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奉天讨胡檄,为国羽翼_我有一本气运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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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奉天讨胡檄,为国羽翼

  第232章奉天讨胡檄,为国羽翼

  这一场抓住精准时机的战役,发生在太娄山脉,其要道隘口有一关被称为太娄关,自古便便为西南三省最有名的天险关口。

  关上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

  其易守难攻,可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本来守军要是扼守此关,以省内山高谷深,没有平原支撑的艰险地形,鞑子再剽悍,也无法短时间攻下黔阳。

  但当初桂王自去监国号,带给剩下奋勇抵抗的大炎军民极大打击,人心沦丧,轻易之间便被带路党拿下太娄关。

  太娄关的重要性,周柏自然看在眼里,将它列为必夺之地。

  握有先知先觉的优势,他比鞑军主帅额尔克更早知道江南暴动,也因此可以提前布局。

  当鞑靼后方不稳,急切回撤时,他早已率领一千禁军以及遴选的两千敢战精锐,绕至太娄关附近。

  哪怕鞑军知道西南山区难行,多以汉军为前驱攻伐,可这些汉军也无法与西南本地士卒相比。

  他们熟悉山路,轻装简从,神出鬼没,根本无从防备。

  待鞑靼主力撤走大半,只剩三万汉、鞑兵马时,周柏率军从陡峭的山林中突然杀出,强夺太娄关。

  太娄守军根本没有料到,眼皮子居然有三千人潜伏。

  原本的徐徐缓撤之势,瞬间变成关门打狗,太娄关竖起朱字龙旗,而后方则是由娄晋鹏亲自调度的联军剿杀。

  大战连绵数日,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鞑子的尸体布满整个太娄山脉。

  出了太娄关的鞑子主力也曾试图回攻救援,可一连在周柏亲自镇守的关城下,折损千人,也未曾动摇守军半分。

  这时他们才彻底明白太娄关的险峻,数月前轻易攻下的关城,换了批人来守,就是截然不同的强度。

  额尔克大怒,下令斩杀之前所有从太娄关逃出的守卒,可随后也只能不甘撤退。

  相比于“贫瘠”的西南,湖广鱼米之乡,江南财税重地明显更为紧要。

  太娄山一战,阵斩上万,其中真鞑近三千人,取得中原陆沉以来的最大战果。

  监国朱均之名响彻天下,许多沦陷区的士民私下奔走相告,大炎自先帝之后,也有敢战亲征的君主。

  西南三省人心初附,各地义军纷纷接受周柏的册封,宣布效忠新的监国小朝廷。

  特别是安西侯李定国,趁着剃发易服引发的暴动,直接率军攻下益川省南部三府,联结南云省。

  此后更是马不停蹄,上供部分赋税钱粮以充国库,同时请朝廷选派官员将领,入驻三府。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忠肝义胆之心,毋庸置疑。

  弘安四年一月八日,周柏再发奉天讨胡檄,号召天下反鞑。

  “夫炎夏有炎夏之形像,今鞑靼悉令削发,拖一长尾于后,是使炎夏之人变为禽犬也。炎夏有炎夏之衣冠,今鞑靼另置顶戴,胡衣猴冠,坏先代之服冕,是使炎夏之人忘其根本也。”

  “夫春秋大九世之仇,小雅重宗邦之义,况以神明华胄,匍匐犬羊之下,盗憎主人,横逆交逼,此诚不可一朝居也……”

  “凡在汉胡苟被逼胁,但已事降服,皆大赦勿有所问。其在俘囚,若变形革面,愿归农牧,亦大赦勿有所问。其有挟众称戈,稍抗颜行,杀无赦;为间谍,杀无赦;故违军法,杀无赦。”

  讨胡檄文,真情实感发人深省,令炎夏百姓同仇敌忾,更是给了他们群起反抗的正当理由。

  而且针对鞑靼设立汉军旗,大肆采用以汉制汉之策,周柏特意在檄文之后点明,降服当走狗的几种情况。

  被逼无奈苟活是没有办法,但要注意行事分寸,若真残害同胞,将来收拾河山,必定清算。

  先取大胜,打破鞑军不败神话,后以“发服”大义号召。

  这就像是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再浇灌火油,顿时于南北大地,星火燎原不可阻挡。

  义民勇士自发奔走呼号,一夫奋臂,万姓影从……

  到一月下旬,湖广、江右、岭南甚至北方大地,都有大量府县被义军光复,捷报频传。

  鞑靼朝廷焦头烂额,统治区四处烽烟,让他们切身体会到大炎先帝的无奈。

  而此时的周柏却无法兵出西南,因为那桂王朱榔看到反鞑形势好转,居然又跳了出来。

  指责周柏区区普通宗子,没有做监国的法统,又宣扬黔国公等人不安好心,意图控制傀儡。

  一月二十五日,朱榔于西山省桂城再称监国,号称得西山省文武拥护,有大军十万。

  如果此时去辩驳,那就是口水仗,动摇好不容易形成的抗鞑大势,白白内耗国力。

  所以周柏二话不说,干脆率三万精锐,往西山省一行。

  一是堪平“叛逆”,索拿朱榔这个僭越监国之人;第二则是可以亲抵前线,联系湖广和岭南的义军和官军残部,统筹全局。

  当然,三万人肯定是有些少了,但周柏也实在是没有可用之兵。

  早在江北和南都,大炎最后的中央禁军就已付之一炬,或是投降,或是成为散兵游勇,分散在各地割据。

  这三万兵马大半都是跟随他亲征黔阳所部,经过大胜,忠心敢战。

  如今南云省已经成为稳固的大后方,周柏将周远、陈忠邦以从龙之臣的身份简拔,放在长水城专门负责后勤和练兵。

  黔国公和内阁或许有些想法,但在绝对的武力,以及鞑靼的生死威胁前,他们只能是尽心协助。

  周柏早已和他们挑明,若是如之前的小朝廷一般内斗,那他就撂挑子不做监国,变成义军自立炉灶也是一条路。

  西山省,桂城之外,一座座严整牢固的营盘,围成平叛大营。

  就在方才,城内试图趁其立足未稳突袭的叛军,被稳稳打退。

  被俘虏的叛徒则是被轻易放回城内,只不过是带上了周柏的劝降信。

  三天之内,桂王朱榔自去监国号,出城投降,他顾及血脉之情仍可保全性命,否则勿谓言之不预也。

  而且这话不仅是对朱榔说,更是对城内伪朝及诸多押宝势力所说。

  对鞑子不敢硬,对同族内讧就敢硬了是吧。

  夜色深沉,中军大帐禁军严密戒备,禁止任何无关人等靠近。

  帐内皆是曾经在大炎王朝不值一提,现在却因周柏监国,骤登高位的“幸运儿”。

  他们便是跟随周柏征战此界,已经觉醒记忆的手下,主世界奉周柏为主,穿越后亦是忠心不二。

  周柏坐在帅位,身侧正在沙盘上指点江山的,却是一名面容平凡,身躯岣嵝的中年男子。

  “方今鞑靼族人不过百万,可用战兵也不过三十万,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但其位于南方本部铁骑共有十万,汉军旗却有二十万兵马,还不包括未入旗的杂牌汉军。这就是鞑靼人的高明之处,利用炎夏汉人给他们打天下。”

  “他们主力大部都由额尔克带回江南,现在湖广留有真鞑一万,汉军三万,杂牌军五万,江右岭南两省兵马稍少。我建议我军首要目标是控制湖广,增加粮食来源,安西侯那边也正好配合……”

  “咳咳。”一番当前敌我形势讲解后,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等他说抱歉,周柏就先开口安抚道:“军中不讲这些,娄将军说的很好,先下去歇息。”

  这病体虚弱的中年男子,正是主世界穿越过来的娄晋鹏,简直和原朱均身体的遭遇差不多。

  此界天道针对有些怪,没有强行压制高虎这等直来直往的猛将,而是选择压制娄晋鹏、周远、陈忠邦等文武,让周柏无法得到帅才和智囊全力相助。

  待众将对战略安排议论商定之后,周柏眉头微皱问起了别的事:“普通百姓可有觉醒记忆者?目前归队情况到底如何?”

  娄晋鹏站起来回禀道:“暂时没有发现普通的安北百姓,可能还需要时间。”

  “伏魔卒归队一百人,穿越地点均在长水城附近,其余近千名禁军皆是来自南云省各地。”

  “自主公您召集安北旧部开始,黔阳、西山也陆续有士卒觉醒记忆,有的选择归队,有的选择潜伏,预计还将有千人可以取得联系。”

  周柏点点头,心中大体有数,两百四十余万百姓,最终征召过来可以觉醒记忆者,也就两千有余。

  到底部分征召是多少人,周柏不知道,但目前来看是货真价实的万里挑一。

  核心文武来了几个,道士团一个人没来,包括于月筠,其中规律暂时无法界定。

  周柏没有继续深思,接着又问道:“儿郎们练武进度恢复如何?”

  娄晋鹏想到刚穿越的重病乞丐之体,佝偻的身子陡然站直:“主公,先天功不愧是武谪仙所传,对体魄改善极其有用,不然末将难以随军出征,残留病疾再有一月也能痊愈。”

  “但此界灵气不足,加上药浴肉食无法全力供给,跟过来的军卒大都还处于锻体境。”

  闻言周柏使用望气术粗略一扫,就发现所言非需,他这些大将都是资源优先,至今也只有高虎突破后天。

  而且细细观察,发现高虎和他气运互有支援反哺。

  周柏登位监国,气运大涨,因此有部分气运荫及辅星,这才使得高虎穿越不足一月突破后天。

  气运?猛然间,周柏似是得到某种启发。

  监国以来,随着各种战报和秘情的查阅,也越发感受到大炎和鞑靼的国力差距。

  这就如一轮喷薄而出的初升朝阳,和一轮落入地平线半截的黄昏落日对比,谁都知道哪轮太阳的光芒会更亮,热度会更高。

  如果仅仅凭借西南三省为根基,种田发展,从长计议,那可能要拖上十年二十年,并且还不一定能成。

  这就是逆转天命的难度,也是为何此方小位面,敢于答应此番赌战的原因。

  周柏隐隐有种预感,他的出现,将改变未来历史走向。

  必须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没有灵气,那就借助气运修炼。

  周柏想到自己接触龙虎气后,所立下的决心,一定要获得这个大机缘,现在只是提前列上日程。

  “湖广交给安西侯,我们前出江右,拿下龙虎山。”

  “诺。”众将有些不解,却从不怀疑周柏的决策。

  周柏笑了笑,示意打开帐门:“把其他校尉将军也叫过来,收复河山可不能只靠你们几个。”

  他知道自己的基本盘,但为了更好逆势翻盘,基本盘也在不断的扩大。

  之所以分开讨论,不是完全不信土著炎军,而是不敢泄露外来者的身份。

  刚穿越不久,陈忠邦就让部下就做过实验,若有泄密举动,无论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神魂意识都会被驱离此界。

  ……

  在准备攻打江右之前,他们必须要先收拾桂城中的伪朝。

  三日一晃即过,朱榔并未投降。

  期间也有城内势力和周柏接触,说是想起义,但并未看到行动,估摸着还是想亲眼看看朝廷军队的实力。

  二月一日,周柏下令全面攻城,由于他亲自坐镇,大义名分、士气战力都不是一个档次。

  讲血脉讲正统,那得读书人才愿意听你桂王说几句,可底层百姓和士卒,却只知道不可一世的鞑子败在了新监国的手下。

  不眠不休强攻一天一夜,桂城便出现动摇姿态,守军震恐的发现,这支和他们同宗同源的大炎官军,比之凶残的鞑子半分不逊。

  守城归根结底还是守的人心,不然太娄关哪能轻易丢给鞑子。

  血与火的淬炼下,他手下这支军队,不仅没有因为攻城作战中的损伤而低迷,反而越发奋勇。

  周柏无法立刻复制主世界的全军布武,却能马上复制一些政治手段,如夜校、指导员宣传等制度。

  在太娄大胜之前,这些洗脑都是白费。

  可当三千颗真鞑头颅堆放在太娄关外,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胜由他们创造时,那周柏的任何话语都是金科玉律。

  监国殿下说他们是天下最英勇善战的军队,从此以后百战不败,那他们就必须不败!

  羽林军,这是除千余禁军之外,给三万人的番号。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二月三日,攻城仅仅三天,城内动摇派终于顶不住压力,选择归正。

  西山省布政使,说服城内一营桂军,于三日夜突然发动,一举攻下桂王府,拿下正在宴请大户的伪监国朱榔。

  如此,经营日久,堪称金汤的桂城便迎来了新主人。

  而又是三天不到,周柏推衍的历史轨迹,出现改变。

  弘安四年二月七日,鞑靼皇帝下旨暂停剃发易服之行动,一应风俗,照炎朝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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