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_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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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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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初亭心头骤然一紧,他刚才把名字叫出来了?是叫了子阙?难到林知听到了?

  林知神色晦暗莫测,姜初亭望着他,唇艰难动了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样对望片刻,林知却绷不住噗的笑出了声,矮下身子将脸凑近了些,眼波流转,“你是梦见小时候的我了对不对,还那样叫我。”他其实只模糊听到了一个“阙”字,下意识以为叫他的小时候的那个“雀”,姜初亭吭声,林知就觉得他是不好意思了,继续问:“能跟我讲讲吗?梦到什么事了?看你脸色不好,是噩梦吗?”

  原来没被发现,姜初亭暗暗舒了一口气,轻声道:“我都忘记了。”

  他没否认,那就说明是真的梦到他了,虽然很有可能是噩梦,林知也很高兴,抓住他的手,躺回去,“我就在这儿呢,梦里都是假的,不用担心。”说完发现姜初亭在静静看他,眸光清澈,水意微闪,仿佛含着一抹轻愁。

  林知心头好一阵乱跳,抬手遮住了他双眼,“不要看我了,快快睡吧。”

  待林知翻了一会儿再次睡着,姜初亭抬手,看着手中的木簪,思索起方才那个梦。

  他知道,子阙当年选择抛弃了他,在林家过得并不开心,否则也不会在成亲后不出半年就抑郁服毒,无药可医。

  仅剩一口气的子阙被还大着肚子的林惜带来见他时,比梦里还要瘦很多,苍白憔悴得他几乎不敢认。

  当时的他以为子阙是想来见他最后一面,可是他没想到,毒入肺腑,药石无医的子阙,除了想见他,最后的愿望竟是想死在他手里。

  子阙痛苦地流着泪,手颤颤地将匕首递给他,“初亭,你亲自动手,求求你,杀了我,我要死在你手里,我想要你一直记得我,刻骨铭心的,我不想你忘了我,初亭,求你了……”哀求声断续而又虚弱,可又仿佛每个字都是从骨血里抽离出来的,那样悲切那样沉痛,在他原本就破碎的心中打下一道又一道深刻的印记。

  他接过匕首,亲手结束了所爱之人的生命。

  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衣襟,他湿润的面颊,他的眼睛,他的头发,又烫又灼人。

  子阙如愿了,靠在他怀里咽气闭眼的时候嘴角都是微翘起的。

  子阙不曾对他说过后悔,可心里一直都有想他。这个梦里的子阙不停写他的名字,思念他,姜初亭相信这不只是梦里的有的。

  转眸看向身旁的林知少年的容颜,子阙离世的时候,林知还未出生。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姜初亭无声的轻叹。他现在已经约来越倾向于,自己不是做梦,而是重复一遍子阙真实的经历。

  手指轻轻摩挲过木簪,是子阙不想让他忘记了他,所以通过这跟木簪,以梦境的方式跟他见面吗?

  那么做的那个子阙在晚上被林宣追赶的梦也是真的?那天晚上他到底是怎样冲撞了林宣才那样慌张?子阙已经不在,林宣也已经死了好几年,他无从得知。

  或许,只能等待以后的梦境来解答了。姜初亭将握住木簪的手轻轻压在心口处,闭上了眼睛。

  次日姜初亭离开相思小筑之后回到了九重天。到了没一会儿,魏加就拿出一封信来给他,说是这天刚送来的。

  能给姜初亭写信的且送到后山的,也只有江显了。厚厚的一封信,大多都是说些晋城里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儿,最后才隐晦提了一嘴,说九皇子目前行踪不明,皇宫里风云变幻,他爹每天饭都吃不下去,搞得他也跟着头皮紧绷,生怕在这种要命的关头出什么岔子。

  姜初亭眉尖动了动,以前未曾过问,原来江大人竟是九皇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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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江显是他最好的朋友,可事关紧要,回信时,姜初亭并未把裴璟在九重天的事告诉他。

  江显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来寻他,他打算等裴璟离开,手头的事情也解决后,去晋城找江显聚一聚。许久都没有畅饮一番了。

  信让人送出去后,姜初亭想到什么,开始在屋内四处翻找。

  裴璟就跟他身后头,随着他转来转去,“师父,你刚才的信是送到晋城?你在晋城有认识的朋友?”

  姜初亭言简意赅道:“嗯,有。”裴璟若有所思,姜初亭继续找,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块玉佩,又开了一个,里面是一根发带。

  裴璟静看了会儿,奇怪道:“你翻了半天,到底找什么呢?”

  听他这么问,姜初亭继续开锦盒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是啊,他到底在找什么?

  林知说想要一个他的东西带在身上,他没给木簪,就真的回来找别的东西了。

  本来说好要远离,要保持距离,可每次一靠近林知,他的思绪好像都不由自己了。

  姜初亭觉得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现象,还是稍加收敛一些的好。

  姜初亭温言道:“没找什么。”要把东西都收回去,裴璟却瞧上了那根浅青色的发带,想要了去,姜初亭不由道:“这是我用过了的,你若喜欢,我给你去买新的。”

  裴璟心道不是你用过的,我还不要呢,坚持道:“我就要这个。”

  也不是什么要紧之物,姜初亭应允了,拿了递给他,裴璟却一下看到了他手指上的未消的牙印,心火陡燃,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质问道:“这是谁咬的?!”

  姜初亭反应了片刻,才抽回自己的手,笑了笑道:“一个爱闹腾的孩子。”

  “孩子?!”裴璟根本就不相信。姜初亭似乎不欲与他再说,转身就书架上拿书看去了,裴璟盯着他的侧影,心中的想法愈发证实,目光也越来越冷沉。

  接下来,姜初亭每到约定的时日就去见林知一面,有情况就会跟林知一起出去探查,没情况就在相思小筑留宿一晚,然后回九重天。林知安排出去的人也越来越多,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就算偶尔有点风吹草动,最后经查证也只是虚晃一场。

  这几乎都让姜初亭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多心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阴谋,那两名黑衣人那天只是碰巧在附近。

  要查的事情没进展,近段时间却有别的怪事在城中沸沸扬扬流传开来——有人在荒山野岭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婴孩。

  据说没长耳朵没长手,脑袋变形,嘴巴残缺,皮肤松垮,模样生的十分可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

  流言几经传播,多少会扭曲夸大,姜初亭开始并未尽信,可听林知说,这事儿官府已经查证了,应该是真的。

  他跟林知在外面吃饭时,听到周遭都在议论此事。

  对这种过于怪异的事件,民间总是倾向于往一种不祥的意义上挨靠。

  旁边那桌人里,有一个神神秘秘道:“这是招了什么不好的阴煞邪物,引得鬼胎上身了吧!不然怎得这么玄乎!”赢得了同桌人高高低低的附和声。

  姜初亭没胃口吃饭,听到“鬼胎”二字时,眼皮子跳动了一下,抬起手来,闭眸摁了摁额角。

  “什么鬼胎,真会胡扯,怕是那孩子的母亲得了什么病,或者中了什么毒才这样的。”林知是不相信这些的,见姜初亭似乎情绪不佳,以为是他心善可怜那孩子命不好,轻语安抚几句,又给他盛了一碗汤,“胃口不好,就喝点汤吧,好歹填填肚子。”

  姜初亭勉强冲他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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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这种迷雾遮挡在眼前的感觉,令人不大好受。

  姜初亭因为这个被遗弃婴孩的事多留了两天,他能多呆,林知高兴坏了,但还是感到微微不解。

  “楚然,怎么了?你为何想着要查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姜初亭实话实说,孩子已经埋了,想找到孩子的母亲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查下去确实没什么意义,他道:“只是出于一种直觉……罢了,不再查了。”

  在相思小筑又过了一晚,醒来时,林知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

  姜初亭知道他其实已经醒了。

  姜初亭刚一动,林知长睫簌簌颤动,那双手紧紧缠住了他的身体,命令他道:“不许动,你还没有醒,再陪我睡一天。”

  姜初亭无奈,“不能再睡了,这次呆的已经够久了,十天后我还会再来的。”

  林知起身趴到他胸前,认真道:“楚然,你觉不觉得,你这哄我的语气就像是那种时时刻刻会始乱终弃的男人?”

  姜初亭失笑,这孩子总是喜欢滥用词句,耐心道:“始乱终弃不是说你和我的。”

  林知鼓了鼓脸颊,用漂亮的眼睛瞪着他:“我就要这样说,你在外头有我一个,说不定别处还养着一个,每隔一段时日,两地奔波周旋很累吧?真是辛苦你了。”

  姜初亭一时间无言以对。因为,林知说的好像在理。

  他可不是家里供着一尊惹不得的大佛,外头有一个不好惹的小祖宗么?想到这里不由朗然一笑,林知原本还气鼓鼓,见他笑,眸中升起了些热度,眼神有些痴了,“楚然,你笑起来真好看。”

  姜初亭被他这样看得突然心中有几分不自在起来,甚至有种无法跟他对视下去的感觉,拍拍他的肩头,柔声道:“好了,我得起身出发了。”

  “还催,果然是迫不及待回去哄另一个了吧。”

  姜初亭道:“别胡说了。”

  林知哼了一声,从他身上撤走。

  林知没有强留,只是在姜初亭临走前,又抱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愤然道:“不管你离开我以后都去干什么了,每次赴我的约都要准时,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回到后山木屋,正上楼梯,迎面撞上正好出来的墨林,墨林用一种极其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他一下,转身走开了。

  姜初亭没管他,进屋去,那尊“惹不得的大佛”果然是一副惹不得的模样,板着脸,寒着眸,眼神如刀,在他进屋时,恨不得将他片片凌迟。

  姜初亭已经习惯了,单手负在身后,一派淡然,冲他笑了笑,唤道:“小九。”

  裴璟咬牙切齿的冷笑一声,语气满含讥讽道:“嚯,这不是我们心怀天下、身负重任的大忙人吗?还记得你有个家呢?终于是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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