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整顿后方
第253章整顿后方
眼前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间被刻意要求保留下来的“弗朗哥小屋”，陌生的是周围早已被翻修过一遍的居住舱群。
一扫原来的那种停滞与腐朽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整洁与明亮。
并且与上次的人挤人完全不同。
在卡尔明确表示了自己不想被打扰后，除了特斯卡派来的少数教会成员，那些围上来的人群真的就这样散开了。
属实是见了鬼了。
只能说洛嘉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有点东西。
在信仰与狂信程度的拿捏上，属实是给洛嘉参悟透了。
=这些教徒信仰的并非帝皇本身，而是其身上映射出的精神
=帝皇之所以伟大，不在于他所获得的称号，不在于他坐着的黄金王座，而在于他曾经为人类所做的一切
这一句换到卡尔这个帝皇使者身上也一样。
将注意力从周围重新各干各事的人群中抽离，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了道路两侧的建筑格局上。
此处的建筑格局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这倒不是卡尔给出的设计图，毕竟现在这些都只是一些临时规划出来的居住区。
当地下那片区域彻底安全后，现在地上这些巢都都会改装成法兰克三号表面的防御堡垒阵列群。
这里既要负责法兰克三号行星级要塞的火力投送，也要负责整体驱动引擎出力的分散负载。
所以在最终完工后，这些位于地表之上的巢都显然是不会拿来住人的。
因此卡尔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在这些居住区的规划上。
反正能用就行。
但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特斯卡似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并且他还能看出，除了最基本的信仰以及工作外，特斯卡作为临时教会管理者还别出心裁的设计了一些娱乐活动。
那是一种塔罗牌游戏，本来用于占卜的道具现在反而成了这些信徒们茶余饭后的消遣方式。
粗略的扫过那些金属质地的牌面，卡尔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画像。
上面有代表着神秘帝皇的模糊图片。
只隔着一小段距离，哪怕卡尔有着超人的视线也无法看清金属牌上的图像。
=帝皇的样貌一般取决于观察者心中的想法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他无法看清那雕刻在简单牌面上的图像。
不信邪的跻过围观人群，亲手将那张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金属卡片拿到手上。
他企图利用金属雕刻表面的纹理判断一下眼前的这一团模糊到底是什么鬼。
然而难受的是，那些原本纹路清晰的雕刻痕迹，在卡尔竖着摸到手上的一瞬间便成了纯纯的一块钢板。
可只要一拿开，横着将金属块放到眼前时，那个模糊的图像又会再度出现。
如同一面镜子般，这幅模糊的图像只有在横放的时候才会出现。
并且他拿着这张金属塔罗牌询问了阿巴蛋、洛肯、围观群众都得到了细节上不同但大体上一致的答案。
“一个身着金甲的中年男人。”
无奈，一番摆弄无果后他也只能放弃了继续研究这张略显诡异的塔罗牌。
离开有些喧闹的市场，眼前便是那个基本和之前没啥太大变化的教堂了。
和他上次离开前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教堂后方多建了一个半透明的仓库出来，用于存放那些生产到溢出的粮食砖块。
得不得不说，这又是特斯卡的一个聪明之处。
与其将这些粮食找个远处现成的仓库存放起来，他选择将这些可食用砖块赤裸裸的直接堆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是一种宣传，一种足以震慑住任何新来者的宣传手段。
至于这样是否安全？
几乎人手一个的希望之种计划终端上，时刻挂着的举报高额悬赏可不是开玩笑的。
且不提只要信仰帝皇就能领到每天的必需粮食，在这种明确拥有发展未来的大环境下这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摆烂人”。
的确只要是个信徒，教会就能凭借虚空生产出来的粮食把这些信徒养起来，但谁又没有点小小的野心呢。
而很快，卡尔就将为这些期望再进一步的人，提供一个全新的平台。
“枝呀”
教堂的木门还是老样子。
高情商将其称为有着历史的厚重感，低情商将其称为没有定期保养的恼人缺陷。
与上次不同，一开门卡尔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特斯卡。
依旧是一个机械大罐头的造型，依旧是熟悉的含人量不足特色。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似乎这一次特斯卡的含人量有了一点点的回升。
除了没有把自己插在一堆机器上启用“维护模式”，疯狂凸运算与工作效率外，他还戴上了一副肉色胶体面具。
当然即使如此这幅薄薄的面具也无法遮住其后方浓厚金属色彩的机械部件。
但至少这样做，或多或少能让新的信徒不会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堕入了某种奇怪邪教内。
“主体的工作模块重分配完成了么？”
没有进行客套的寒暄，毕竟特斯卡什么成分卡尔还是清楚的。
这种刻意的模仿人性，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
“所有B-13巢都的初步修缮计划已经全部重设完毕，目前等待其它地形图输入后才能继续进行运算。”
那个似乎几百年没有换过的机械发生器，瞬间勾起了一部分卡尔的回忆。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把控制盘插入特斯卡体内，威胁他按照要求行动协助灭了B-13巢都内鲜血议会厅的场面。
也正是从那之后，改过自新的特斯卡成为了教会的临时头目。
一步步将卡尔给出的疯狂计划，转换为一个个可以实际操作的步骤。
想到这里，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给这名模范老员工一点奖励。
可左思右想他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东西。
钱、权力，特斯卡都不需要。
唯一支撑他疯狂工作的只有一个理由-——功垂千古
作为法兰克三号计划的实际执行者，一旦最终计划成功法兰克三号纪念碑上必然有着他的一大份。
但这些都太遥远了。
有什么是近在眼前的，可以快速兑现的奖励呢？
这一刻，看着含人量极低的特斯卡，一个堪称疯狂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卡尔的脑中。
特斯卡与萨雷的金属身影逐渐重叠在了一起。
“等会我会把第一期扩军计划表发给你，好好干，下次给你换一套活体金属躯体。”
此言一出，阿巴蛋和洛肯都愣住了。
好家伙，活体金属那不是太空死灵的科技么。
原来卡神这么牛逼的么，这玩意都能随手拿来许诺的么。
不过二人转念一想，结合之前萨雷被卡尔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状态，这好像还真不是在吹牛皮。
一合计，二人只能摊摊手表示“你有技术你牛逼”。
当然，作为这份礼物的接受者，特斯卡受到的震撼肯定是比阿巴蛋和洛肯二人更大一些的。
不过震撼他的并不是卡尔口中许诺的“活体金属”，而是站在卡尔身后的两个铁罐头。
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底巢居民不同，特斯卡多少也听过一些星际战士的传说。
没办法，作为曾经的帮派老大。
这种涉及战斗力的东西，自然是他需要关注的范畴。
但关注是一回事，见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靠，真TM见了鬼了，老大那里搞来的阿斯塔特还是活的！）
属于是受到了亿点点小小的震撼了。
好在作为陈年老油条，特斯卡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过痴迷于功成名就的他，实在是无法抵抗永生的诱惑。
“活体金属。”
单纯凭借这个词汇就足够他脑补出活体金属真正的作用了。
毕竟能活着见证自己的伟业流传万代，总比被挂在一块冰冷的石碑上受人怀念好吧。
“能参加到这个计划中并为帝皇服务是我的荣幸，对了，之前通知的红胡子和佩卓尼拉已经在教堂地下室等着了，要通知他们上来么？”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目送特斯卡拖着身后来不及整理的管线走上楼梯，卡尔转身招呼阿巴蛋以及洛肯前往那个熟悉的地下室。
旋转的通道依旧不太明亮。
这与外面那些几乎修缮一新的居住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他也能理解其中的部分缘由。
毕竟这里平时又不会有人，与其搞什么形式主义还不如把更多有效工时投入到信徒们看得见的地方。
不过这种略显狭窄的通道，明显是有些难为洛肯和阿巴蛋了。
他们只能勉强侧过身子，畏畏缩缩的一点点跻过来。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想下去看看卡尔的“老部下”。
见状，卡尔本来还想让红胡子与佩卓尼拉上来的。
但一想到红胡子以及佩卓尼拉二人的“不可接触者特性”，他还是决定去更把稳一些的地下室操作好了。
一路向下，甚至都不用走到门口卡尔就已经确认了红胡子与佩卓尼拉二人的位置。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种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排斥立场了。
因此原来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抗性”都有些退化了。
好在，常年忍受腐化侵蚀并且动不动就体验一次“四神扒皮术”的卡尔，应付这种单纯的恶心感还是信手拈来的。
度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后，他便快速地找回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枝呀”
熟悉的第二道木门再度被推开。
眼前赫然便是身着黑色“暗杀庭”（之前卡尔建立的组织）皮衣的红胡子与佩卓尼拉。
不过，从二人的表情上来看，他们最近过的并不是很顺利。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初成立暗杀庭的时候，卡尔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追查“黑商”的线索。
根据情报，卡尔帮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了那些隐藏于巢都内的——基因窃取者头上
这可把红胡子领导的暗杀庭坑惨了。
按照卡尔提供的光头信息，他们愣是在眼皮子底下把要找的“黑商”漏了过去。
最后这个“黑商”还是一头撞在了卡娅在暗夜战争末尾爆发的枪口上，才被顺手拎了回来。
这可就尴尬了。
的确红胡子带头几乎快把B-13巢都内的基因窃取者杀了个七七八八。
但主要任务他们可没完成。
按理说这种顶多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比较。
看看隔壁家的圣教军，已经开到塔尖贵族们的脸上了。
在兔子参谋长以及德拉克的指挥下，这群新兵蛋子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些除了信仰与勇气外的战术水平。
接下来只要联合跟着塔尖贵族们一起投降的部分PDF部队，以及少量的贵族骑士团精锐。
可以说B-13巢都内的圣教军已经初步具备了武力吞并另一座巢都的能力。
再看看忙到连身后插管都来不及拔干净的特斯卡。
可以说教会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疯狂的扩张，特斯卡在其中功不可没。
如同觉醒了前世“完美之城总督”的治理经验包般，背靠着卡尔提供的无限粮食，整个B-13巢都除了上巢与塔尖的部分，正在希望之种计划下以一种堪称疯狂的速度完成着整合。
况且，特斯卡的功劳还远不止于此。
他的“弟弟”奥雷米尔（奥蕾祢佴），干的那些事情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掌控着整个巢都内秘密的暗杀庭又怎会不知道。
当那些身着特制黄色制服的鼠鼠们从实验室中被秘密送出的那一刻起，红胡子就知道时代变了。
可惜的是，他们似乎没能跟上这个变换的时代。
论武力，圣教军远胜于他们这个基本以暗杀为主的组织；
论能力，他们寥寥一千多人根本比不上教会的海量人力；
论预防腐化能力，他们甚至被洛嘉搞出来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以及配套的希望之种计划终端卷到快要失业了。
也许他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数名潜伏到其它巢都内收集情报的勇士了。
正是这种已经要被卷到失业的情况，才让红胡子以及佩卓尼拉最近情绪都异常低落。
这种被替代了感觉很不好。
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简直就是在浪费帝皇给与的信任。
拔剑四顾心茫然。
好在卡尔这一趟来，就刚好带来了新的任务以及新的装备。
“不必烦恼，瞧瞧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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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间被刻意要求保留下来的“弗朗哥小屋”，陌生的是周围早已被翻修过一遍的居住舱群。
一扫原来的那种停滞与腐朽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整洁与明亮。
并且与上次的人挤人完全不同。
在卡尔明确表示了自己不想被打扰后，除了特斯卡派来的少数教会成员，那些围上来的人群真的就这样散开了。
属实是见了鬼了。
只能说洛嘉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有点东西。
在信仰与狂信程度的拿捏上，属实是给洛嘉参悟透了。
=这些教徒信仰的并非帝皇本身，而是其身上映射出的精神
=帝皇之所以伟大，不在于他所获得的称号，不在于他坐着的黄金王座，而在于他曾经为人类所做的一切
这一句换到卡尔这个帝皇使者身上也一样。
将注意力从周围重新各干各事的人群中抽离，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了道路两侧的建筑格局上。
此处的建筑格局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这倒不是卡尔给出的设计图，毕竟现在这些都只是一些临时规划出来的居住区。
当地下那片区域彻底安全后，现在地上这些巢都都会改装成法兰克三号表面的防御堡垒阵列群。
这里既要负责法兰克三号行星级要塞的火力投送，也要负责整体驱动引擎出力的分散负载。
所以在最终完工后，这些位于地表之上的巢都显然是不会拿来住人的。
因此卡尔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在这些居住区的规划上。
反正能用就行。
但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特斯卡似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并且他还能看出，除了最基本的信仰以及工作外，特斯卡作为临时教会管理者还别出心裁的设计了一些娱乐活动。
那是一种塔罗牌游戏，本来用于占卜的道具现在反而成了这些信徒们茶余饭后的消遣方式。
粗略的扫过那些金属质地的牌面，卡尔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画像。
上面有代表着神秘帝皇的模糊图片。
只隔着一小段距离，哪怕卡尔有着超人的视线也无法看清金属牌上的图像。
=帝皇的样貌一般取决于观察者心中的想法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他无法看清那雕刻在简单牌面上的图像。
不信邪的跻过围观人群，亲手将那张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金属卡片拿到手上。
他企图利用金属雕刻表面的纹理判断一下眼前的这一团模糊到底是什么鬼。
然而难受的是，那些原本纹路清晰的雕刻痕迹，在卡尔竖着摸到手上的一瞬间便成了纯纯的一块钢板。
可只要一拿开，横着将金属块放到眼前时，那个模糊的图像又会再度出现。
如同一面镜子般，这幅模糊的图像只有在横放的时候才会出现。
并且他拿着这张金属塔罗牌询问了阿巴蛋、洛肯、围观群众都得到了细节上不同但大体上一致的答案。
“一个身着金甲的中年男人。”
无奈，一番摆弄无果后他也只能放弃了继续研究这张略显诡异的塔罗牌。
离开有些喧闹的市场，眼前便是那个基本和之前没啥太大变化的教堂了。
和他上次离开前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教堂后方多建了一个半透明的仓库出来，用于存放那些生产到溢出的粮食砖块。
得不得不说，这又是特斯卡的一个聪明之处。
与其将这些粮食找个远处现成的仓库存放起来，他选择将这些可食用砖块赤裸裸的直接堆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是一种宣传，一种足以震慑住任何新来者的宣传手段。
至于这样是否安全？
几乎人手一个的希望之种计划终端上，时刻挂着的举报高额悬赏可不是开玩笑的。
且不提只要信仰帝皇就能领到每天的必需粮食，在这种明确拥有发展未来的大环境下这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摆烂人”。
的确只要是个信徒，教会就能凭借虚空生产出来的粮食把这些信徒养起来，但谁又没有点小小的野心呢。
而很快，卡尔就将为这些期望再进一步的人，提供一个全新的平台。
“枝呀”
教堂的木门还是老样子。
高情商将其称为有着历史的厚重感，低情商将其称为没有定期保养的恼人缺陷。
与上次不同，一开门卡尔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特斯卡。
依旧是一个机械大罐头的造型，依旧是熟悉的含人量不足特色。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似乎这一次特斯卡的含人量有了一点点的回升。
除了没有把自己插在一堆机器上启用“维护模式”，疯狂凸运算与工作效率外，他还戴上了一副肉色胶体面具。
当然即使如此这幅薄薄的面具也无法遮住其后方浓厚金属色彩的机械部件。
但至少这样做，或多或少能让新的信徒不会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堕入了某种奇怪邪教内。
“主体的工作模块重分配完成了么？”
没有进行客套的寒暄，毕竟特斯卡什么成分卡尔还是清楚的。
这种刻意的模仿人性，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
“所有B-13巢都的初步修缮计划已经全部重设完毕，目前等待其它地形图输入后才能继续进行运算。”
那个似乎几百年没有换过的机械发生器，瞬间勾起了一部分卡尔的回忆。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把控制盘插入特斯卡体内，威胁他按照要求行动协助灭了B-13巢都内鲜血议会厅的场面。
也正是从那之后，改过自新的特斯卡成为了教会的临时头目。
一步步将卡尔给出的疯狂计划，转换为一个个可以实际操作的步骤。
想到这里，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给这名模范老员工一点奖励。
可左思右想他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东西。
钱、权力，特斯卡都不需要。
唯一支撑他疯狂工作的只有一个理由-——功垂千古
作为法兰克三号计划的实际执行者，一旦最终计划成功法兰克三号纪念碑上必然有着他的一大份。
但这些都太遥远了。
有什么是近在眼前的，可以快速兑现的奖励呢？
这一刻，看着含人量极低的特斯卡，一个堪称疯狂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卡尔的脑中。
特斯卡与萨雷的金属身影逐渐重叠在了一起。
“等会我会把第一期扩军计划表发给你，好好干，下次给你换一套活体金属躯体。”
此言一出，阿巴蛋和洛肯都愣住了。
好家伙，活体金属那不是太空死灵的科技么。
原来卡神这么牛逼的么，这玩意都能随手拿来许诺的么。
不过二人转念一想，结合之前萨雷被卡尔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状态，这好像还真不是在吹牛皮。
一合计，二人只能摊摊手表示“你有技术你牛逼”。
当然，作为这份礼物的接受者，特斯卡受到的震撼肯定是比阿巴蛋和洛肯二人更大一些的。
不过震撼他的并不是卡尔口中许诺的“活体金属”，而是站在卡尔身后的两个铁罐头。
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底巢居民不同，特斯卡多少也听过一些星际战士的传说。
没办法，作为曾经的帮派老大。
这种涉及战斗力的东西，自然是他需要关注的范畴。
但关注是一回事，见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靠，真TM见了鬼了，老大那里搞来的阿斯塔特还是活的！）
属于是受到了亿点点小小的震撼了。
好在作为陈年老油条，特斯卡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过痴迷于功成名就的他，实在是无法抵抗永生的诱惑。
“活体金属。”
单纯凭借这个词汇就足够他脑补出活体金属真正的作用了。
毕竟能活着见证自己的伟业流传万代，总比被挂在一块冰冷的石碑上受人怀念好吧。
“能参加到这个计划中并为帝皇服务是我的荣幸，对了，之前通知的红胡子和佩卓尼拉已经在教堂地下室等着了，要通知他们上来么？”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目送特斯卡拖着身后来不及整理的管线走上楼梯，卡尔转身招呼阿巴蛋以及洛肯前往那个熟悉的地下室。
旋转的通道依旧不太明亮。
这与外面那些几乎修缮一新的居住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他也能理解其中的部分缘由。
毕竟这里平时又不会有人，与其搞什么形式主义还不如把更多有效工时投入到信徒们看得见的地方。
不过这种略显狭窄的通道，明显是有些难为洛肯和阿巴蛋了。
他们只能勉强侧过身子，畏畏缩缩的一点点跻过来。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想下去看看卡尔的“老部下”。
见状，卡尔本来还想让红胡子与佩卓尼拉上来的。
但一想到红胡子以及佩卓尼拉二人的“不可接触者特性”，他还是决定去更把稳一些的地下室操作好了。
一路向下，甚至都不用走到门口卡尔就已经确认了红胡子与佩卓尼拉二人的位置。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种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排斥立场了。
因此原来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抗性”都有些退化了。
好在，常年忍受腐化侵蚀并且动不动就体验一次“四神扒皮术”的卡尔，应付这种单纯的恶心感还是信手拈来的。
度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后，他便快速地找回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枝呀”
熟悉的第二道木门再度被推开。
眼前赫然便是身着黑色“暗杀庭”（之前卡尔建立的组织）皮衣的红胡子与佩卓尼拉。
不过，从二人的表情上来看，他们最近过的并不是很顺利。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初成立暗杀庭的时候，卡尔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追查“黑商”的线索。
根据情报，卡尔帮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了那些隐藏于巢都内的——基因窃取者头上
这可把红胡子领导的暗杀庭坑惨了。
按照卡尔提供的光头信息，他们愣是在眼皮子底下把要找的“黑商”漏了过去。
最后这个“黑商”还是一头撞在了卡娅在暗夜战争末尾爆发的枪口上，才被顺手拎了回来。
这可就尴尬了。
的确红胡子带头几乎快把B-13巢都内的基因窃取者杀了个七七八八。
但主要任务他们可没完成。
按理说这种顶多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比较。
看看隔壁家的圣教军，已经开到塔尖贵族们的脸上了。
在兔子参谋长以及德拉克的指挥下，这群新兵蛋子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些除了信仰与勇气外的战术水平。
接下来只要联合跟着塔尖贵族们一起投降的部分PDF部队，以及少量的贵族骑士团精锐。
可以说B-13巢都内的圣教军已经初步具备了武力吞并另一座巢都的能力。
再看看忙到连身后插管都来不及拔干净的特斯卡。
可以说教会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疯狂的扩张，特斯卡在其中功不可没。
如同觉醒了前世“完美之城总督”的治理经验包般，背靠着卡尔提供的无限粮食，整个B-13巢都除了上巢与塔尖的部分，正在希望之种计划下以一种堪称疯狂的速度完成着整合。
况且，特斯卡的功劳还远不止于此。
他的“弟弟”奥雷米尔（奥蕾祢佴），干的那些事情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掌控着整个巢都内秘密的暗杀庭又怎会不知道。
当那些身着特制黄色制服的鼠鼠们从实验室中被秘密送出的那一刻起，红胡子就知道时代变了。
可惜的是，他们似乎没能跟上这个变换的时代。
论武力，圣教军远胜于他们这个基本以暗杀为主的组织；
论能力，他们寥寥一千多人根本比不上教会的海量人力；
论预防腐化能力，他们甚至被洛嘉搞出来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以及配套的希望之种计划终端卷到快要失业了。
也许他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数名潜伏到其它巢都内收集情报的勇士了。
正是这种已经要被卷到失业的情况，才让红胡子以及佩卓尼拉最近情绪都异常低落。
这种被替代了感觉很不好。
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简直就是在浪费帝皇给与的信任。
拔剑四顾心茫然。
好在卡尔这一趟来，就刚好带来了新的任务以及新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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