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chapter153_玛丽的十九世纪[综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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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chapter153

  鉴于上次荒诞离奇的狼人猜测被证伪后,作为擅于吸取经验教训的福尔摩斯,绝不可能栽倒同一个坑中。

  这此,迈克罗夫特给出了符合逻辑的推理。

  走马灯数凶手为确保他的活祭顺利进行,必须不受到外界干扰,受害者的家属在短期内不会大肆寻找凶手以至于干扰活祭进度。

  在整个计划中,第一位被害人的选择尤为重要。

  其所处的环境要便于够制造桃代李僵的假局,同时被害者家属必须不能多疑。

  迈克罗夫特就事论事,不是贬低班纳特一家脑子不够用。

  “走马灯数凶手最终选定了班纳特家的三女儿,一把火,将她的死亡嫁祸给了另一个案子的凶手,却无人得知焦尸是被掉包的。但,意外总会不期而至。”

  玛丽饶有兴致地点头,“您觉得是哪一种意外呢?”

  “凶手遇上了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变数,也就成为他的死劫。”

  迈克罗夫特曾经听明顿先生说过「偶遇B小姐后英雄救美,双双失忆后他国重遇」,当时只觉得救人者与被救者之间过于有缘。

  如今,获知明顿先生的真实性别,或能了解她为什么不对外提及四年前的真相,因为她与B小姐的缘分着实不浅。

  “避而不谈,是您不想徒增麻烦,谁让您与B小姐有着一张相似的脸。”

  迈克罗夫特之前就见过班纳特先生与他的女儿伊丽莎白、莉迪亚。

  如果实话实说,明顿先生与那三位少有相近之处,否则他当时就会有所察觉。

  具体点,伊丽莎白与莉迪亚遗传了父亲五官上的优点。

  既然有孩子继承了父母的脸部优势,从概率上来说就会有孩子继承了弱势。也许就是不够惊艳,而在一群姐妹中显得普通。

  当然,决定相貌的不仅是先天遗传,也有后天形成的气质。

  在迈克罗夫特看来,他的明顿先生与平平无奇毫无关联。恰恰相反,她独一无二,在人群中耀眼到不容忽视。

  话说回来,刚刚就提到了班纳特家的脑子不够用。

  如果他们知道明顿先生与三女儿有过接触,而且两者还长得像,难免会产生乱七八糟的联想。

  什么联想?

  明顿先生与B小姐在同一地点出事,又有形似的脸与同样的性别。

  班纳特夫妇还不至于神志不清到发昏的地步,不至于把明顿先生认作自己的女儿,普通人能养出一只半恶魔吗?

  或是认为明顿先生才是凶手的目标受害者,而他家的三女儿成为运气不好的替代品。

  或是责怪明顿先生当时为什么没能救人救到底,成功地将他家的女儿带出来。

  班纳特太太和理智根本不沾边,她能够接受一次女儿死亡的消息,但能在多年后接受当时搞错了吗?

  “一位头脑不够清醒的母亲面对二次伤害,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以我的浅见,是闹得鸡犬不宁。”

  迈克罗夫特了解明顿先生,其性格看似温和实则薄凉。

  以她这样的智力与性格没有成为犯罪者,绝对是其尊敬的教父功不可没,又怎么可能徒惹麻烦告之旁人真相。

  ‘啪啪啪——’

  玛丽微笑着轻轻鼓掌,“不错的想法,还有吗?”

  迈克罗夫特顿了顿,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被隐瞒的案件细节,绕了一圈只为验证一件最关心的事。

  “还有,您与B小姐的缘分不只于此。玛丽·班纳特是那位的姓名,而您的真名也是玛丽,对吗?”

  何以见得?

  因为明顿先生波士顿的家中有一幅她亲手所绘的教父肖像画,落款是。马克·明顿,Mark是假的,却是与Mary一字之差。既然明顿与B小姐有缘,可能是有缘到底。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玛丽承认这番推测对了七分,比如她不想沾染麻烦,以及她与班纳特家三女儿的缘分匪浅。重点却是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推测出了真名,他又想要做点什么呢?

  可以确定目的之一,Mary是女性用名。

  如果承认了这个名字,约等于正式承认了性别。

  “我们都知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真的重要吗?”

  玛丽没有正面回答,眼波一转,突然又笑了。“也对,某些时刻名字挺重要。比如给人刻墓碑的时候,总不能写……”

  “明顿先生。”

  迈克罗夫特直接打断了这种晦气的举例,“我们能不能举一些人间的例子。”

  玛丽从善如流点头,“好,好,都是我措辞不当。不搞冥界的事,换一个要叫真名的场景,是什么好呢?”

  经过三十秒地慎重考虑。

  玛丽一本正经地再开口,“比如一大早从床..上醒来,的确不能叫错了枕边人的名字。如您所愿,这是一个发生在两个大活人之间例子,对吗?”

  迈克罗夫特:!

  说清楚,什么叫做如他所愿?

  请上帝作证还他清白,起码这一刻他真的没有想在床..上滚来滚去,只是非常单纯地想要在告白场合叫对称呼而已。

  撑住。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否则换来的就是变本加厉地被调戏。

  “明顿先生,您总能坦然诉说各类场景。“

  迈克罗夫特直接跳过了令人浮想联翩的举例环节,“话到这里,您能给我一个诚实的答案吗?您是玛丽,对吗?“

  玛丽仍旧没有立刻回答,“福尔摩斯先生,您有提问的权利,我也有不说的权利。但,我可以给您一次机会。我曾经承认无条件答应您一件事,您要那个机会用在这里吗?”

  有诈!

  迈克罗夫特当时想要确保福尔摩斯不屈居人下的姿势,而今不必再想性别问题,乍一看用掉这个条件也无碍。但,他总觉得有坑。

  玛丽不甚在意,“您可以选也可以不选,我不勉强您,正如您也不能勉强我是否回答。”

  “好,我使用那个条件。”

  迈克罗夫特果断选择,至于明顿先生的承诺,以后他还能制造机会再搞一个。

  玛丽也爽快,没有再使用迂回话术。“恭喜您,猜对了。”

  然后呢?

  迈克罗夫特极力想要克制,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太好了,他判断正确,也获得了亲口承认“玛丽,是了,玛丽。这真是动人悦耳的名字,一听就很适合您。”

  “得了吧,福尔摩斯先生,夸人总得讲基本法。您大可不必为猜到名字而丧失理智得愉悦。”

  玛丽摇摇头,“玛丽,是一个大众化的名字,它的含义也好给人的印象也好,多数是我的反面。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名字只不过是起名者的美好愿望而已。”

  至于拥有这个姓名会否人如其名,那是非常复杂的问题。

  “OK,不谈姓名,继续艾伦家堂兄弟两人的死亡话题。”

  迈克罗夫特非常配合,一秒切换了思维,仿佛刚刚差点控制不住要傻笑的人不是他。

  “配电室失火,留下了两具认不住出脸的尸体。如果卢克偷天换日逃走,问题在于他是和同事韦特一起逃了吗?不论是与不是,代替他的死者又是谁?”

  是认识的人吗?

  还是随意先杀了一个流浪汉去冒充?

  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将调查的关注点转回郊外电报站。一个人要杀人,又要借旁人的尸体假死逃脱,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

  卢克的家里没有线索,会不会在电报世界里有线索。比如罗马尼亚语的影子纸片,在现实里找不到他与东南欧人的联系,会不会是电报上认识的?

  PPP电报站内的同事们没有察觉到卢克有异常,但卢克负责的几条电报线路的上下家呢?

  既然熟练电报从业者可以听音识人,那么卢克的下家接报员是否有洞察其情绪变化?卢克的上家发报员是否提供做了作案帮助?

  因为火灾,PPP电报站被烧了一半,近半年的电报通讯内容都被烧了。

  要查清卢克近几个月都收发过哪些电报,必须向他所负责线路的上下家不同电报公司询问。

  如此一来,检查量着实很大。

  更需要其他电报站愿意交出记录,但是不得不查。

  九月七日,19:45。

  迈克罗夫特和玛丽向一共十五个电报站发出协查请求,请他们给出近半年的电报记录。今夜暂时得不到回复。

  两人抓紧时间吃了晚饭。

  刚刚放下刀叉,一封回电却送到了蓓尔美尔街。

  是从珍妮弗老家发来的。

  今天下午,因为迟迟没等到珍妮弗回伦敦处理丈夫的丧事,是往英格兰南部小镇又发了一封催促电报。

  这次回电来得快:「五日下午接号丧,珍妮弗已于六日早七点出发,应于六日晚抵达伦敦。同行,一女仆,一车夫,三人是否出了意外?」

  事前叮嘱了雅克家的仆从转告,只要珍妮弗回到伦敦的家,让她立刻苏格兰场或者蓓尔美尔街。

  现在,比电报上的预定珍妮弗抵达时间晚了整整一天,她仍旧没有出现,人在哪里?可以确定女仆与车夫也肯定是一起失踪,否则会向珍妮弗老家报信。

  迈克罗夫特和玛丽得到这个消息,立刻赶往苏格兰场电报室。

  向东萨塞克斯、肯特郡的巡查队发出协查请求,沿着珍妮弗原定回程路线寻找其踪迹。

  目前,尚且不知卢克是否单独作案。

  配电室烧死了两个人,而珍妮弗一行三人失去踪迹。究竟是卢克一对三,还是他与同伙二对三?亦或,珍妮弗有意主动随着卢克私奔离开?

  真相尚在迷雾之中。

  雷斯垂德听了最新的卢克诈死之说,只觉得自己脑袋越来越大。

  “两次火灾,有一处连死者都没弄清楚是谁,现在又有新的失踪者,真是上帝在考验我了。假设卢克是主谋,但珍妮弗与雅克结婚两年了,是什么促使卢克决定现在动手?刺激源呢?”

  ”以心理状态来说,我个人浅见是卢克近期发了一笔横财财。“

  玛丽指出艾伦家堂兄弟两人的区别,“卢克要证明自己比堂兄厉害,从世俗的角度最直接就是两种可能——或是有了杰出贡献出名,或是突然晋升富豪之列。”

  什么叫出名?

  在玛丽曾经生活的世界,19世纪是有一个电报员叫爱迪生搞出了电灯,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但,同为电报员的卢克并没有走这一条路。

  他的壁炉里发现罗马尼亚语的「影子」留言,让人怀疑他搞了贩卖影子的非法交易。

  “走偏门,贩卖影子,可以让卢克有一笔起始资金。”

  玛丽知道那不是暴富,“接下来,他可以利用这笔钱做点什么?”

  “做什么?”

  此刻,雷斯垂德都没发现自己是真心求教,他没能免俗地想知道暴富的途径。

  玛丽看向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您说呢?”

  “探员先生,请别忘了卢克从小长大接触最多的就是赌鬼父亲。”

  迈克罗夫特说着微微摇头,“人最可悲的是活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样子,那却是世间的常态。”

  孩子很难彻底摆脱家庭环境的影响,总有心魔会让他们一不小心就沉沦。

  能够真正成功地活出自我的,都是当之无愧的勇士。勇士,却不常有。

  雷斯垂德一时语塞,随即就反驳,“但老卢克一直输,卢克又凭什么确信自己会赢?”

  “好问题,也许是出老千。”

  玛丽只能推测,“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比如挖到了一笔宝藏,偷盗了一批金银?或是杀人劫财?眼下,要等其他电报站将以往的工作内容发来,寻找卢克暗中与谁联系过再做进一步推论。”

  翌日清晨,一个重磅消息空降伦敦。

  迈克罗夫特坐在餐桌前,习惯性地拿起一摞报纸。

  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都贡献给同一则新闻:

  核心内容:『爆!本年度皇家赛马会冠军造假!黑马「毒..药」于昨夜凌晨暴露真身,其头部突变成为地狱兽,其形似恶魔非常可怕。饲养员西泽疑似失踪多日,案件在进一步调查中。』

  马脸突变地狱兽头?

  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熟悉,多像是人服用了变身药剂成为狼人的剧本。但翻遍家里刚买的报纸,没有一张报纸刊登了照片,最多配了抽象插画。

  没照片,没真相。

  皇家马赛出问题不是小事,或许马修阁下的桌案上会有最新照片的消息。

  如果被证实确实是赛马冠军的马头突变,那就必须考虑一种可能性——据说被毁去的变身药剂还存在于世。

  这会,迈克罗夫特理智上知道他应该专注于案情,是该将赛马会的赢家名单与卢克是否有关进行比对。

  但感情上,难免多想一点点。假设变身药剂被证明存在,他的狼人理论也就不算太离谱,那么另一个理论呢?

  是的。

  由于福尔摩斯不在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所以他在推测明顿先生的身份时率先撇除了一种可能。

  明顿与B小姐的相遇与重逢过于有缘,是跨越了大西洋的阻隔,刚刚好在美国再遇。

  不能否认世上是有奇妙的缘分,比如明顿先生与罗曼夫人不就在德国又重逢了,缘分有时候就是妙不可言。

  不过,当再加上明顿与B小姐有同样的名字、相似的容貌、与一样的性别,它就意味着另一种非常不科学且不可能被验证的可能性——借尸还魂。

  迈克罗夫特不由自主看向左侧,隔壁就是明顿家。

  看着墙,不由苦笑摇头。可惜了,昨天已经用掉了必须让明顿先生回答问题的机会。

  隔壁。

  玛丽也拿起了报纸,看到了狂轰滥炸式的赛马突变新闻。

  这真是令人惊讶,迈克罗夫特的狼人猜测脑洞似乎在某个地方成真了,却不知这会否鼓励他敢有更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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