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飞机按时降落，伊丽莎白下飞机后，哥谭市政府派来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在地面等候多时了。
“霍兰德女士，您好，我是科林·怀亚特，哥谭市政府办公厅主任。”为首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墨蓝色西装，他不亢不卑，等待伊丽莎白向他伸手。
伊丽莎白伸手和他相握：“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是什么？”
科林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和自己谈起了工作，他面子上不显，询问伊丽莎白：“市政府暂时不确定您的时间安排，有关就职仪式，市政厅和议会都认为，由您自己来做定夺。”
“先送我去公寓。”伊丽莎白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哥谭，这里不似纽约，哥谭的天空似乎永远都蒙着一层灰漆漆的幕布，隔开了这里同蓝天的联结。
“请您跟我来。”见伊丽莎白没有其他要求，科林暗中松了一口气。
上一任哥谭市长在上任时就被架空，他就像个吉祥物，只要在慰问养老院的时候挥动他那肥硕的胖手，露出愚蠢的笑容，就能满足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但很可惜，不知道动了谁的蛋糕，又或是被当做了靶子，他没有活着撑过离任。
市长的死并没有为这座城市按下停止键，市政厅、市议会和法院，依旧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点不受影响。
市长死后，按照常规模式，理应由副市长上位，在前任市长的任期内履行他的职责。但也许是市长之死令还有一年就满八十的副市长感到害怕，他连夜向国会递交辞呈，离开哥谭跑去大都会养老了。
就这样，哥谭市长的位置一时空缺，直到伊丽莎白·霍兰德从纽约空降而来。
一个不属于哥谭任何势力的年轻姑娘。
哪怕她的名字后面，缀着“霍兰德”。
按照常规欢迎流程，哥谭市政厅理应派专用飞机去纽约接伊丽莎白。但众人赶着在新市长上任前，瓜分掉大部分利益，所以科林·怀亚特只能带着几名特警及市政厅的文员，颇为寒酸地为他们的新市长接风。
“您的公寓在老城区，离市政厅很近，如果您有其他要求，我们也可以满足。”科林·怀亚特在对接上一任市长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已经习惯，但伊丽莎白却看出了端倪。
对眼前的男人来说，自己不像是他的上司，反而只是哥谭的客人。
有时候，下马威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她面前。
伊丽莎白在梳理脉络前，不打算露出太多锋芒。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上了停靠在停机坪旁的保姆车。
汽车驶离机场，一位地勤人员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小鸟已起飞。
路上，科林向伊丽莎白介绍起哥谭市。同时，也在伊丽莎白的引导里，说了些有关自己的事。
比如，他是哥谭人，大学在大都会念的，毕业后还是回到了哥谭。
“我在纽约的时候，就听说不少有关哥谭黑暗骑士的故事。”伊丽莎白在科林准备为她介绍“哥谭十大花边新闻”前，用问题转移了他的话题。
“啊，黑暗骑士啊。”科林提到这个词语，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甚至身体也变得僵硬，整个人带着几分防备，“他在哥谭家喻户晓，再顽皮的孩子只要听到父母说上一句‘让蝙蝠侠把你抓走’，就会乖乖咽下所有的西蓝花。”
“听起来，纽约没有他，对所有苦恼于带孩子的家长来说，是一种损失。”伊丽莎白开了个玩笑。
科林见对方只是将蝙蝠侠当做笑料谈论，放松了下来，他开始细说蝙蝠侠的“糗事”，像是想要让伊丽莎白对哥谭的黑暗骑士心生厌恶。
汽车平稳驶过三门大桥，科林看向外面，指着道路旁那处看起来阴森无比的建筑说道：“那里是阿卡姆疯人院，哥谭不少罪犯都关在里面。”
“我记得哥谭还有一座监狱。”伊丽莎白说。
科林眼中闪过几分恐惧：“霍兰德女士，哥谭的罪犯可不是在纽约上空挥舞着机-枪的外星人，他们是一群疯子。”
伊丽莎白心中为这里记上一笔，在她已知的记忆里，并没有阿卡姆疯人院的存在。也许是她忘记了，又或是并不存在。
市政府为伊丽莎白寻找到公寓在市政区，从机场到那里几乎要横跨一个哥谭。伊丽莎白拿出手机准备给兰斯报一声平安，但谁知汽车一个颠簸，手机从手心滑落。
“女士，趴下！”科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立马将伊丽莎白的脑袋按了下去。
伊丽莎白乘坐的保姆车前后各有一辆护卫车，她所在的车上也坐着一位特警和一位工作人员。
在保姆车第一次颠簸后，处于副驾驶座位上的特警立马打开车窗，将手-枪指向外侧。
但，攻击者想速战速决，小型rpg对准保姆车后方的护卫车辆。扣动扳机，护卫车直接向一侧翻滚出去，引起一阵爆炸。
伊丽莎白知道是恐怖袭击，她在来之前已经知晓哥谭的危险，却没想到这里的罪犯居然能明目张胆地在白天就对她实施攻击。
见科林抱着头趴在座位上，副驾驶座的特警拿着手-枪竟然没找到袭击点，司机更是只知道在马路上猛踩油门横冲直撞。伊丽莎白先是抢过特警的手-枪，然后将座椅向后搬动。
“去后面。”伊丽莎白推开特警，自己占据副驾驶位置，在观察袭击者点位后，她转头又指着司机，命令道：“离开大路，绕小路。”
伊丽莎白的镇定让司机不再紧张，他按照伊丽莎白的指示，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猛打方向盘拐进了小巷中。
而伊丽莎白借着转弯的功夫，看到了骑着摩托车跟在汽车身后的袭击者。
科林·怀亚特趴在车上，他只恨自己流年不利。
他猜想自己也许就要和新市长把命交代在这里了，等死之前，科林抬头看了一眼伊丽莎白。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即将上任的市长此刻像个女战士，半个身子几乎悬在空中，扒在车外几枪干掉了紧随车后的袭击者。
随后，她坐回车内。对不知什么时候换到后座上的特警伸出手：“子弹。”
这个今天才上任的小特警立马掏出子弹，双手奉上。
“你们像科林一样，趴下身子，我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跟上来。”伊丽莎白看了一眼被打碎的后窗，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令科林无地自容，“哥谭市的财政情况已经糟糕到无法给我配置一辆装备防弹窗户的汽车了吗？”
科林不想说，哥谭市长除了自掏腰包外，市政厅根本不愿意给市长批这笔钱。
伊丽莎白不相信袭击者只会出现那么几个，她重新给手-枪装配好子弹，戒备时期，又听到了身后有摩托声传来。
这次，来的不再是一辆摩托，而是五辆。
更令人惊讶的是，每辆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rpg。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这里民风淳朴了。”伊丽莎白再次解决掉一个后，在对方扣动扳机时，抓着方向盘直接冲向行人道。汽车撞倒路灯，因为司机被吓得没踩刹车，继续要向前面冲去。
伊丽莎白再次向左打方向盘，汽车一个拐弯，直直地扎进只有一层的汽车4s店中，这让两发炮弹直接打空。
巨大的响声在此处响起，蝙蝠洞里的监控设备也不停作响。
布鲁斯·韦恩还在睡觉，听到声音后立马起床走进蝙蝠洞。那里，提姆对着监控面色沉重。
“是新市长的车，他们在罗宾逊公园附近遭到袭击。”提姆说，“我和你一起去。”
达米安想抗议，却被布鲁斯按住了。
“你留在这里帮我们。”说完，布鲁斯快速穿上战衣，压根没看达米安抗议的目光。
蝙蝠战车启动，布鲁斯带着提姆，以最快的速度向上东城赶去。
此前，对科林·怀亚特来说，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他老妈。但经历过今晚一战后，他最爱的人可能短暂时间内会被伊丽莎白·霍兰德所取代。
就在刚刚，他未来的上司，堪比亚马逊女战神，带着他们从四台rpg榴弹炮下逃脱。并在己方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一己之力干掉了追兵。
车上，伊丽莎白用保姆车上医药箱中的绷带包扎伤口。她的手腕在战斗中被爆炸造成的火焰灼伤，现在火辣辣的疼。
经过科林的电话确认，跟在后面的护卫车上的司机还活着，等待被送往医院。
伊丽莎白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科林：“回去后，我不想对市长安保问题再次提出异议。”
“保证完成任务。”科林连忙点头。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枚子弹精准地从车窗外击穿司机的头颅。
刚才还笑着和他们说话的司机瞪大眼睛，趴在方向盘上。他的脚直直地压在油门上，没有抬起。
科林指着前面大叫着：“车！是卡车！”
伊丽莎白想要转动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
保姆车一头撞上了横穿马路的卡车后箱。
安全气囊弹开，伊丽莎白因为冲击陷入昏迷。恍惚中，她只感受到自己被人拉出汽车。
“醒醒。”一个低沉且带着些许磁性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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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兰德女士，您好，我是科林·怀亚特，哥谭市政府办公厅主任。”为首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墨蓝色西装，他不亢不卑，等待伊丽莎白向他伸手。
伊丽莎白伸手和他相握：“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是什么？”
科林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和自己谈起了工作，他面子上不显，询问伊丽莎白：“市政府暂时不确定您的时间安排，有关就职仪式，市政厅和议会都认为，由您自己来做定夺。”
“先送我去公寓。”伊丽莎白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哥谭，这里不似纽约，哥谭的天空似乎永远都蒙着一层灰漆漆的幕布，隔开了这里同蓝天的联结。
“请您跟我来。”见伊丽莎白没有其他要求，科林暗中松了一口气。
上一任哥谭市长在上任时就被架空，他就像个吉祥物，只要在慰问养老院的时候挥动他那肥硕的胖手，露出愚蠢的笑容，就能满足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但很可惜，不知道动了谁的蛋糕，又或是被当做了靶子，他没有活着撑过离任。
市长的死并没有为这座城市按下停止键，市政厅、市议会和法院，依旧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点不受影响。
市长死后，按照常规模式，理应由副市长上位，在前任市长的任期内履行他的职责。但也许是市长之死令还有一年就满八十的副市长感到害怕，他连夜向国会递交辞呈，离开哥谭跑去大都会养老了。
就这样，哥谭市长的位置一时空缺，直到伊丽莎白·霍兰德从纽约空降而来。
一个不属于哥谭任何势力的年轻姑娘。
哪怕她的名字后面，缀着“霍兰德”。
按照常规欢迎流程，哥谭市政厅理应派专用飞机去纽约接伊丽莎白。但众人赶着在新市长上任前，瓜分掉大部分利益，所以科林·怀亚特只能带着几名特警及市政厅的文员，颇为寒酸地为他们的新市长接风。
“您的公寓在老城区，离市政厅很近，如果您有其他要求，我们也可以满足。”科林·怀亚特在对接上一任市长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已经习惯，但伊丽莎白却看出了端倪。
对眼前的男人来说，自己不像是他的上司，反而只是哥谭的客人。
有时候，下马威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她面前。
伊丽莎白在梳理脉络前，不打算露出太多锋芒。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上了停靠在停机坪旁的保姆车。
汽车驶离机场，一位地勤人员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小鸟已起飞。
路上，科林向伊丽莎白介绍起哥谭市。同时，也在伊丽莎白的引导里，说了些有关自己的事。
比如，他是哥谭人，大学在大都会念的，毕业后还是回到了哥谭。
“我在纽约的时候，就听说不少有关哥谭黑暗骑士的故事。”伊丽莎白在科林准备为她介绍“哥谭十大花边新闻”前，用问题转移了他的话题。
“啊，黑暗骑士啊。”科林提到这个词语，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甚至身体也变得僵硬，整个人带着几分防备，“他在哥谭家喻户晓，再顽皮的孩子只要听到父母说上一句‘让蝙蝠侠把你抓走’，就会乖乖咽下所有的西蓝花。”
“听起来，纽约没有他，对所有苦恼于带孩子的家长来说，是一种损失。”伊丽莎白开了个玩笑。
科林见对方只是将蝙蝠侠当做笑料谈论，放松了下来，他开始细说蝙蝠侠的“糗事”，像是想要让伊丽莎白对哥谭的黑暗骑士心生厌恶。
汽车平稳驶过三门大桥，科林看向外面，指着道路旁那处看起来阴森无比的建筑说道：“那里是阿卡姆疯人院，哥谭不少罪犯都关在里面。”
“我记得哥谭还有一座监狱。”伊丽莎白说。
科林眼中闪过几分恐惧：“霍兰德女士，哥谭的罪犯可不是在纽约上空挥舞着机-枪的外星人，他们是一群疯子。”
伊丽莎白心中为这里记上一笔，在她已知的记忆里，并没有阿卡姆疯人院的存在。也许是她忘记了，又或是并不存在。
市政府为伊丽莎白寻找到公寓在市政区，从机场到那里几乎要横跨一个哥谭。伊丽莎白拿出手机准备给兰斯报一声平安，但谁知汽车一个颠簸，手机从手心滑落。
“女士，趴下！”科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立马将伊丽莎白的脑袋按了下去。
伊丽莎白乘坐的保姆车前后各有一辆护卫车，她所在的车上也坐着一位特警和一位工作人员。
在保姆车第一次颠簸后，处于副驾驶座位上的特警立马打开车窗，将手-枪指向外侧。
但，攻击者想速战速决，小型rpg对准保姆车后方的护卫车辆。扣动扳机，护卫车直接向一侧翻滚出去，引起一阵爆炸。
伊丽莎白知道是恐怖袭击，她在来之前已经知晓哥谭的危险，却没想到这里的罪犯居然能明目张胆地在白天就对她实施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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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面。”伊丽莎白推开特警，自己占据副驾驶位置，在观察袭击者点位后，她转头又指着司机，命令道：“离开大路，绕小路。”
伊丽莎白的镇定让司机不再紧张，他按照伊丽莎白的指示，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猛打方向盘拐进了小巷中。
而伊丽莎白借着转弯的功夫，看到了骑着摩托车跟在汽车身后的袭击者。
科林·怀亚特趴在车上，他只恨自己流年不利。
他猜想自己也许就要和新市长把命交代在这里了，等死之前，科林抬头看了一眼伊丽莎白。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即将上任的市长此刻像个女战士，半个身子几乎悬在空中，扒在车外几枪干掉了紧随车后的袭击者。
随后，她坐回车内。对不知什么时候换到后座上的特警伸出手：“子弹。”
这个今天才上任的小特警立马掏出子弹，双手奉上。
“你们像科林一样，趴下身子，我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跟上来。”伊丽莎白看了一眼被打碎的后窗，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令科林无地自容，“哥谭市的财政情况已经糟糕到无法给我配置一辆装备防弹窗户的汽车了吗？”
科林不想说，哥谭市长除了自掏腰包外，市政厅根本不愿意给市长批这笔钱。
伊丽莎白不相信袭击者只会出现那么几个，她重新给手-枪装配好子弹，戒备时期，又听到了身后有摩托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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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这里民风淳朴了。”伊丽莎白再次解决掉一个后，在对方扣动扳机时，抓着方向盘直接冲向行人道。汽车撞倒路灯，因为司机被吓得没踩刹车，继续要向前面冲去。
伊丽莎白再次向左打方向盘，汽车一个拐弯，直直地扎进只有一层的汽车4s店中，这让两发炮弹直接打空。
巨大的响声在此处响起，蝙蝠洞里的监控设备也不停作响。
布鲁斯·韦恩还在睡觉，听到声音后立马起床走进蝙蝠洞。那里，提姆对着监控面色沉重。
“是新市长的车，他们在罗宾逊公园附近遭到袭击。”提姆说，“我和你一起去。”
达米安想抗议，却被布鲁斯按住了。
“你留在这里帮我们。”说完，布鲁斯快速穿上战衣，压根没看达米安抗议的目光。
蝙蝠战车启动，布鲁斯带着提姆，以最快的速度向上东城赶去。
此前，对科林·怀亚特来说，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他老妈。但经历过今晚一战后，他最爱的人可能短暂时间内会被伊丽莎白·霍兰德所取代。
就在刚刚，他未来的上司，堪比亚马逊女战神，带着他们从四台rpg榴弹炮下逃脱。并在己方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一己之力干掉了追兵。
车上，伊丽莎白用保姆车上医药箱中的绷带包扎伤口。她的手腕在战斗中被爆炸造成的火焰灼伤，现在火辣辣的疼。
经过科林的电话确认，跟在后面的护卫车上的司机还活着，等待被送往医院。
伊丽莎白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科林：“回去后，我不想对市长安保问题再次提出异议。”
“保证完成任务。”科林连忙点头。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枚子弹精准地从车窗外击穿司机的头颅。
刚才还笑着和他们说话的司机瞪大眼睛，趴在方向盘上。他的脚直直地压在油门上，没有抬起。
科林指着前面大叫着：“车！是卡车！”
伊丽莎白想要转动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
保姆车一头撞上了横穿马路的卡车后箱。
安全气囊弹开，伊丽莎白因为冲击陷入昏迷。恍惚中，她只感受到自己被人拉出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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