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太子x通房宫女_江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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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1:太子x通房宫女

  整理好情绪与衣袍,闻齐妟坐在案前,面容肃静地瞥向下方表情越发古怪,甚至还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来的人。

  北辰小侯爷察觉到他冷凉的视线,轻咳一声,将视线收回来,拾步向前而去。

  “殿下,这大晌午的怎的还穿着寝袍,咳,臣本是听说昨夜你外出,去怀玉殿下的府上做客,今儿个特地前来与殿下商议正事。”

  一边说着,一边踏上台阶。

  还未踩上两块台阶,上方便传来微凉的声音。

  “就在下方寻个位置坐。”闻齐妟垂下眼睑,幽幽地掠过改抱自己小腿,一脸乞求和懊恼的江桃里。

  她看起来怕极了一会儿被人发现。

  北辰小侯爷脚步停下,遗憾地踮脚,不甘心地看去,似下身的衣袍是完整的。

  还当真不信了。

  “可要站孤身边来看?”闻齐妟睨视下方的人,嘴角下沉,放在案上的手垂下,暗自叩住江桃里的下巴,拇指蹭过饱和的樱唇。

  她错愕地抬起下颌,眨眼看着眼前一脸清冷的太子,好似并未在桌下狎昵地碰着女子的唇。

  手指挤进唇瓣,似试探又似不经意地撬着她的齿,似乎还欲要往里探去。

  江桃里双颊绯红,身子敏感地颤着,想将头别过去躲开,却被他先一步察觉,拇指略微用力便抵进唇中,按住藏在里面的小舌一动不动。

  北辰小侯爷也没有想到过,风光霁月的太子表面正经,暗地却亵玩着女子的唇。

  江桃里咬着他的手指,却又不敢太用力将他咬伤,如此便给了他‘欺负’人的便利,甚至还过分的改插入食指与中指。

  指尖勾着舌尖,搅合,抽动,动作晦涩又隐约在斯文中透着鲁莽。

  因不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现在已经有些含不住他的手指了,被带起连着的晶莹银线,挂在他冷瘦修长的指上,淫.靡得难以使她直视。

  江桃里想着将眼闭上不去看这一幕,但这般半阖眼眸,双颊泛着微醺粉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便是迷离的舒服。

  原本还算冷静的心突然失律,底下的人说了什么话,他一概听不见。

  直勾勾地盯着下方人嗡合的唇,脑中满是江桃里此刻的表情。

  越是如此想着,手指抽动得越快,险些触及她的嗓眼,在她即将出声时便会捂住她的口,挡住溢出的娇媚声。

  北辰小侯爷根本不知上方的是何等场景,见太子看着自己的眼越来越红,甚至连呼吸都比之前沉重。

  倏的一下,他弹站起来,“殿下!”

  “嗯?”闻齐妟眉轻挑地看着他,从喉咙发出的声线沉闷沙哑。

  这声音也比之前含情,同为男子,怎会听不出这声音中的含义。

  再觑太子放在下方的手,北辰小侯爷脚步往后退一退,想起之前太子在外的传言,心中大骇。

  “殿下!,臣突然想起府上事还未处理完,先行一步,今日之事改日再论如何?”北辰小侯爷脸憋成猪肝色。

  本也就无空搭理他,闻齐妟淡颌首,冷观他脚步紊乱的来去匆匆,好似身后有何种洪水猛兽在追逐。

  北辰小侯爷是一刻也不停息地往外疾步,出来后松出憋住的气,一摸额头,满是汗渍。

  他脚步顿下,转首往回看,殿门已经被关闭。

  想起方才在里面的古怪气氛,北辰小侯爷随手拉来宫人,悄声地询问:“你们殿下整日都这样吗?”

  宫人不明所以的以为是整日关门批阅,点头回道:“回侯爷,殿下一向如此。”

  北辰小侯爷表情更难堪了,又往后看了一眼,最后嘀咕这太子不碰女子,喜好自个玩儿终归是不能如此的。

  看来此事需得告知皇后,早日将太子此等癖好纠正回来。

  如此想着北辰小侯爷赶紧朝外行去,脚步匆匆恨不得足下生尘,飞奔而至椒房殿。

  宫人见他这般匆忙,疑惑地摸着头,然后恪尽职守地站回原位。

  殿内碍眼的人彻底离去,闻齐妟悠悠地收回视线,身子往后微移,眼睑垂看见桌下的美人儿已双眸失神。

  她的檀口微启,隐约可窥见香舌在冷瘦的指中夹着,欺辱得泛着绯糜的艳色。

  屈身将她从桌下抱起来,拾步朝着软榻行去,将还未翻过身的人放在上面。

  他抓起江桃里的手,伸进衣袍中,浮在上方咬着她的唇,气息不稳地道:“继续方才的。”

  继续方才什么的?

  江桃里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底泛散,还未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唇被杂乱地吻着,手也被带着胡乱的在乱抚。

  本就迷瞪不清的脑子越发不清醒了,交颈的吻,沉闷又带着湿润,沿着唇流连至耳廓,又顺着往下吻去颈项。

  两人彻底乱成一团。

  她被撩拨出情,探进在衣袍中的手用力地扯开他的衣裳,甚至手还无意识地顺着硬肌的弧度,滑至倒角后还有要往下的趋势。

  他先一步从迷情中找回理智,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喘息着不平的气息,抬起潮红的脸看她。

  “这里不能乱碰,其他都可以。”

  他还是无法接受人如同兽类般地杂乱媾合,甚至毫无阻挡地相贴纠缠,会让他想起一些恶心的记忆。

  虽然可能与她做这样的事并不会觉得恶心,但今日这般已是底线,不能再过了。

  江桃里眨着水雾泛散的眸,听这话又见他的表情严肃,唇忍不住微撇,将脸别过一旁。

  方才在桌案下怎的不说这样的话?!

  闻齐妟似也觉得自己古怪,松开她的手,压在掌下,翻身躺在一侧,环住柔软的身子。

  “陪我躺一会儿。”他哑着嗓说道。

  江桃里不适地往前移一寸,身后的人紧接着便追来,似非得要连在一起。

  “殿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声不满地唤着。

  “嗯?”

  “你好热。”她说。

  身后的人不答,也不松手。

  “你也好坚硬!”她又说。

  “……”

  “退后一点好不好?奴婢这样躺着也不舒服。”她缓和语气,温言与他商议。

  终于禁锢的手臂松了,身后的人也往后撤了些。

  江桃里终于好受些了,刚才被拒的不悦也一扫而空,毕竟也不能只她一人难受。

  两人并未在榻上躺多久,几盏茶的时辰他便平息了,再次恢复冷矜的模样,好似方才的荒唐都是旁人做的。

  下午太子需前往御书房与圣人一同批阅奏折。

  所以待太子一离去,江桃里便要回院子,从寝殿中出来发现沿路的宫人窥自己的表情怪异。

  还以为是方才在里面的动静过大,被这些人听见了。

  脸皮薄的江桃里脚步飞快,出了寝殿捉着裙摆飞快地行回院子。

  此刻屋内只有芷荷一人,见她将白皙的小脸跑得通红,好奇地上前来。

  “呀!”芷荷盯着正在换衣的江桃里,捂唇惊讶地叫出声。

  江桃里回来得急,还未看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听芷荷的惊呼,心中升起紧张。

  “桃姐姐,你的唇…”芷荷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地看着她道:“好上磕到了。”

  江桃里闻言忙将一旁的镜子掏出来看,唇上果真有一条小口子,像是被咬的,又像是不小心用牙齿磕到的。

  想起这痕迹的由来,她的脸渐渐浮起燥热。

  怪不得方才出来时,那么多的人用晦涩的眼神看着她,他都不告诉她唇破了!

  ……

  天明艳,犹春于绿,明月雪时,浑然交融着温泽万物。

  圣人于御花园考问太子。

  一问一答,偶有赞赏之言,忽然闻齐妟的目光扫过一旁,微顿顷刻,遂收回视线。

  “太子来答,‘仁外义内’你是如何理解的?”圣人问道。

  闻齐妟敛下眼睫答道:“《中庸》对“仁”、“义”的论述乃是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

  “那‘贤尊’呢?”圣人又问。

  ““尊贤”乃兄友弟恭、尊敬乡党……”他答得滴水不漏。

  圣人满意地颌首,不再计较他方才的走神。

  又亲身教导太子为君之道,身体本就不算好的圣人便挥手让他回去。

  闻齐妟退出御花园,脚步停驻在拐角处的长廊前,让随行的宫人退下,双手环抱着等人经过。

  今日江桃里并未去太子寝殿当值,借由生病为由请了一两日的假,本来此刻应该是在屋内休息。

  但临了有负责御花园的同寝宫女,腿不小心捯伤了,无法前来,故而才暂且托她来送物。

  谁知竟碰上太子和圣人也在此。

  想起方才太子观她的眼神,幽怨中带着一丝委屈,江桃里的脚步不由得加快。

  她行过拐角,没有注意墙边懒散靠着的人,被猛地一拉险些叫出声。

  “不是受伤了吗?”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江桃里压下惊吓,流眄遗光地转过眸。

  身后的少年握着她的手,左右觑着,似在寻找何处受伤了。

  没有找到后松了一口气,随后切齿地抬手卡住她的双腮,摇晃着她的头,不满道:“好啊,江桃里,你现在已经学会骗我了。”

  枉他醒来后心急如焚,结果将出寝殿便被唤至御花园。

  本打算授课完再去寻她,结果却撞见完好无损的她,半分不心虚地路过,甚至还想着躲他。

  “没有,没有。”江桃里被晃得眼底生花,忙伸手扶住头。

  “那你说说,哪里受伤了?”他哼哼着不依不饶,松开手双手抱臂。

  他脸上似带着委屈的神情,用雾蓝黑眸一眼不错地盯着,如同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地瞧着她。

  江桃里就受不住,他用这般可怜的眼神看着,忙解释道:“殿下那日将奴婢的唇都咬破了,敷了药,再抹上珍珠粉盖住,又加的口脂才挡住的。”

  说罢还将下颌微抬,想将唇上隐约还可以看见的印子露给他看。

  他也不客气,低头吻上她的唇,趁她还未反应过来,舌尖卷过清甜的口脂,品砸在唇齿间。

  江桃里怔愣地看着他。

  他莞尔露出无害森白的虎牙,评价道:“桂花味儿的,还带点果子的甜。”

  “你!”江桃里脸上浮羞赧,忙将视线四处窥看,犹恐被人发现。

  此处是御花园,有的是人路过。

  果然一转头便看见不远处立着,身穿藏青锦袍的北辰小侯爷,他手中拿着的折扇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他想,许是自己看错了,不若如何在宫中看见太子偷亲一个小宫女?

  但接触到熟悉的眼神,北辰小侯爷回过神,动作慌乱地装作没有看见,弯腰去拾地上的折扇,然后转身仰头看着天边云卷云舒。

  他欲盖弥彰的大声说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好云,好诗,好狂的杜诗仙。”

  那是李诗仙的诗,还有另一个是杜诗圣……

  江桃里睁圆了眼,从未见过能将这两者混为一谈的人。

  “别理他。”闻齐妟伸手将她拉在一旁。

  知江桃里脸皮薄,容易产生羞赧之情,遮住她的眼,堵住她的耳,以免受到影响。

  北辰小侯爷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胡乱在讲话,心中的尴尬更甚了,僵着步伐,同手同脚地离去。

  他在想,自己这几日纠结许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刚将那日太子一人在寝殿玩儿的事,托人告知给了皇后,今日就见太子与一个宫人亲密。

  想必那日……其实是两个人罢!

  越是这般想,他就恨不得狂奔出宫,只求今日没有撞见这一幕。

  看来这段时间,他该捯饬些物什出京,好躲避一阵子的风头。

  走廊中的两人不知北辰小侯爷心中所想,见他头也不回,脚步踉跄地离去,背影十分滑稽。

  江桃里心中的羞耻减少,忍不住掩唇而笑。

  将一笑出声就被掰过脸,一脸懵懂地看着身旁的明显不悦的少年。

  “看见我都不笑,你竟然看着旁人笑?!”他语气带着不可思议,好似她就该只能对他笑。

  炸毛的小狗需要适当性地安抚,她对着着他弯起剪秋般的明眸,顾盼遗光,含着矜持的羞涩与乖巧的温柔。

  他的心彻底塌陷了,心跳在震耳欲聋,嚣张地发出震颤声。

  “你听见了吗?”他问。

  江桃里侧耳倾听,随后茫然地摇首:“没有什么声音。”

  “有!”闻齐妟抓过她的手腕,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你听,都是因为你。”

  胸腔震动,江桃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在借物告知多喜欢她。

  她在脸上浮起红晕,心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颤动,连耳廓都似烫得发疼。

  想起此处是御花园,两人拥在此处,免不了会如方才那样被人发现。

  她抵不过心中羞耻,伸手抵在他的胸膛,略微用力推了推。

  他没有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从袖口中似甩出来一件物什,清脆的碰撞在地上。

  江桃里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腕往下,发现是一条细长的纯白铁链,如同漂亮的小白蛇蜿蜒在地上。

  闻齐妟见状想弯腰去拾,但她却先一步将地上的铁链握在手上,一脸纯黠地觑着他。

  “殿下,这是?”

  作为通房宫女,还是太子身边唯一可以近身的,江桃里被陈嬷嬷不止一次唤至跟前,该懂的其实也懂得差不多。

  这根下细长漂亮的铁链,还当真见过,多用作闺房情趣。

  只是她没想到太子竟随身缠在身上。

  一时间她看他的眼神带上些古怪,还有懵懂的好奇。

  “这是……”他也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她指尖卷起铁链,“或许是我不清醒的时候,被莫名其妙地缠上的罢,我也不知怎的就在手上,也不知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丝毫无负担地将此事甩至另外一个身上,无辜地露着森白的齿,秾丽的五官带着张扬绚烂的笑。

  这般吗?

  江桃里观他笑得璀璨,恍若无害的稚子,将信将疑地信了他的话,了然地点头。

  “以后你养伤也得来我的寝殿养伤,知道了吗?”他将手背在身后,对江桃里认真地说道。

  他一醒来寻不见她人,想起之前在观月楼上她讲的话,险些以为她现在就要跑了。

  匆忙翻出链子准备去寻人,结果后来被宫人唤走,不然现在这链子恐怕不是缠在他手腕上,而是她的身上。

  闻齐妟目光晦涩地旋至她的身上,脑中浮现之前一掌握住她大腿的画面。

  她虽瞧着清瘦得弱不禁风,却浑身都是软的,欲感的肉从指尖溢出,留下绯红的印记。

  若是再适配上纯白的小细链,缠绕在腿上,腰上,胸上,甚至是手臂上,勒出欲望的美感该是多绝艳。

  他越是想,越有些不受控制。

  但眼前的江桃里一脸纯粹无害地盯着,全然不知此刻她在旁人的眼中,心中是如何娇媚的姿态。

  “好。”江桃里抿唇浅笑,乖柔地颌首。

  柔软得使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蹂.躏她至鼻尖通红。

  他发现每次见她,都能比之前更喜爱她一分,恨不得自己就是她体内的一部分,永不分开,时刻黏在一处。

  若是与她共用的是一个身躯该多好。

  闻齐妟压下心中的情绪,面色如常,窥不见其中晦涩,唤江桃里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行在内庭。

  将至内殿,便见不远处行来一宫女,垂首上前欠身跪拜道:“殿下,娘娘有请您前去。”

  皇后一般并不会寻他,所以此番派身边宫人前来,定是大事。

  闻齐妟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见比这陌生宫女还乖觉的江桃里,不由得失笑,“你就在殿中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看见江桃里点头,他才神色满意地随着宫人离去。

  椒房殿中十二美貌宫女,云云峨峨,柔情绰态地婀娜而行,抻开窗牖,柔风拂过如绸如雾的纱幔,如登临仙界。

  闻齐妟踏进来,便见皇后斜躺在贵妃榻上,有跪下捶脚,柔捏双肩,素手执帕嗅雅香的美貌宫女。

  “母后。”他寻一处坐下,出言唤似还在沉睡的皇后。

  皇后早听见声响,并未睁开眼,手微抬,让一旁揉肩的宫女立在一旁。

  那宫女生得娇娇媚态,螓首蛾眉,婉约如春水。

  “阿妟,瞧瞧,这婉儿生得可好?”皇后问道。

  闻齐妟并未看一眼,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答道:“母后身边的人自是好的,只是儿臣一向赏不来美色,品不出母后心中所想。”

  皇后掀开眼皮,望过去,少年生得甚好,身形如当年的周帝一般无二,而容貌更是综合她与周帝,俊俏得相得益彰,玉树兰芝。

  朝中之事处理得无可挑剔,她与圣人皆是喜欢、满意,唯有一点,就是不近女色。

  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今日皇后让他前来是为了此事,之前送过去的宫女皆被他发配在各个角落,听说只有一个能入殿。

  但皇后猜想他也不会碰,不然怎会传出那般荒唐的传言。

  “这十二宫女皆是为你精心挑选的,唤你过来是为掌眼来瞧瞧,然后带回去收在房中添香。”皇后说道。

  闻齐妟看向这些人,倏地撩袍单膝而跪:“谢过母后所赠,然,儿臣殿中实在狭窄,恐装不下这般多人,现有一人便足够,旁的女子,还是勿要平白进来耽搁年华。”

  “阿妟!”皇后闻言微怒,语气不免加重:“要知,你是太子,是未来天子,断不能后宫无人,后宫不定,何以定天下?”

  “可天下也并非是靠着系女子裙带于腰际,将女子装在后宫,便能平定,如今四海晏然、八方宁静,更不需要了。”他神色冷峻地答道。

  如此油盐不进,皇后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气得上前扇了一巴掌。

  力道不大,他甚至连头都未曾偏过,身形不动。

  皇后扇完后又心疼地捧起他的脸,马口婆心地淳淳而道:“阿妟,你如此是要气死母妃吗?你究竟何时才能娶个太子妃,好教母后安心!”

  说罢皇后喘着气,俨然似气急犯病了。

  闻齐妟与身后的嬷嬷忙将皇后扶着坐在榻上,缓了好一会儿皇后才缓过来。

  皇后想起上期吩咐怀玉在府中举办的赏花宴,他从头到尾却只露了个脸,随后便不知所踪。

  后来一派人去查,才知原是与那宫女悄悄躲去旁地儿,越是如此想着皇后便越发气得心肝儿疼。

  太子自幼虽聪慧懂事,唯有一点,那便是太过执拗了,一旦认定的事谁也难以扭转。

  但此事并非旁的小事,完不能如此由着他来。

  “你要知,你是太子,不是寻常人,这太子妃绝对不能没有!”皇后语气严肃,表明此事绝无商量余地。

  闻齐妟掀眸冷静看去,不经意地问道:“若儿臣心中已有太子妃人选,不知母后可准许?”

  儿子究竟是从自己肚中爬出去的,一句话皇后便知晓他话中的意思。

  在他独留一人能进出寝殿,料想是有些喜爱殿中那女子,但那身份实在太低微了。

  “她最多只能当个良娣。”皇后妥协地说道。

  以那女子身份就只是个通房罢了,能当个良娣已是皇恩。

  闻齐妟垂下眼睑,平静地道:“儿臣只想娶她一人,绝不是良娣,只能是正妻,是太子妃。”

  “啪——”

  皇后气急,抬手又拂过一掌,神情带上失望:“此事绝无可能,给本宫回去好生反省,太子究竟该如何做!儿子该如何做!”

  闻齐妟站起身,拜别皇后行出椒房殿。

  当他脚步立在外面,伸手拂过还滚烫的脸,嘴角却往上笑了笑。

  两边也算是成双成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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