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_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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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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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任你武功再高,出不去就只有等死的份。姜初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把目光投向石壁上用底托托住的将近十多颗夜明珠上。

  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困住人而设置的陷阱,否则怎么还会特地留下照明用的东西?而且这里地方这么大,能容纳很多人,倒更是一处很好的藏身之所,他们只是刚好被关进来了。

  思索片刻,姜初亭起身将墙壁上所有的夜明珠都收集到一块,仔细观察过后发现每一颗上都有绘制不同花的图案,颜色极淡,如果不是眼力好,极很发现。

  姜初亭本想找到规律,将这些夜明珠重新按照顺序摆放试试,可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要如何来分辨?

  林知身上还未退热,见状手脚发软地靠过来,一语不发将那些珠子一个个拾起来看,扯了扯苍白的嘴角,露出点庆幸的欣喜望向他道:“初亭,我大概知道怎么弄了。”

  姜初亭黑眸静静看他一眼。

  林知继续说:“林家的家纹是和花相关,平常习惯性的以其它十几种花来划分不同品阶的下属,这些花刚好都符合。”

  姜初亭还未听过这个,看来是她们内部的叫法,恰好林知这个林家人清楚。

  “这个兰花排第一,这个杜鹃排第二,还有这个……”

  按照他所说的顺序,姜初亭和林知重新将十来颗夜明珠给摆放上去。

  完成后,稍稍等了片刻,林知面上都有些焦急了,终于有了反应。

  右侧石壁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开始慢慢往上升,露出一条密道。

  姜初亭随即大步过去查看,林知一跛一跛不由分说拦在他前面,满脸坚持:“让我在前面探路。”

  刚才姜初亭喂给他的是内伤的伤药,退热功效并不明显,他现在还在发高热。说话时,两人隔得很近,姜初亭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滚烫气息。

  姜初亭唇动了动没出声,林知率先走到前面去了,姜初亭跟上。一路上并未遭遇什么危险,沿着密道走了约莫一刻钟,上了几十级的阶梯之后没路了。不过这次机关很容易就找到了,打开之后,发现这个出口是一座石山。

  他们就这样又回到了密林之中。

  地下陷阱明显是林家造的,乔寻估计自己都对这里不熟悉,而且他受了伤说不定已经离开这里了,再加上可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找到办法出来,所以石林里并没有人堵他们。

  天已经黑了,又还有一个病号,姜初亭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借着月色在石林中穿梭,打算先离开再说。

  林知步伐不稳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就像是望着天上触不可及的星星,渴望又痛心。

  姜初亭听到他喘息声有点急促,握剑的手紧了紧,不着痕迹放慢了些脚步。

  终于,还是听到身后之人软软倒地的声音。

  姜初亭站定须臾,还是折回去,将他扶起来,背在背上,继续前行。

  原本软绵绵搭在他肩头的双臂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突然缓缓收紧,圈住他的脖颈。

  林知伏在他肩头,鼻子塞住,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初亭,你现在是不是真的看到我就很心烦啊……”

  老天故意跟他作对一样,他只是想靠近初亭,想保护他,却总是事与愿违,做一些扯后腿的事。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迷迷瞪瞪地就像是说梦话,姜初亭不准备搭腔。

  林知哽咽起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不原谅我可以,但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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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初亭稳步走着,恍若未闻,突然感觉有滚热的泪珠滴答滴答落在颈间,灼烫的温度仿佛渗透了皮肤,流淌进了他的血液之中。

  林知伤心至极,湿润着长睫说:“初亭,你别不理我,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姜初亭始终保持沉默。

  低低呜咽一会,林知就趴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姜初亭微微转头,感受到他热热的呼气,心头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沉闷。

  花费了近半个时辰,姜初亭才带着林知出去了。凌光从隐秘处窜出来,长松一口气:“公子,你终于出来了。”

  凌光怕自己进去反而和他们错过,一直都不敢擅自行动,望眼欲穿,终于把他们等出来了,只是……

  凌光不由问:“少爷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受了点内伤。”姜初亭言简意赅:“先离开。”

  回到城内,天都快亮了。姜初亭背着林知,凌光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大夫给林知看完诊,嘱咐人去熬药了。

  姜初亭在旁打坐调息,林知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姜初亭还在,就才又闭一会儿眼。

  凌光喂药给他喝的时候,他不肯喝。

  虽然能利用初亭身上的气味找到他,但还是怕喝药昏睡之后他趁机离开。

  凌光倒是琢磨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哂然一笑,对他道:“少爷,姜公子如果想离开现在就会走,不是取决于你有没有睡着。”

  他的语气说不上坏,但也谈不上特别客气。林知终于把视线对上他,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微哑的声音道:“你似乎,对我诸多不满。”

  林知能感觉到,而且这份不满,不止是因为初亭。

  “倒是没有诸多。”凌光接过空碗,挑了挑眉:“我主要是对林家不满,可是我家世代都卖身林府,想走也走不掉,就像……当年的云少爷。”

  林知不由沉默。

  如今想来,当年家里所有大人给他灌输的信息都具有非常浓重的偏向性,在他们口中,他爹就是一个攀上高枝却不识好歹,经不住男人勾引背叛了他娘的人。

  就连他爹的亲生父母,也就是祖父祖母都这样说,林知怎么能不信?他们总不可能诋毁自己的亲儿子?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他爹从来都不愿意攀这所谓的高枝,甚至感到恶心想吐。

  从当初通过簪子看到的他爹的反应可知,如果他爹今天还在世,看到他这个儿子大概只会想一刀捅死他。

  凌光将碗搁置一旁,又语出惊人:“少爷,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云少爷是服药自尽的?其实,他是因为发现了林宣的机密,被逼死的。”

  林知眼睛陡然瞪大,浑身冷热交加:“你说什么??”

  又猛地看向姜初亭那边,见他闭眼调息,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林知想起来,当初……在林府的时候,他确实是说过,父亲的死有蹊跷。但那时候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根本不愿意相信一个字。

  凌光现在在林知面前根本没什么顾忌了,索性有话说个痛快:“云少爷和姜公子原本好生生的一对,却被强行拆散,一个直接丢了性命,一个被流言蜚语唾骂将近二十年,哦,这误解的人当中,还包括少爷你。但可怕的是,对比林家所作的恶,这件事根本都不值一提。所以,我对林家不满,少爷能够理解吗?”

  林知呼吸声加重,道:“作恶……”他这意思,除了试药,还有更多的事情?

  他当了这么多年林家少爷,除了接触了生意上相关,其它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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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讽刺了。

  “是啊,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少爷若是想知道,还是回家亲自问家主吧。不过,她会不会告诉你实话,那就不得而知了。”凌光顿了顿,又说道:“眼下,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林知躺在榻上,脑袋疼得快要炸开,心里乱成了一团糟,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过药性,混混沌沌睡过去了。

  姜初亭睁眼起身,对凌光道:“麻烦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再去石林转一转。”

  “公子可是有什么头绪?”

  “嗯,不过要去看看再说。”

  姜初亭朝床榻上瞥了一眼,补充道:“如果他醒了闹着要找我,你就转告他,说我不需要只会添乱的人。”

  凌光心里还是想和他一起去的,但一想,此番多一个人去于他而言可能还是累赘,随即道:“好,你一切小心。”

  姜初亭片刻未耽搁来到了前一日被乔寻算计的机关阵。

  昨日他拉着林知躲开时瞥见那黑衣人救走乔寻后,似乎将他拖进附近一处石山密道里,就和他们昨日逃出来的那个无异。

  姜初亭在周围绕了一圈,凝神辨认,最后停在了一处石山前,伸出手四下摸索。

  ……

  从石林被救走之后,乔寻返回明珠山庄。这里曾是林宣的秘密住所,周遭的石林就是天然的屏障,让山庄几乎与世隔绝不受任何侵扰。现在秦业搬来这里炼药,相当于新的迷月谷。

  乔寻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沉着脸和下属嘱咐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回屋。

  他虽与林家合作,但其实并没能成功的深入林家。就比如那个陷阱,他只是碰巧知道怎么开启,而且机关有限制,想再开一次,只能等十天后。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底下的两人是什么情况。

  一起死了就好,如果死了到时候就告诉林惜,是姜初亭把林知拖下去的。可如果他们命大,那么林知很可能要找林惜告状,这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林惜是一个除了丈夫儿子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头脑的疯女人。到时候翻脸不顾他这个合作人,反过来对付他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林家设置的机关花样百出,他们真不一定能找到出来的办法。

  说不定过十天去一看,就只是两具尸体了。

  从迈进屋内的那一刻,乔寻脸上就露出笑意,眉眼也温柔许多,嘴里唤着:“阿真。”

  谢真拿起茶杯,直冲着他的脸砸过去:“滚出去!”

  乔寻歪头一避,茶盏落在地上砸碎,笑呵呵地上前,不顾他挣扎搂住他的腰:“我受伤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谢真冷笑一声:“活该!是哪位侠士,怎么也不直接把你脖子割断?”

  乔寻轻叹道:“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我也会伤心的。”

  “你有个屁的心,那只是一块腐烂恶臭的肉,隔十里八里都能熏着人!”

  “你这张利嘴啊……”乔寻无奈,凑过去要堵住他的嘴,谢真猛然发力推开他,扬手甩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好像他再敢妄动,就还有巴掌等着他。

  谢真使足了劲儿,根本没留情,乔寻的脸都被打偏了,还浮上了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脖子上的纱布也渗出了血迹。

  他面容阴翳了一瞬,很快又笑起来,对他道:“这么些年了,总以为你会感受到我的心意,对我有所改变,但是没想到……”

  谢真很快道:“乔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病吗?”

  乔寻心里突然也有点迷茫。他觉得他对谢真够用心,够好了,可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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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他究竟想怎么样才好呢?

  片刻后,乔寻看着他喃喃道:“如果我们两人之间能有个孩子,肯定会不一样的。阿真,你喜欢孩子吗?”

  “……”谢真眉尖狠狠抽动了两下,然后不动声色反问:“我喜不喜欢孩子关你什么事?”

  乔寻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松动的意思,面上一喜,上前抓住他胳膊道:“我这里有药,可以让你生孩子,阿真,你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谢真看上去气得不轻,眼中俱是愠怒:“我是男人,你在说什么胡话!谁要给你生孩子?!不要脸。”

  “其实,之前我已经喂你吃过一次药了,我让秦业特地给你准备的,不会出岔子。可是如今看来,药性太温和还是不能成功。”虽然被骂,但乔寻能感受他的态度有一丝微妙的不同,黑眸微微泛着亮光:“秦业这两年日夜不分的研制,最近已经快做到有九成的把握了,马上就能成功。到时候我再找他拿药,一切就完美了。”

  谢真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脑子有问题吧?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乔寻哈哈一笑,保证道:“听起来的确很难相信对不对?但是我们真的做到了。到时候带你去见他,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谢真只觉五内俱焚,手指尖都在不住战栗。他咬了咬牙,嘴上哂然道:“好!我正想当着谷主的面亲口问问他,手下的弟子被强行掳走却不闻不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既是他的弟子,怎么还不清楚呢?对他来说除了炼药,什么都不重要。”乔寻摸摸他的脸道:“阿真,以后等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谢真难以忍受道:“你给我滚去死。”

  乔寻却仍然是笑,一把将他搂住。他就好像看到了一道曙光,已经深深陷入了一种美好的向往之中。

  天亮之后,乔寻迫不及待带着谢真去秦业那里参观。

  谢真被他牵着手,目光不着痕迹环顾了一圈。这座庄子很大,却十分荒凉,感觉已经长时间没人好好打理过了。他来这里时,虽然被蒙了眼睛,但好像是经过了什么密道。

  那天姜初亭说了在找秦业的下落,也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给他报信呢……

  乔寻转过头看他,感觉到了他难得的乖顺,不由微微一笑。谢真正烦着,一见他笑厌恶得很,抽出自己的手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乔寻却将他扬起的手握住,哄道:“好了好了,别闹,要打回屋了再打,外面有人看着呢。”

  “……”

  谢真极努力的记着路线,可最后七拐八弯的头都绕晕了,才到了秦业炼丹的地方。

  出乎他预料,门口就两名守卫,谢真随乔寻踏入那座偏僻的大院子,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了里面突然爆发一阵大笑声,那充斥着癫狂的笑声令人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成功了,我办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这真是改变世界的壮举!我真的办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寻神情微动,拉着谢真加快了些步伐,推门而入。

  堆得横七竖八,光线昏暗的屋子里,蓬头垢面的秦业站在炼丹炉旁边捧着刚炼出来的丹药,眼睛里迸射的光芒亮得可怕,他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词,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谢真把乔寻的手甩开,乔寻此时心情激动,上前抓住秦业,问道:“成了吗?”

  秦业自顾自笑嘻嘻地盯着手里的药丸,根本不搭理他。

  乔寻察觉出他状态有异,蹙眉道:“秦谷主,清醒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秦业缓缓抬起眼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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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觑他一眼:“你谁啊你?”

  乔寻低骂一声,这老头不会是高兴得疯了吧?

  秦业又开开心心地看了两眼自己手里的丹药,突然眯着眼睛,转过头去道:“你干什么?”

  乔寻下意识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谢真正悄然往怀里塞什么东西,被他一望,身体僵了僵。

  乔寻语调放温柔,问道:“阿真,你在干什么?”

  谢真木着脸道:“问什么屁话,我能干什么?”

  骂起人来好像比寻常少了一点底气,乔寻黑眸注视着他,秦业嘿然一笑,道:“好一个贼人,竟然偷我的药方!”

  乔寻瞳眸骤然一缩,脚下动了动,朝着谢真走过去,语气温柔依旧:“阿真,药方对你来说并没什么用,还是拿出来吧。”

  秦业这个怪人满门的心思都扑在炼药上,其它的事根本就从来不上心,制药的药方就这样随意散落在地上,毫无掩藏之意。谢真刚好瞥见了,便趁着他们说话时不注意,将那几张纸迅速的捡起来,还有一颗掉落在地的药丸,孰料还是被发现了。

  谢真警惕地盯着乔寻,侧了侧身子,一步一步往门口退,后颈出有冷汗冒出。

  他冷笑道:“不是你要带我来看的吗?我看看怎么了?凶什么凶?”

  “我怎么敢凶你?”乔寻满脸无奈:“看看可以,你别带出去了,这药方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谢真质疑他:“在你心里,不是我最重要吗?药方再重大能大过我?果然,你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乔寻的面色渐渐沉下去。谢真厌恶他还来不及,从来不这样胡搅蛮缠。他这样反应,只能说明他别有目的。

  乔寻目光凝住他的脸,耐着性子又道:“阿真听话,把东西还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乔寻继续朝着谢真靠近,谢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横在颈间,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红的液体瞬间流淌而出。

  “你不许过来!”

  乔寻一惊,立刻停下脚步,抬起双手作妥协状:“你别冲动,先把匕首放下,有话好好说。”

  谢真往后一直退,退到了门外,怒声道:“谁要跟你好好说!放我走,不许你的人跟过来!”

  乔寻眉眼间流露痛色:“阿真,不是说好以后给我生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谁要给你生孩子!”谢真仿佛被刺激到了,吼道:“就算我生了你的孩子,我也要把他掐死!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乔寻气息都在战栗,眼眶一片潮红,双手紧握成拳。

  谢真就保持这样的动作,一边戒备着一路紧紧跟随而来的乔寻,一边不住地后退。

  乔寻的下属们将谢真或远或近的围着,没有命令不敢擅动。

  就这样对峙着走出了山庄门口,乔寻知道谢真的性子,不敢刺激他,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道:“阿真,你这样是走不掉的,你根本不知道密道在哪儿,不如你先跟我回去把伤治好,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奈何谢真最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冷哼一声道:“除非我死,否则我决不会再进这里。把密道的方向告诉我,我自己走!”

  乔寻深深凝望他一会儿,抬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谢真疾步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反方向跑去。

  乔寻看着他飞快逃离的背影,苦涩低语:“果然不信我,可是为什么偏偏这次不信呢?傻子。”

  就在此时,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手持□□从山庄里冲出来,不满冲乔寻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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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药方被偷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追?”

  来人正是洪玉菲的弟弟,洪骏。

  乔寻冷声道:“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他正欲去追谢真,洪骏扯着嘴角道:“像你这样因为儿女情长昏了脑子,我们迟早被你连累。近段时间朝廷正打算拿林家开刀,一直寻不到时机,你这是在急着送人头。”

  乔寻:“废物,怕死就别参与进来。”

  “我可不想被你牵连!”洪骏被他激怒:“我看我现在解决掉他,才是最明智的!”说罢竟先于乔寻提着□□追去了,乔寻大惊失色:“你敢!”

  一前一后的在山林间追赶,没多久,洪骏就发现了谢真奔跑的背影,毫不犹豫将箭对准了他,正要射,却因为要躲背后袭来的剑,身子偏了一下,箭也射歪了。

  谢真被擦身飞过的箭惊了一跳,听到乔寻在喊:“阿真,先找地方躲起来!”

  回头一看,乔寻和一个男人打起来了。

  不用他提醒,当然要躲,借着丛林的遮掩,谢真埋头往前冲,身后破空之声再起响起,谢真还未来及有反应,眼前淡青色一晃而过,身子便已经被扑倒在地,堪堪将箭躲过去了。

  谢真头发凌乱,一身尘灰,爬起来一看来救他的人眉目俊雅,温柔从容,赫然是姜初亭,整颗慌乱的心顿时奇异般的安定了下来。

  他丝毫不废话,先将怀里的几张药方和药丸拿出来,往姜初亭手上塞,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微微发颤:“这是秦业成功的药方,还有新炼制的药丸,姜大侠你拿好。”

  姜初亭眼睛都睁大了些,有些不敢置信。他废了一番功夫找到了机关密道进来,还没开始打探,只是觉得这边有异便先过来看看,没想到谢真会在这里,更没想到谢真已经把他想要的东西给拿到了。

  不过眼下并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姜初亭迅速将东西收好,站起身,将他推到自己身后,拔出长剑。

  原本打在一起的乔寻和洪骏已经分开,一同向着这边而来了。乔寻的下属们也抵达围过来。

  乔寻一开始以为谢真拿药方是为了威胁他,好离开这里。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偷走药方当证据。

  谢真是想弄死他。

  乔寻的脸上不知是悲伤还是痛楚,心灰意冷之下,一咬牙提剑朝姜初亭袭去,他的那些下属们也都一同上了。

  洪骏是知道姜初亭这个人的,武功真的不容小觑。他知道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一开始就没上,而是在旁观望,见乔寻应对得愈发地吃力,对他喊道:“你加把劲,我去找人来帮忙。”说罢竟然就这样溜了。

  此地不宜久留,姜初亭并不恋战,出招果决,比起平日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重伤乔寻之后,带着谢真从密道迅速离开。

  乔寻痛苦得五官扭曲战栗,眼泪混着鲜血,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触碰谢真头也不回的身影,却吐出一口血,歪倒在了地上。

  ………

  洪骏说是去找人帮忙,倒不是唬人的,他找的人正是他的姐姐洪玉菲。姜初亭和谢真才刚出石林,就被洪玉菲堵住了。

  她脸上罩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过于冷静的黑色眸子。年近五十的她,身形体貌看不出一丝的老态。

  姜初亭看到她,心微微一沉。

  十多年前,他被林宣强行喂药的那次,正是洪玉菲领头将他制服。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的内力必然都是精进了不少,虽然没动手前,谁也不知道谁能胜,但姜初亭有一种唯有对她才会产生的,出于本能的警觉。

  如果是他自己,或许脱身的可能很大,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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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谢真,恐怕会有点棘手。

  谢真比较敏感察觉到了洪玉菲的不寻常之处,在姜初亭身后小声道:“你尽管自己走,不用管我。”

  姜初亭道:“不会不管你。”虽然有点不确定,但真对上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有点出乎姜初亭意料的是,洪玉菲并不打算动手,看向他开口道:“把药方和这个男人留下,我让你走。”

  姜初亭疑惑,随即想通了。她要动手便会动手,没有必要这样诈他。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林知说过什么狠话,林惜命令她不许动他。

  洪玉菲这人不蠢,但对林宣有种近乎愚蠢的言听计从。林惜是林宣的女儿,她遵林宣的遗命,必定会好好地听从她的命令。

  不过,凡事不一定。比如他这时候不交出东西,肯定还是要打一场的。

  姜初亭言简意赅表态:“先打过。”

  洪玉菲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就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姜初亭一边和她缠斗,一边还要分神谢真那边,因为他看到两名女下属正欲攻击欲趁机先逃离的他,他狼狈躲开,即将被剑刺中的时候,姜初亭奋力抽身飞过去挥剑将她们击飞,然后将他推给及时赶到的凌光。

  “把他带走。”

  林知醒了之后,凌光实在不放心想过来看看,却刚好看到这一幕。凌光绝不拖泥带水,立刻就接受了这个任务,猛地点头,一把揽住谢真的腰身,带他飞身离开了。

  姜初亭和洪玉菲从天亮打到天都开始渐渐暗下去了,周遭的花草树木都被剑削砍得不成样子,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却还是没分出胜负。

  不过渐渐地,姜初亭开始落下风,不断被逼退,正当洪玉菲的剑要伤到姜初亭要害时,一抹紫色身影几乎是横冲直撞的扑过来,就这样铜墙铁壁一般挡在了姜初亭前面。

  姜初亭几乎神魂俱颤:“林知!!!”

  这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事情,姜初亭想要推开他根本来不及,洪玉菲虽然在看到是林知之后强行撤了招,但还是不深不浅捅了他一剑。

  而洪玉菲被自己内力反噬,拔剑之后踉跄后退几步,剑撑着地面,吐了一大口血,面纱都湿透了。

  姜初亭扔了剑,把身体软下来的林知给接住,点了几处大穴,又拿出伤药喂了他两粒。

  林知胸前一片湿濡的深色,脸色煞白,喘着气见他焦急的模样,把药丸吞下去之后竟然开心地笑了,露出尖尖虎牙:“没,没伤到你,那就好,那就好……”

  姜初亭心乱如麻,红了眼睛,语调微冷:“别说话。”

  林知才退了烧,内伤也还没好,又被伤了。不过他很欣慰,这时好歹没拖后腿,还保护了初亭。

  他虽然很想让姜初亭多抱一会儿,但还是奋力挣扎着撑起身体来,眼睛狠狠盯向洪玉菲,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

  洪玉菲此时也内伤不轻,声音都沙哑了,看向林知道:“少爷,我并非故意伤你。他拿走了一样东西,事关林家的安危,你让他交出来,我便不再为难他。”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林知清楚,她这话的意思肯定是初亭拿到了什么关键证据,冷声道:“这样东西就是我让拿的,种了什么因,就有什么果,你以为你能阻拦吗?”

  洪玉菲沉默片刻,反问:“少爷难道都不管你娘的死活?”

  “就算她是我娘,我也不会是非不分!你们害了那么多人还有理了?”林知一激动,伤口又开始渗血,嘶了一声,歪在姜初亭怀里继续对她道:“现在,立马给我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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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玉菲微微敛眸。自己重伤,已是落了下下风,又有林知在,今日东西恐怕难以拿回来了。

  撑起身体来,最后勉力对林知说了一句:“少爷别忘了自己是林家的人,林家有什么事,你也逃不脱。”就这样步伐不稳地离开了。

  林知神色难测,偷偷瞟了眼姜初亭的反应。

  他哪里不知道林家出事了自己也躲不掉呢?可是,他还是选择这样做。

  姜初亭此时已经冷静了很多,表情看上去像是没听到那句话,甚至可以说毫不关心。

  他墨黑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有几缕扫在了林知的脸颊上,麻麻痒痒的感觉仿佛一下蔓延到了林知心间。

  凝视他的脸,林知痴痴地唤:“初亭……”

  “先回去治伤。”姜初亭将他架起来,扶着他往回走。

  虽然身体受了伤痛,但林知感到很高兴,因为可以靠他这么近。前一天晚上脑子昏昏沉沉,都没能好好感受。

  仍然还是那家医馆,大夫给林知清洗包扎上药,又给姜初亭身上的几处伤给包扎了。林知需要卧床休养,姜初亭伤口没他深,内伤也没他重,尚且行动自如。

  药端来后,姜初亭接过递给林知,林知靠在床架上,眼巴巴望着他,没有接,说话时含着浓烈的委屈的强调:“我胳膊疼,抬不起来,你可以喂我吗?”

  姜初亭沉默片刻,道:“抬右手,右手不会疼。”

  林知面露难过之色,眼里都开始泪光闪烁,姜初亭的手往前送了送,并没有一丝一毫软化的意思。

  僵持片刻,他只得自己去接,然后一口饮尽,嘴里心里俱是苦涩。

  姜初亭接过空碗,沉吟须臾,向他道谢:“今天多谢你,所有的医药费我来出,你好好养伤吧。”

  林知替他挡剑时,有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那声充满焦急痛心和紧张的呼喊,让他甚至产生了初亭会立马原谅他的错觉。

  可错觉终归就是错觉。

  他客气而又疏离的态度表示,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那样的遥远。

  ……

  待他在难过之中昏睡过去,姜初亭又盯他脸片刻,站起身走出去。

  凌光和谢真都在外面等着。如今形势还没定下来,乔寻虽然被重伤,但不能保证他不会再对谢真出手,姜初亭想把谢真和他的两个孩子亲自护送回九重天,在那里有师兄们在,他们是绝对安全。

  可是……他这次出来耽搁时间已经够久,这一去一回,裴璟估计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所以,姜初亭只得再次拜托凌光。

  凌光表示义不容辞,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也不作休整了,互道珍重之后,三人就这样道别。

  姜初亭租下一家僻静的院子,带着林知在那儿养伤。除了有必要的照看,任凭林知如何主动搭腔找话题,姜初亭只平平和和用一句话堵回他:“保持安静,好好养伤。”

  连着好几次这样后,林知的内心沮丧无比。

  他多么想撒娇耍赖缠着初亭陪自己说说话,可是现在他对初亭来说,比陌生人还不如,没这个资格。

  现在他亲自照顾的待遇还是因为自己挡剑才得来的,等伤稍好些了,还不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现在。

  四天后,林知的伤情稳定了许多。晚上,他的下属来报:“少爷,家主来岑州了,住在霜雪阁,她一直在派人找你。”

  林知想都不想,心烦道:“我不想见她,别暴露我行踪。”

  坐在桌边的姜初亭听到了对话,喝了口茶,敛眸掩下那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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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

  林知喝完药沉睡之后,姜初亭静立床榻前,神情不明最后看了他一眼,心乱如麻收拾好东西趁夜去了霜雪阁。

  外围守卫并不多,他轻易就闯进去了,里面却费了点功夫才寻到了林惜所呆的房间。

  姜初亭敛了声息,正好听到里面洪骏在替洪玉菲求情,而林惜非常愤怒地拍桌:“她敢伤了林知,我不直接杀了她都是好的!只是对她用了点刑,把她关起来,你还有脸来求情?”

  洪骏这人不太靠谱,但对姐姐还是挂心的,据理力争道:“她并不是故意的,家主,现在情况非同一般,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不能这样做,我姐姐又受了很重的内伤……”

  林惜反问:“你是觉得我林家离了她是不行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林惜蔑笑:“我林家叱咤江湖这么多年,根基稳固,哪里就这么容易被动摇?不就是一张药方?能怎么样?将我们定罪全都杀了吗?”

  “可是据属下所知,他们拿到的不止药方。一旦真的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动静,那就完了!而且,朝廷那边也似乎在盯着……”

  林知咬牙恨恨道:“说起朝廷,我可没忘记当初林知被他们不由分说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用刑的事!养伤养了好几个月都没好,现在还想吞下我们林家?真是好大的胃口,也要看自己吃不吃得下!”

  关进刑部大牢,用刑?

  姜初亭额角不由跳痛两下,林知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关进刑部大牢?凌光说林知回家养伤几个月,是跟这有关?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心中已经有些猜测。

  屋内,洪骏似乎已经无言以对。林惜又道:“我要把她关三个月紧闭,少一天都不行,你若再来求情,我便关她半年!”

  洪骏急了:“家主,这……”

  林惜斥道:“我意已决,别再多言。成天只会无所事事的瞎混,我不是让你去给我找林知的下落吗?还不快去?”

  话刚落音,屋外一个温雅声音道:“我知道林知的下落,问我岂不是更快?”

  林惜脸色一变,洪骏立刻提剑打开了门,姜初亭就披着满身清冷月华,衣袂飘飘站在阶梯之下,原本的守卫都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这次林惜来岑州是听到了林知的消息临时起意过来的,身边并没带什么高手,洪骏知道自己打不过姜初亭,心中迟疑,没有妄动,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姜初亭负手道:“不想干什么。”

  林惜也冲出来了,看到他之后,原本秀丽的五官都要扭曲了:“林知人呢?!”

  “他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你。”姜初亭黑眸直直望向她道:“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林惜,你可知道子阙当年是怎么死的?”

  提起云子阙,林惜呼吸都开始发颤,恶狠狠道:“他怎么死的,你还敢来问我?”

  “你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我服毒自尽的是吗?”

  林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然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姜初亭不急不缓道:“我想说,子阙最近给我托了两个梦。一个就是他向我说清楚了林知是怎么来的,当年,你对子阙下药了对不对?”

  林惜差点站不稳,瞪大了眼睛,扶住了门框。托梦,又是托梦!林知之前也说子阙托梦,告诉他当年的事。

  是子阙当真这么恨她,还是这人根本在说谎?!

  “是林知告诉你这些的对不对?!”

  “林知?他也知道了这些?”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只是因为母亲的算计才出生的……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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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顿了顿,才接着道:“并不是林知告诉我的,你如果不信,需要我将你们当时的对话都复述一遍吗?他说你自取其辱,说你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说被你碰了之后浑身每一处都流着肮脏的臭水,他还说他要和你们……”

  “住嘴,住嘴!不许说了!!”林惜抱住自己的脑袋,崩溃地尖叫打断了他:“我不信,我不相信!肯定都是你哄着林知告诉你的,我怎么可能信你?”

  她说着不相信,情绪已经开始失控,而洪骏在旁表情一言难尽。

  “信不信自己内心最清楚。现在告诉你第二个梦。”姜初亭目光微冷,语调满含逼人锐气:“子阙他并非服毒自尽,而是因为发现了林宣的机密,查到了某些证据所以被林宣逼着喝了毒酒!”

  林惜如遭雷击,表情空白愣怔了良久,他说,是她娘逼着子阙喝毒酒?

  “而子阙发现的秘密正是林宣拿人试药这件事,你这些年为了完成林宣的遗愿做了不少吧?你说子阙如果地下有知,会对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林惜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绷断了,怒不可遏道:“当时我用药给他吊住了命,如果真是我娘下的毒,子阙怎么可能一个字都不告诉我?!”

  姜初亭很快反问:“告诉你,然后呢?你觉得子阙会指望你帮他报仇吗?他就是死也不情愿跟你沾染上一丁点关系。”

  林惜面色泛白,呼吸极重,表情也开始恍惚了:“这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不是我娘,子阙当时,当时……”

  林惜僵住,突然想起,当初她得知子阙服毒自尽的事情后,大着肚子跑到子阙的房间时,她娘已经在那儿了。

  她娘还说了一句:“还有点时间,听听他的遗言,别又让我看到你要死要活的。”

  如今想来漏洞百出,可当时她就信了子阙是自己服毒的说辞,从未怀疑过。

  姜初亭道:“怎么不可能?林宣是什么样的人你作为女儿难道不了解?你不阻止她的恶行,助纣为虐,说起来也是间接害死子阙的凶手。”

  此话一出,林惜的内心彻底崩塌,大喊:“我没有!我爱他,我那么爱他!我怎么可能害他!”

  这时候了,洪骏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姜初亭就是在故意刺激林惜,内心暗暗着急。

  林惜这个女人,脑子里只有爱情,除了命好生在了林家,论谋略计谋完全不能和她娘比。

  如果真让她知道云子阙是林宣杀的,发起疯来,别说继续完成林宣的遗愿了,反过来毁了整个林家都有可能。

  洪骏忙道:“家主,他是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能相信他这个人的话?”

  姜初亭又哂然一笑,说道:“在你们成亲之前,我去见子阙,子阙跟我说会想尽办法从林家脱身和我相聚的,我就说这样的他,怎么会舍得自尽呢?我们可是约定好了的……”

  姜初亭说谎了,但明显,这句话每一个字对林惜而言都是精准暴击,她仿佛被抽空了最后的力气,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鬼。

  她对子阙的事情非常敏感,更何况当年他去找子阙,两人还抱在一起是林惜亲眼见所见。

  姜初亭瞥了眼洪骏,道:“若是你不还信,尽管去审问林宣当年身边留下来的人,比如你身边这位,看看他怎么说。”

  洪骏此人成不了气候,洪玉菲如今被关起来,他就等于没了主心骨,林惜想打开他的口,是很简单的。

  林惜布满红丝的眼睛缓缓看向洪骏,洪骏头皮发麻,退后了几步下意识里转身就想跑,林惜阴冷地出声:“你给我站住。”

  洪骏一阵咬牙切齿,心想凭什么就我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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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丢下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竟然就这样飞身逃走了。

  林惜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而且他这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她双眸已经红得快滴血,紧握到发颤的拳头用力砸在地面,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一般夹杂着歇斯底里的痛恨:“林宣,林宣!你竟如此对我!”

  姜初亭的目的已经达到,将林知现在的住处告诉了林惜之后便打算离开,却被呼啦啦一涌而上的人给包围住了。

  这些人于他而言都不足为虑,他神情从容拔剑,轻描淡写解决掉之后,提气几个漂亮的纵跃身影就消失了。

  姜初亭没再回林知那儿,直接带上自己的包袱,趁夜往晋城而去。他赶时间,中途都没怎么休息,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找了家客栈住下。

  翌日一早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继续赶路,才刚出客栈大门,就看到门口的阶梯旁的角落里,歪倒着一个人。头发凌乱,紫衣上沾满了灰尘,旁边还有一匹精疲力竭的马儿,看来这一路都很是狼狈。

  姜初亭出现的瞬间,紫衣少年黑眸闪着微光,手捂着伤处艰难地撑起身体,勉力露出笑容说道:“早上好啊,初亭。”

  姜初亭静默片刻,打算就这样不管他离开,但身体不听使唤还是站定了。

  林知慢慢站起身来,苍白的脸上似哭似笑:“还好我那天做噩梦惊醒了,这才发现你不见追上来。初亭,你别抛下我啊,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重逢没多久,他这样的央求已经有无数次了。

  姜初亭垂了垂眼帘,低声道:“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林知抓住他的衣袖,急切道:“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狠狠打醒我自己,一定不会做那些混账事!初亭,你现在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能稍微消消气,好不好?”

  “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你只需要远离我,行吗?”

  林知将他衣服攥得更紧,可怜巴巴望着他,一声不吭。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姜初亭敛住思绪,沉吟片刻,才对他道:“林知,我真的有要事要办,时间很紧,没有功夫跟你耗。你别跟着我,回家去好好养伤。待时机到了,我会去找你解决一件事。”

  林知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姜初亭这话的意思是原谅他了,也不会相信说他到时候会来找自己,忐忑不安地问:“要等什么时机?找我解决什么事?初亭,你是不是在哄我?”

  姜初亭看着他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哄你?”他着实赶时间,又担心林知仍然像这样一路纠缠不休,是以语气稍稍重了些:“林知,你能听话一次吗?你越这样,我只会越心烦。”

  林知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发白,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动也不敢动。

  姜初亭又道:“还是你觉得为我挡了一剑,我就应该心软立马重新接受你了?”

  林知喉间涩然滚动一下,使劲地摇头:“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姜初亭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道:“那便好,你现在走吧。”

  林知红着眼睛,斩钉截铁:“我不走,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姜初亭胸口重重起伏两下,冷冷瞥他一眼转身便走。林知几步追上,在他上马之前,从他身后抱住他,将牵马出来的小二吓得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了。

  “我也想听你的话,可是我不能。”林知满含痛楚地哑声道:“因为太难熬了!我这两年多几乎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这样绝望。你生气也好,心烦也罢,总之我是不会走的!”

  这一瞬间,姜初亭只感觉头痛欲裂,脑袋也开始嗡鸣作响。他闭上眼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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