“但你知道，这很难。”
蒙托亚最后依旧坚定自己的选择。
伊丽莎白轻笑出声：“既然你要依靠自己，那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rugera，你可以顺着这个型号的手//枪往下查。”伊丽莎白点到为止，“也许会摸出一条大鱼。”
蒙托亚的敏捷让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几天前被抢劫的餐厅。警方当时收到伊丽莎白借由布鲁斯·韦恩传来的信息，匪徒使用的正是rugera型号手//枪。
而这种型号，是军火商专供国内军警市场所研发出来的全尺寸战斗手///枪，市面上根本不会售卖。
机遇伴随着挑战。
蒙托亚知道，这其中也许会涉及到警局、市政府及哥谭黑///帮，危险程度不可估量。
但……
“不用害怕，芮妮。”伊丽莎白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遇到困难，来找我吧，我会是你坚实的后盾。”
冰山餐厅。
企鹅人的试探接连告吹，他们安装在伊丽莎白公寓里的窃听器除了那姑娘每天早起必听晨间广播之外，压根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传来。
“她是来当市长的，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缩在屋子里？难道最开始的袭击让她害怕到不敢出门了吗？”企鹅人一把拍在桌子上，又摇摇头，“不，能从袭击中活下来，她还是有点本事的，她绝对躲在屋子里在憋一个坏点子。”
“整顿哥谭黑///帮，解决政派敌人，还是想着推行新政策？不行，她太过狡猾了。”企鹅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一定得有个计划。”
但事实上，此时的伊丽莎白正坐在公寓中央的沙发上，被七八个房产中介围绕着，手捧宣传册向她介绍自己手里的好庄园。
“霍兰德女士，荣请我向你介绍我手里的这套庄园。它坐落于韦恩庄园的西北角，有着现代风格设计，足够容纳一百个人同时派对。并且……”
“不，我不想和布鲁斯·韦恩做邻居。”伊丽莎白略带嫌弃，抬手让对方停下了介绍语，“换一家吧。”
其中一个房产中介转动了一下眼睛，转头就将这句话卖给了媒体。
第二天，哥谭的花边小报上就刊登了这样一条八卦——
《新市长情伤韦恩，不愿就职只为避开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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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推了一下眼镜，拉开车门探身观察里面的情况。
鲜血凝结在皮椅坐垫上，看起来有些糟糕：“看来，今天晚上的会面并不顺利。”
“很少有罪犯会去哥谭大厦。”布鲁斯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结，挽起的衬衫袖子下，力量感十足的手臂上还有些许没有擦干净的猩红，“我需要出去一趟。”
“迪克少爷今天回来了。”阿福提醒道。
布鲁斯：“让他和我一起去。”
布鲁斯·韦恩一向多疑，以往新市长就职，哥谭大大小小的罪犯们虽有动静，但也不至于搞的如此声势浩大。此次，伊丽莎白就任，无论是一开始的追车袭击，又或是看起来似乎只是突然发生的持枪抢劫。在布鲁斯看来，倒有几分阴谋的味道。
“布鲁斯，我好不容易休假回哥谭，还没放松，就被你带着去工作。”迪克穿着最早罗宾时期的作战服，嘴上不情愿，但身体很诚实地坐进了蝙蝠车的副驾，“我们去哪儿？阿卡姆？黑门监狱还是冰山餐厅？”
“罪恶巷。”布鲁斯低声道，“戈登提到，杰弗里·亚当斯，也就是袭击伊丽莎白的人，他提到l先生，并且，说他可能一直藏在罪恶巷。”
“好吧。”迪克注意到布鲁斯对新市长的称呼从最开始的霍兰德变成了伊丽莎白，他做了一个一切都懂的表情，不过被眼罩遮挡，所以并未被布鲁斯发现。
晚餐之行后，伊丽莎白在公寓里过了几天消停日子。比起其他人，她伤口愈合的速度几乎要快上一倍。以前在纽约的时候，伊丽莎白夜晚出行受伤，就会避免前往医院。实在遭受到不得不去医院的伤害时，也大多以血小板较多为理由，将医生搪塞过去。
厨房灶台前，伊丽莎白简单地为自己准备了一个三明治作为晚餐。正当她准备享受食物时，兰斯将电话打了过来。
“签收，他就在门外。”兰斯言简意赅，“至于他的身份，我想你有能力独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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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在出门前，将一把手///枪塞进自己的家居裤后腰。一手端着餐盘，一边开门，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如果遭遇威胁，神情慵懒的伊丽莎白能立马掏出手/枪解决眼前的麻烦。
门外，金发蓝眼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但并非刻意为之。他像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一般，呆呆地对伊丽莎白说：“丽兹小姐，我为您服务。”
“名字。”伊丽莎白挑眉，同时按下了防窃听装置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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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的眼睛微睁，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拥有标准美式帅哥长相的男人，沉默片刻说：“你想让我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吗？”
男人顿了顿：“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伊丽莎白暗中松了一口气：“罗伊（roy），我叫你罗伊。”
罗伊接受了新名字，他看向伊丽莎白，金发配上呆呆地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无家的金毛犬。
“我需要做什么？”
伊丽莎白反问：“你能做什么？或者说你擅长什么？”
罗伊是霍兰德家在偷渡船上解救下来的“货物”。当时，他被装在充满生命维持液体的罐子里，大脑连接着清洗装置，源源不断地向他灌输着足以毁掉他人类认知的药物。
可以说，如果霍兰德家没有横插一脚，罗伊会因为这些药物，变成没有任何情感的杀人机器。
“我不知道。”罗伊摇摇头，“但你可以尝试让我干些什么。”
伊丽莎白没有让罗伊进门，她拿起放在门廊边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摞纸币，然后又将一枚装在密封袋中的子弹同钱一起交给了罗伊。
“我需要知道子弹的来历。”伊丽莎白说，“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哪怕你被其他人发现，我也不会承认你为我工作。”
罗伊来之前，兰斯拿着伊丽莎白的照片，根据生命仓外的一本手册，用奇怪的代码向他灌输一个命令：
“你将永远效忠伊丽莎白·霍兰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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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蒙托亚敲开了伊丽莎白的房门。同时，她给伊丽莎白带来了一个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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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看向蒙托亚，对方耸肩，表示科林的出现她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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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原计划想将日子订在几号？”伊丽莎白靠坐在沙发上，她没有为两人倒茶，但谁都不会在意。
“在您来之前，市政府拟定五天后，但自从您遇袭后，我们无法确定您的身体状况，所以仪式暂时被搁置。”科林说。
“十五天后。”伊丽莎白看了一眼日历，“订在四月三十日。”
“那到时候我该跟谁对接您的行程呢？”科林今天过来有私心。
哥谭市政府内拉帮结派，不少人背后站着的是大大小小哥谭的帮派。商政旋转门就更不用说了，安稳能活到退休的哥谭政客或多或少会在企业、黑///帮找一份养老的工作。
科林·怀亚特曾经将宝压在了上任市长身上，但对方英年早逝。可伊丽莎白让他见识了另一种可能，通往成功的可能。
伊丽莎白看穿了科林的想法，对方眼里的野心几乎要突破整个天花板。
但，不怕下属有野心。而是，怕他们无欲无求。
伊丽莎白勾起唇角，对科林说：“科林，你能为我办好这一切吗？”
女人的话语仿佛带着些许魔力，科林看到一条光明的道路向他敞开怀抱。
“请交给我吧，霍兰德女士。”
科林走后，蒙托亚被伊丽莎白留了下来。
“蒙托亚，你想官复原职吗？”伊丽莎白突然道。
蒙托亚微微一怔。
“我就任后，可以行使市长权力将你调回原职，但这是你想要的吗？”从戈登那里，伊丽莎白知道一些有关蒙托亚被雪藏的秘密，“对我来说很简单，甚至你还能更进一步。”
蒙托亚却拒绝：“不，女士，我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回到原职。”
“但你知道，这很难。”
蒙托亚最后依旧坚定自己的选择。
伊丽莎白轻笑出声：“既然你要依靠自己，那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rugera，你可以顺着这个型号的手//枪往下查。”伊丽莎白点到为止，“也许会摸出一条大鱼。”
蒙托亚的敏捷让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几天前被抢劫的餐厅。警方当时收到伊丽莎白借由布鲁斯·韦恩传来的信息，匪徒使用的正是rugera型号手//枪。
而这种型号，是军火商专供国内军警市场所研发出来的全尺寸战斗手///枪，市面上根本不会售卖。
机遇伴随着挑战。
蒙托亚知道，这其中也许会涉及到警局、市政府及哥谭黑///帮，危险程度不可估量。
但……
“不用害怕，芮妮。”伊丽莎白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遇到困难，来找我吧，我会是你坚实的后盾。”
冰山餐厅。
企鹅人的试探接连告吹，他们安装在伊丽莎白公寓里的窃听器除了那姑娘每天早起必听晨间广播之外，压根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传来。
“她是来当市长的，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缩在屋子里？难道最开始的袭击让她害怕到不敢出门了吗？”企鹅人一把拍在桌子上，又摇摇头，“不，能从袭击中活下来，她还是有点本事的，她绝对躲在屋子里在憋一个坏点子。”
“整顿哥谭黑///帮，解决政派敌人，还是想着推行新政策？不行，她太过狡猾了。”企鹅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一定得有个计划。”
但事实上，此时的伊丽莎白正坐在公寓中央的沙发上，被七八个房产中介围绕着，手捧宣传册向她介绍自己手里的好庄园。
“霍兰德女士，荣请我向你介绍我手里的这套庄园。它坐落于韦恩庄园的西北角，有着现代风格设计，足够容纳一百个人同时派对。并且……”
“不，我不想和布鲁斯·韦恩做邻居。”伊丽莎白略带嫌弃，抬手让对方停下了介绍语，“换一家吧。”
其中一个房产中介转动了一下眼睛，转头就将这句话卖给了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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