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伊丽莎白来到蒙托亚家中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她将车停靠在路边,宽大的帽檐遮挡住面容，下车后快速进入蒙托亚家中。不会有人知道，哥谭警局MCU部门新星芮妮·蒙托亚在这个时间点接待了市长。
“你足够急躁。”伊丽莎白进屋后,摘下帽子，她将长风衣外套脱下，对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蒙托亚说道,“是小巴乔的案子吗？”
蒙托亚点点头：“是的。抱歉,女士,太过紧急,我给您汇报完之后就要立马去找戈登局长。”
“走吧，去你的书房。”伊丽莎白第一次来蒙托亚家中，她走在后面，示意对方带路。
刚刚进入书房，伊丽莎白就闻到了一股冷冻食品的味道。她看了一眼角落小桌板上对方的披萨盒以及场地中央密密麻麻的线索版，便知道蒙托亚这段日子里为妮可的事情费了一番功夫。
“警局那边让你自己一个人调查吗？”伊丽莎白看了一眼眼下青黑的蒙托亚，疑惑地问道。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蒙托亚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咖啡后才回答伊丽莎白的问题：“情况比较复杂,明面上这个案子的凶手就是小巴乔，但我们都知道，那群嫖客也是罪犯。但小巴乔将罪全部揽在自己头上,不提那群嫖客的身份,我们去调查的时候，账本失踪,信息盘被清空,除了妮可等人的证词外，我们没有其他线索来源。”
“所以戈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派你暗中调查那群嫖客的身份？”伊丽莎白将线索板上的信息扫了一圈后,大概知晓了蒙托亚此时的进度，“看来你有所收获。”
“是。”蒙托亚点点头，“我没办法查到全部，但根据女孩们的证词，我初步确定了两个人的身份。”
伊丽莎白看向蒙托亚，等待对方的结果。
“侵犯塞布丽娜的那个男人，是黑面具的手下。伤害妮可的人……”蒙托亚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可怜女孩如今的模样，哪怕过了许多天，她依旧不能释怀，“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是谁？”伊丽莎白轻声道，虽然那声音平静如波澜不惊的湖水，但蒙托亚依旧能从中听出对方的愤怒。
“格雷加里·索耶，这个名字您应该并不陌生。”蒙托亚说完后，递给伊丽莎白一沓资料。
伊丽莎白的目光落在纸面上那个人畜无害、慈眉善目的老者照片上，冷笑了一声：“大慈善家老索耶，你确定是他吗？”
格雷加里·索耶，六十七岁，索耶集团的掌控人。他年轻时只是个穷小子，和出身高贵的妻子相爱后，进入妻子的家族企业，并在岳父去世后接管了整个公司。但妻子连年多病，三十几岁便撒手人寰。索耶表示挚爱已死，宣布终身不娶，曾经还成为哥谭的一段佳话。
索耶终身无子，但收养了很多孩子。在不少哥谭民众眼中，他是个慈眉善目的慈善企业家，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报纸上，为慈善事业奔走，没有人不喜欢这个善良的老者。
然而……
蒙托亚沉声：“……我和妮可确定是他，但我们手上的证据并不能支撑警察对他展开抓捕。他的身份特殊，如果没有绝对的线索，对他直接上门搜查，我担心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伊丽莎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一下一下的声音就像是计时打点器，梳理着她的大脑。
“账本和信息盘是什么情况？”伊丽莎白问。
“妮可说她曾经听到有人提到这两个词，她猜测小巴乔应该把嫖客们的信息都记录在上面了。如果我们找到这两样的原件，我相信我们有十足把握将索耶绳之以法。”蒙托亚说到这里，面露难色，“女士，我需要您的帮助。”
伊丽莎白并不觉得求助是件可耻的事情，甚至她欣赏这种行为。故意逞强不会让事情变好，反而会变得更糟。
“将信息发给罗伊，这两样交给我们。另外，小巴乔那边，在你和戈登沟通之后，你们需要再对他进行几轮审问。”伊丽莎白说，“我们的行动没有泄密，所以不存在打草惊蛇的情况。账本和信息盘要么还在原处，要么就乘乱被小巴乔的手下藏到了其他地方。”
“线索的切入点在小巴乔身上。”伊丽莎白站起身，沉声道，“必要时候可以向小巴乔透露，哥谭有意推行死刑法案。他如果交代线索，尚且有一线生机。如果闭口不谈，恐怕他过不上今年的圣诞节。”
“女士，死刑法案的推动现在顺利吗？”蒙托亚最近一直在忙这个案子，对市政府那边的事情并不了解。
“赶得上将这批罪犯送进绞刑架了。”伊丽莎白话音落下，她上前拍了拍蒙托亚的肩膀，“去找戈登吧，时间不等人。”
“如果索耶逃了怎么办？”蒙托亚突然道，“他随时可能离开哥谭逃亡海外。”
伊丽莎白笑了笑：“必要的时候，蝙蝠侠、罗宾，或者是复仇者联盟，我们并不缺正义感十足的人。只要线索重充足，索耶就算躲进亚马逊雨林，也会被抓回哥谭接受审判的。”
说到这里，伊丽莎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胶囊扔向蒙托亚：“胶囊遇水溶解，寻找机会混入索耶的饮料或酒水里，这是纳米定位系统，就算他烧成灰，我们也能找到他的位置。”
第二天下午，伊丽莎白受邀参观了黑门监狱扩建项目，一同前来的还有布鲁斯·韦恩。
黑门监狱监狱长和现场项目经理跟在伊丽莎白和布鲁斯身后，他们想插进两人之间为他们介绍现场情况，但当事人双方似乎并不需要一些无意义的废话介绍。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从后面看去，根本不给其他人留一点踏入其中的空隙。
项目经理落后一步，然后扯了扯还想跟上去的监狱长，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凑上去小声道：“韦恩先生和霍兰德女士郎才女貌，我们还是不要凑的太近，自讨没趣了。”
能在黑门监狱安然干到现在的监狱长也不是蠢人，他探究的目光落在二人背后，立马明白了项目经理的意思。和对方双手相握，监狱长满脸笑容：“谢谢你的提点，晚上等事情结束了，我那里有一瓶很久之前收藏的葡萄酒，你来尝尝看？”
项目经理笑而不语。
前方，布鲁斯和伊丽莎白走的确实很近，但这并不是因为私人原因。他们的对话较为严肃，但旁边跟着市政府的专职记者，伊丽莎白不想让旁人听到这段对话，于是靠近了对方，交流的时候就像是男女双方在暧昧地咬耳朵。
“布鲁斯，我在想，就算是拥有充足安保系统的市长都会在这里受到绑架，那么一个普通的法官该如何保障自己的安全？”伊丽莎白问道。
“我以为你凑这么近是要和我说些悄悄话，但很可惜，丽兹，看来是我想多了。”布鲁斯声音放轻，明明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却让伊丽莎白感受到一丝不怎么明显的……示弱。
伊丽莎白抬起头，被对方此时的神情勾了过去。
布鲁斯·韦恩有着一张漂亮脸蛋，这毋庸置疑。哪怕再过几年他就要四十岁了，但他那张脸在哥谭帅哥排行榜上依旧能名列前茅。
此刻，布鲁斯眼睑下压，眉头微蹙，平日里要么漫不经心、要么冷静自持的蓝色眼睛专注地看着伊丽莎白。那双眼眸中带着几分忧郁，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在控诉自己的“无情”。
伊丽莎白脑海中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是在控诉我没有支付你费用吗？*布鲁斯。”伊丽莎白开了个玩笑。
布鲁斯挑眉，继而轻笑出声：“丽兹，作为布鲁斯·韦恩，我应该开出什么样的价格，才能让除你之外的人望而却步呢？”
伊丽莎白停下了脚步，她饶有兴趣地看向布鲁斯·韦恩：“我没有霍兰德家族的继承权，或许你可以追求我哥哥，至少他能开出其他人望而却步的价值。”
布鲁斯耸了耸肩，话语转了回来：“你要保护的人是布莱兹？”
伊丽莎白挽着布鲁斯的手臂，两人走在黑门监狱的长廊中，不像是参观监狱，反而像是在逛花园：“我庆幸，我在和一个聪明人打交道。”
“市政府的人手还不足以保全布莱兹，我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但是……”伊丽莎白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情。
布鲁斯看出了这女孩是故意示弱，或者说，故意在他面前示弱。
她在借由这种方式，让他既不接近法案核心，却又参与其中。那么，就算他在推动法案的事情上不表态，可也代表了布鲁斯·韦恩对这件事的态度。
中立，但又偏向市长。
布鲁斯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天晚上，他觉得伊丽莎白是只野性十足的母豹子。那么今天，对方就像只狡诈的狐狸。
“我是个生意人，丽兹。”布鲁斯低垂眼眸，看向伊丽莎白，“你的开价是什么？”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周边，在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在布鲁斯的耳边轻声道：“我对你在黑门监狱的小秘密视而不见，如何？”
布鲁斯微微一怔，他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警惕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伊丽莎白说完后，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保护人，换你的小秘密，这笔买卖很划算。”
将对方的笑容收入眼底，布鲁斯暗骂了一句——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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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足够急躁。”伊丽莎白进屋后,摘下帽子，她将长风衣外套脱下，对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蒙托亚说道,“是小巴乔的案子吗？”
蒙托亚点点头：“是的。抱歉,女士,太过紧急,我给您汇报完之后就要立马去找戈登局长。”
“走吧，去你的书房。”伊丽莎白第一次来蒙托亚家中，她走在后面，示意对方带路。
刚刚进入书房，伊丽莎白就闻到了一股冷冻食品的味道。她看了一眼角落小桌板上对方的披萨盒以及场地中央密密麻麻的线索版，便知道蒙托亚这段日子里为妮可的事情费了一番功夫。
“警局那边让你自己一个人调查吗？”伊丽莎白看了一眼眼下青黑的蒙托亚，疑惑地问道。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蒙托亚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咖啡后才回答伊丽莎白的问题：“情况比较复杂,明面上这个案子的凶手就是小巴乔，但我们都知道，那群嫖客也是罪犯。但小巴乔将罪全部揽在自己头上,不提那群嫖客的身份,我们去调查的时候，账本失踪,信息盘被清空,除了妮可等人的证词外，我们没有其他线索来源。”
“所以戈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派你暗中调查那群嫖客的身份？”伊丽莎白将线索板上的信息扫了一圈后,大概知晓了蒙托亚此时的进度，“看来你有所收获。”
“是。”蒙托亚点点头，“我没办法查到全部，但根据女孩们的证词，我初步确定了两个人的身份。”
伊丽莎白看向蒙托亚，等待对方的结果。
“侵犯塞布丽娜的那个男人，是黑面具的手下。伤害妮可的人……”蒙托亚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可怜女孩如今的模样，哪怕过了许多天，她依旧不能释怀，“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是谁？”伊丽莎白轻声道，虽然那声音平静如波澜不惊的湖水，但蒙托亚依旧能从中听出对方的愤怒。
“格雷加里·索耶，这个名字您应该并不陌生。”蒙托亚说完后，递给伊丽莎白一沓资料。
伊丽莎白的目光落在纸面上那个人畜无害、慈眉善目的老者照片上，冷笑了一声：“大慈善家老索耶，你确定是他吗？”
格雷加里·索耶，六十七岁，索耶集团的掌控人。他年轻时只是个穷小子，和出身高贵的妻子相爱后，进入妻子的家族企业，并在岳父去世后接管了整个公司。但妻子连年多病，三十几岁便撒手人寰。索耶表示挚爱已死，宣布终身不娶，曾经还成为哥谭的一段佳话。
索耶终身无子，但收养了很多孩子。在不少哥谭民众眼中，他是个慈眉善目的慈善企业家，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报纸上，为慈善事业奔走，没有人不喜欢这个善良的老者。
然而……
蒙托亚沉声：“……我和妮可确定是他，但我们手上的证据并不能支撑警察对他展开抓捕。他的身份特殊，如果没有绝对的线索，对他直接上门搜查，我担心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伊丽莎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一下一下的声音就像是计时打点器，梳理着她的大脑。
“账本和信息盘是什么情况？”伊丽莎白问。
“妮可说她曾经听到有人提到这两个词，她猜测小巴乔应该把嫖客们的信息都记录在上面了。如果我们找到这两样的原件，我相信我们有十足把握将索耶绳之以法。”蒙托亚说到这里，面露难色，“女士，我需要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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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笑了笑：“必要的时候，蝙蝠侠、罗宾，或者是复仇者联盟，我们并不缺正义感十足的人。只要线索重充足，索耶就算躲进亚马逊雨林，也会被抓回哥谭接受审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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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耸了耸肩，话语转了回来：“你要保护的人是布莱兹？”
伊丽莎白挽着布鲁斯的手臂，两人走在黑门监狱的长廊中，不像是参观监狱，反而像是在逛花园：“我庆幸，我在和一个聪明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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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出了这女孩是故意示弱，或者说，故意在他面前示弱。
她在借由这种方式，让他既不接近法案核心，却又参与其中。那么，就算他在推动法案的事情上不表态，可也代表了布鲁斯·韦恩对这件事的态度。
中立，但又偏向市长。
布鲁斯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天晚上，他觉得伊丽莎白是只野性十足的母豹子。那么今天，对方就像只狡诈的狐狸。
“我是个生意人，丽兹。”布鲁斯低垂眼眸，看向伊丽莎白，“你的开价是什么？”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周边，在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在布鲁斯的耳边轻声道：“我对你在黑门监狱的小秘密视而不见，如何？”
布鲁斯微微一怔，他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警惕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伊丽莎白说完后，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保护人，换你的小秘密，这笔买卖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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