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航向远方
墨菲斯放出了话，让伊文斯先生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工作，也让负责人开始敬佩起了这位本地人。
从他的身上，博士似乎看到了人们期待的领袖形象——城府，坚定，并且远见，以及更重要的，这是一位敢于做决定并且也敢于承担后果的人物。最后一点比前面都更具价值，伊文斯博士不长不短的一生幸运地能够研究多个社会，在他看来人类并不缺乏善于分析和处理问题的人，但这样的技术性人才只有在一位合适的领导者在才能发挥价值，墨菲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这样的品质，难怪那位安全局官员会再三强调重视。不过说到那位安全官，伊文斯心中却有另一个猜想，倒不是对人联的鹰犬有什么意见，工研部一向不牵扯安全事务，只要对方不干涉项目。只是他对那位安全官感觉不太好，这个星系里除了墨菲斯，另一个他看不透的就是那名特务。
“语音记录，本月12号。”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一份冰可乐。在如今的人联，生命科学的掌握让健康的定义得到重置，当人体已经可以部分再造时，没人会在意糖摄入过量。坐在自己的磁悬浮躺椅上，伊文斯沉思着今天的见证。
“一号目标墨菲斯完成了健康恢复，并参与了我主持的劝说工作，在最终决定性地意见中，他表达了愿意前往人联见识我们文明的愿望，这极大影响了其他船员的决定，展现出了他在这个团体中不可置疑的权威性。”
“通过早期与其他船员的沟通，墨菲斯的相关经历和评价虽然有部分差别，但主要集中于敬畏与爱戴的不同，如较年少的鼠标，崔妮蒂女士和接线员坦克都极端信任船长，并见证过大量接近‘奇迹’的作为，而这些作为经分析，印证了墨菲斯是一个头脑清醒，心理素质十分强大，用船员的话来说就是几乎不可战胜的人——但相应的，即便排除有偏见的赛弗，从思威琪与坦克长兄那里，更多描述为一种偏执性人格以及在墨菲斯麾下工作的极端压力，虽然爱戴和敬畏有时起到同样的作用，但这样的分歧反映在了最后的决定上。”
在会议中，爱戴派选择继续跟随墨菲斯前往人联，这决定不是他们自己的思考，毕竟首先想要返回的便是崔妮蒂。依旧排除决心彻底倒向人联，视自己为救命稻草的赛弗，或许是由于墨菲斯宣布尼布甲尼撒号完成使命，他们不再是上下级关系后，敬畏派也发动了事实上的分裂，他们希望返回锡安，成为人联与锡安沟通的桥梁——名义如此，但不过是得知战争结束，也想脱离墨菲斯而已。
墨菲斯没有任何反对，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些结果，就好像他在饿晕后开始平静接受现实真相一样。伊文斯博士对此格外留心，在将易拉罐丢进真空垃圾道后，他让管家无人机又给自己送了一份过来，用糖分滋养大脑的思考。
“我现在唯一在意的是，这个墨菲斯究竟在想什么，他是否真的接受了现实，还是依旧认定这是个虚拟世界，缸中之脑只是在和我们逢场作戏？考虑到他前后行为的反常，我认为需要对他进行长期观察——但仅局限于观察，不要做任何测试和考验，如有可能，让他们直接参与到人联的工作中来，因为消除精神怀疑的最好办法，是他们感觉到价值。”
语音记录结束，博士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不过就在他关机的一瞬间，一份系统的拷贝文件就上传到了太空站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在这里，一名制服上有着咬尾蛇徽记的男子迅速地扫过文件，快得就像眼睛一闪，然后他启动了桌面上的全息界面。
“通知后续工作组，访客的旅程安排就依照这份建议进行，取消对以上人员的谈话工作，禁止任何安全局人员接近。”
停顿了一下，男子伸手按在太阳穴上，伴随着他眼睛里光芒的不断闪动，全息屏幕上一份文件正在快速成型。撰写完毕，加密，然后签署上一份信息验证，署名为——人联安全局第9课，电子签名为李斯特，一个人联常见的名。
签名完成，李斯特从终端机上抽出一根线出来，物理连接上了后颈的接口，随后，在他的面前一下就出现了一位正坐在办公桌前织毛衣的老妇人，她哼着一首乡间小曲，然后回以一份微笑，乐呵道：“原来，人类与智能的和平相处，就是作为人联的领袖却分身化妆成普通人，生活在他们其中。”
“您其实可以直接通过我们的超光速网络进入人联社会中心去看看，认识一下银白环带，她和你一样都是社会管理的智能，你们会很聊得来的，虽然祂也是从我这里分出去的一个大型人格，但在机器智能与人类的平等间，祂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和成果。”
“你真好，年轻人，我要是有个女儿一定介绍给你。”先知感慨一声，然后继续织毛衣，“但我很喜欢旅游的感觉，一点点见证新奇的展现，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想要看到墨菲斯——我亏欠这孩子太多了，还有尼奥，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被摆布，而我希望他能够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和未来。”
“您是一位专家。”李斯特无声地说道，“你怎么看墨菲斯，他是否真的还相信自己处在梦境，现在做的决定是真正的他吗？”
织毛衣的先知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她略微抬起头来认真道：“你的属下判断没错，不必去猜测他，因为墨菲斯一向有自己的决定，而一旦他认定的事就会践行到底...但真正的关键就在这。”
老妇人娴熟地将针脚收尾，原来不知何时已经织完了，然后笑呵呵地这条红色围巾给拿过来，系在李斯特脖子上。在现实世界他脖子上空无一物，但在虚拟世界李斯特感觉到了围巾的温暖。他表示感谢，然后惊讶——母体已经延展到了这座空间站了吗？“墨菲斯一直在追寻希望，只要人联让他有足够的希望，只要你们的承诺不是虚假的，那么他又如何不愿沉溺其中呢？毕竟，究竟我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
11号深空暗站，当然，在人员进驻，控制权从自动转为手动这里就是本星系第一号运行空间站了，就位于这颗黑暗恐怖的星球上空，这个死寂了千年的世界，终于有了一些新的活力。
至少，对于来到空间站的船员们来说是这样。在自从团队分裂成两股后，他们也没有立刻开始行动，相反，他们都集中在了一起，就在空间站的中心主楼。
说来惭愧，作为一款预储预置的空间站，它并没有使用高级的人工重力，而是采取离心旋转模拟重力，目的自然是节省成本，毕竟人联有成千上万这样的太空站。在中心的主楼是低重力乃至没有重力的，所有人都在这里接受训练。
“无论是要去人联，或者返回地球的，各位都得等上几天，准备工作尚未完成，要穿过十几光年的距离必须等小型虫洞加速站预热完成，否则零素飞行久的难以忍受——我知道各位不太理解我说的词汇，但接下来的理论课程会教会你们的。不求各位迅速达到人联公民的水平，但想要在人联社会生活，有些能力是不可缺少的。”
技术保卫局的战士充当了教官，用他的大嗓门喊着。这时思威琪询问：“那我们这些要回地球的为什么...”
“提问之前必须喊报告！遵守纪律...对，就这样。返回大气层的穿梭机都还有任务，等待分配，而且会有一批人和你们一起回地球，需要准备...好了，今天你们要学习如何在失重的环境下行动，以及穿戴宇航服，太空行走等基本能力，在人联这是公学儿童的水准，但不会它，你们甚至不能生存——开始，跳进去！”
在一座承载了特意从人联选拔出的精英工程师和学者的太空城里，出现了一副有趣的情景。一群成年人正在学习人联常识性的知识，从宇航服的太空漫步，到基础的宇宙学课堂。然后是控制全息投影界面，学习不通过脑袋插管进入网络，坦克兄弟这样的原生人对此感受到了极大的快乐，很快沉迷于终端自带的游戏，其兄长几乎开始后悔返回地球，并成功在兄弟的劝告下一起去人联。
另外一些课堂也十分有意思，其中包括过马路——人联道路分很多种，星球上的空天两路是立体复合的，最接近他们的认知，但是需要区分人行道与自动驾驶道路，而太空城里大量的飞车有更复杂的交通规则，如教官所说，没有这样的知识几乎无法在人联生存，而即便是高密度的培训，也都只是冰山一角。
“哈，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怕我们无聊，才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事情要做！”
就这样过了快一个星期，已经明显胖了一圈的鼠标——这家伙可真能吃，几乎是矫情地抱怨着学习的东西，“要是能直接下到我们脑子里该多好。”他这么说着，但根本难掩乐在其中的真相。
“可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要教会我们怎么过他们的生活。”思威琪不解地说道，“我是说，他们真的会接纳我们？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我担心他们别有目的。用这些吸引我们让我们放弃回地球...”
“那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
尽管被排挤在外，但这些日子最为卖力学习的赛弗已经完全以人联的角度在思考了。已经发誓下辈子都不回这里的赛弗大声嘲讽着他们这些返乡派：“十足的蠢货，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人联蒙骗的，你能给他们什么？自作多情...你看到他们的富有了吗？纵横星空，不知道有多少世界被囊括在人联手里，你觉得他们在以好处诱骗你，搞不好别人真的只是好心施舍给你这个乞丐一点面包，对你来说是大餐，别人恐怕就没看上眼！”
由于禁止暴力，思威琪只能怒目相对：“我是乞丐？呵，你...”
“我就是乞丐！”没想到赛弗毫不羞耻，“而我爱这份施舍，我甘之若饴！我愿投入人联，能做人联的狗就是我现在最大的追求——你们这些人一点都不知足，别人救了你不思感谢，帮助你却被质疑。而且，别人搞不好真的愿意接纳我们，不要说不可能，到时候你愿不愿意，锡安的25万人愿不愿意？你想过吗？”
说到这，赛弗扭头去喊墨菲斯：“墨菲斯！你告诉我，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你会怎么选？”
沉默，远远坐在模拟屏边观看着地球的墨菲斯好像没听到他们争论似的，他沉默着，没有笑容也没有悲喜，只是平静地打开了今天的餐盒，取出一块金黄的面包——最近他们也都参观了空间站的设施，包括厨房。作为体验的一部分，墨菲斯选择在厨房帮忙，虽然只是帮助整理菜谱，大部分做饭都是自动化的，但他很有兴致地学习和面与烘焙。不知为何，他展现出了在这方面的优秀天赋，烘烤的面包很快就能与自动机器持平，作为感谢的礼物，他主动分发给空间站的工作人员，在这个过程中他谈笑着，毫无平日的严厉，展现出了少见的另一面。
现在也一样，墨菲斯对争论毫无兴趣，他双手握住自己亲手做的面包，庄重地如同握住了一个珍宝。从细嗅麦香，到小口撕咬，咀嚼，然后看着窗外暗云涌动的地球，但却是闭着眼睛吞咽而下。
第二天，一艘准备就绪的工研部货船离开空间站，带着墨菲斯一行人离开了这颗暗云笼罩的地球，航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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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品质，难怪那位安全局官员会再三强调重视。不过说到那位安全官，伊文斯心中却有另一个猜想，倒不是对人联的鹰犬有什么意见，工研部一向不牵扯安全事务，只要对方不干涉项目。只是他对那位安全官感觉不太好，这个星系里除了墨菲斯，另一个他看不透的就是那名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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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目标墨菲斯完成了健康恢复，并参与了我主持的劝说工作，在最终决定性地意见中，他表达了愿意前往人联见识我们文明的愿望，这极大影响了其他船员的决定，展现出了他在这个团体中不可置疑的权威性。”
“通过早期与其他船员的沟通，墨菲斯的相关经历和评价虽然有部分差别，但主要集中于敬畏与爱戴的不同，如较年少的鼠标，崔妮蒂女士和接线员坦克都极端信任船长，并见证过大量接近‘奇迹’的作为，而这些作为经分析，印证了墨菲斯是一个头脑清醒，心理素质十分强大，用船员的话来说就是几乎不可战胜的人——但相应的，即便排除有偏见的赛弗，从思威琪与坦克长兄那里，更多描述为一种偏执性人格以及在墨菲斯麾下工作的极端压力，虽然爱戴和敬畏有时起到同样的作用，但这样的分歧反映在了最后的决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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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没有任何反对，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些结果，就好像他在饿晕后开始平静接受现实真相一样。伊文斯博士对此格外留心，在将易拉罐丢进真空垃圾道后，他让管家无人机又给自己送了一份过来，用糖分滋养大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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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一位专家。”李斯特无声地说道，“你怎么看墨菲斯，他是否真的还相信自己处在梦境，现在做的决定是真正的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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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娴熟地将针脚收尾，原来不知何时已经织完了，然后笑呵呵地这条红色围巾给拿过来，系在李斯特脖子上。在现实世界他脖子上空无一物，但在虚拟世界李斯特感觉到了围巾的温暖。他表示感谢，然后惊讶——母体已经延展到了这座空间站了吗？“墨菲斯一直在追寻希望，只要人联让他有足够的希望，只要你们的承诺不是虚假的，那么他又如何不愿沉溺其中呢？毕竟，究竟我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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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对于来到空间站的船员们来说是这样。在自从团队分裂成两股后，他们也没有立刻开始行动，相反，他们都集中在了一起，就在空间站的中心主楼。
说来惭愧，作为一款预储预置的空间站，它并没有使用高级的人工重力，而是采取离心旋转模拟重力，目的自然是节省成本，毕竟人联有成千上万这样的太空站。在中心的主楼是低重力乃至没有重力的，所有人都在这里接受训练。
“无论是要去人联，或者返回地球的，各位都得等上几天，准备工作尚未完成，要穿过十几光年的距离必须等小型虫洞加速站预热完成，否则零素飞行久的难以忍受——我知道各位不太理解我说的词汇，但接下来的理论课程会教会你们的。不求各位迅速达到人联公民的水平，但想要在人联社会生活，有些能力是不可缺少的。”
技术保卫局的战士充当了教官，用他的大嗓门喊着。这时思威琪询问：“那我们这些要回地球的为什么...”
“提问之前必须喊报告！遵守纪律...对，就这样。返回大气层的穿梭机都还有任务，等待分配，而且会有一批人和你们一起回地球，需要准备...好了，今天你们要学习如何在失重的环境下行动，以及穿戴宇航服，太空行走等基本能力，在人联这是公学儿童的水准，但不会它，你们甚至不能生存——开始，跳进去！”
在一座承载了特意从人联选拔出的精英工程师和学者的太空城里，出现了一副有趣的情景。一群成年人正在学习人联常识性的知识，从宇航服的太空漫步，到基础的宇宙学课堂。然后是控制全息投影界面，学习不通过脑袋插管进入网络，坦克兄弟这样的原生人对此感受到了极大的快乐，很快沉迷于终端自带的游戏，其兄长几乎开始后悔返回地球，并成功在兄弟的劝告下一起去人联。
另外一些课堂也十分有意思，其中包括过马路——人联道路分很多种，星球上的空天两路是立体复合的，最接近他们的认知，但是需要区分人行道与自动驾驶道路，而太空城里大量的飞车有更复杂的交通规则，如教官所说，没有这样的知识几乎无法在人联生存，而即便是高密度的培训，也都只是冰山一角。
“哈，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怕我们无聊，才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事情要做！”
就这样过了快一个星期，已经明显胖了一圈的鼠标——这家伙可真能吃，几乎是矫情地抱怨着学习的东西，“要是能直接下到我们脑子里该多好。”他这么说着，但根本难掩乐在其中的真相。
“可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要教会我们怎么过他们的生活。”思威琪不解地说道，“我是说，他们真的会接纳我们？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我担心他们别有目的。用这些吸引我们让我们放弃回地球...”
“那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
尽管被排挤在外，但这些日子最为卖力学习的赛弗已经完全以人联的角度在思考了。已经发誓下辈子都不回这里的赛弗大声嘲讽着他们这些返乡派：“十足的蠢货，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人联蒙骗的，你能给他们什么？自作多情...你看到他们的富有了吗？纵横星空，不知道有多少世界被囊括在人联手里，你觉得他们在以好处诱骗你，搞不好别人真的只是好心施舍给你这个乞丐一点面包，对你来说是大餐，别人恐怕就没看上眼！”
由于禁止暴力，思威琪只能怒目相对：“我是乞丐？呵，你...”
“我就是乞丐！”没想到赛弗毫不羞耻，“而我爱这份施舍，我甘之若饴！我愿投入人联，能做人联的狗就是我现在最大的追求——你们这些人一点都不知足，别人救了你不思感谢，帮助你却被质疑。而且，别人搞不好真的愿意接纳我们，不要说不可能，到时候你愿不愿意，锡安的25万人愿不愿意？你想过吗？”
说到这，赛弗扭头去喊墨菲斯：“墨菲斯！你告诉我，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你会怎么选？”
沉默，远远坐在模拟屏边观看着地球的墨菲斯好像没听到他们争论似的，他沉默着，没有笑容也没有悲喜，只是平静地打开了今天的餐盒，取出一块金黄的面包——最近他们也都参观了空间站的设施，包括厨房。作为体验的一部分，墨菲斯选择在厨房帮忙，虽然只是帮助整理菜谱，大部分做饭都是自动化的，但他很有兴致地学习和面与烘焙。不知为何，他展现出了在这方面的优秀天赋，烘烤的面包很快就能与自动机器持平，作为感谢的礼物，他主动分发给空间站的工作人员，在这个过程中他谈笑着，毫无平日的严厉，展现出了少见的另一面。
现在也一样，墨菲斯对争论毫无兴趣，他双手握住自己亲手做的面包，庄重地如同握住了一个珍宝。从细嗅麦香，到小口撕咬，咀嚼，然后看着窗外暗云涌动的地球，但却是闭着眼睛吞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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