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你……要我下跪?!”_第一新妻:hi,总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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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你……要我下跪?!”

  薄东篱听见动静,却没有回头的意思,留给她一个坚毅冷峻的背影。

  这是真的不打算搭理她了?

  洛相思拧了拧眉,软着声音,追了上去:“薄学长,离婚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呢。”

  白皙的手指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薄东篱冷脸甩开。

  “哎,你别走……唔。”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薄东篱已经停了下来,洛相思完全没有防备,狠狠地撞上了他硬朗的后背,泪眼汪汪的抬眸。

  薄东篱看到她惨兮兮的模样,先是眸光一闪,但是很快又冷下了眉目:“想跟我一起去洗手间?”

  洛相思闻言先是一怔,抬眸瞅了眼前方闪亮亮的大字——男,半掩着门口是一排小便池,心下有些尴尬。

  “你……”抿唇,然后默默的背过身。

  薄东篱瞥了眼她的举动,嘴角微不可知的上扬,抬步走了进去。

  洛相思手指缠着长发,低头嘟囔了一句,“恶劣的家伙。”

  ……

  “洛总,下午盛世华沙有一场就会需要您参加。”徐广平送报表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洛相思阅读完最后一份文件,抬了抬头,“好,你跟我去。”

  下午五点,洛相思与许广平同时到达现场,徐广平中途接了个电话,洛相思便一个人先进去。

  “洛相思,你怎么在这?!”刚走进宴会厅,洛相思就听到一道烦人的声音。

  洛相思佯装没听见,并不打算理会她。

  但是赵芸芸却堵住了她的去路,“你榜上的大款呢?”

  洛相思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赵芸芸,好奇心会害死猫。”

  赵芸芸咬唇,显得有些义愤难平,“我的孩子又流掉了,你现在开心了?”

  洛相思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瞅了她一眼,“你的孩子流不流掉,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她的。

  “你……”赵芸芸怨怼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洛相思看着她,扬起嘴角笑的讥讽,“赵芸芸,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我跟你之间现在还有什么交集吗?你干嘛要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赵芸芸面色涨的通红,“你说谁是疯狗?”

  “谁捡骂,就说谁呗。”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今天在这里乱咬人,顾家少奶奶的美梦破碎了?”

  眼神朝着晚会里面瞥了一眼,“攀上了哪个暴发户?”

  “你要是识趣,以后不要再在我眼前转悠,否则我不介意你尝一尝丧家犬的滋味,毕竟……你也说了我现在傍上了大款不是。”

  洛相思绕开她,但是一瞥眼却看到,她身后礼服的拉链没有拉上,清楚地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眼神顿了一下,说还是不说?

  洛相思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脚尖的方向一转,凑近了她。

  赵芸芸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靠近,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防备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将她的防备看在眼里,洛相思懒懒的轻嘲,“赵芸芸,想要露肉是不是也要找点隐秘的方式?”

  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既然人家防备着她,她怎么着也没有理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是?

  眼看徐广平还没到,洛相思正想着是不是要给徐广平打个电话,一个端着酒杯的女人调笑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呦,这位美女穿的可是够新潮的,这露背装我倒是见过不少,但是这种连内衣一起露出来的还是头回见……”

  “谁说不是,这内衣也够粉嫩的呢。”

  赵芸芸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听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看着自己的后背,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伸手去摸。

  而这个时候有人开始上前“好意”地提醒赵芸芸,“这位小姐,你的礼服后面被人划了一道口子,自己不知道吗?”

  说完还很是“细心”地叫来服务生,给她拿来了一个披风,遮挡住了走光的尴尬。

  赵芸芸一开始有点懵,但是当听到她的礼服是被人划破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洛相思的话,顿时怒意上头。

  不管不顾的朝着洛相思走了过去。

  洛相思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赵芸芸,又瞥了眼不远处在看戏的几个女人,眉头皱了皱。

  她什么时候跟这些人结怨了?

  为什么她有种,这群人是在故意借着她跟赵芸芸的矛盾闹事的感觉?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赵芸芸已经先声夺人,“洛相思,你欺人太甚。”

  这撕逼大战谁都喜欢看,所谓上流人士,也不外如是,很快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洛相思身高168穿上高跟鞋足有172,占据了绝对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睨着准备讨伐她的赵芸芸,“你有证据?”

  还不一定是不是故意为之的事情,想要就这样嫁祸到她身上?

  那也要看她想不想要认好吗?!

  赵芸芸死盯着洛相思,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开始向看戏的众人诉苦:“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恩怨,但是今天这么多人,你做手脚弄坏我的裙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洛相思:“……”

  旁边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插上了一脚,“这位小姐,作为一个绝外人,我都觉得你的行为过分了一些,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洛相思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嘲。

  上不了台面吗?!

  这句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烦。

  洛相思面上带着笑,却没有到达眼底,“所以呢?”

  女人对上她的视线,心底一阵心虚,但是想起昨晚接到的电话,顿时就有了底气。

  她洛相思再嚣张也不过是个第三者,人家正主想要给她个教训,她就该受着。

  “你这是不准备承认了?刚才这位小姐似乎只跟你接触过,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你……”

  剩下的话未说完,表达的意思却足够清楚。

  他们都是身份高贵的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而这种事情自然只能是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才能做的出来。

  等级之分,立见高下。

  洛相思面上的笑容自始自终都没有下去过,只是那笑中隐藏着浓浓的冷意,“跟我接触过是没错,但是只凭这一点就判定是我做的,你这自认为是上层人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停顿了两秒,继续道:“至于你……赵芸芸,刚才我好心提醒你的时候,你在我还没有靠近你的就已经闪开,我连你的身都没有近,现在来诬陷我是不是太明显了一些?”

  总之话里话外,每一个字,都在说她们冤枉好人。

  她从来没有喜欢被人泼脏水的习惯。

  她这么一说,赵芸芸自然也是发现了其中的怪异,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承认自己弄错了无异于是自打嘴巴,而且……

  她没有理由放过让洛相思丢脸的机会。

  更何况这一次还有人相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这是诡辩!我刚才只跟你单独相处过,一定是你做的!”

  “究竟是谁在诡辩,谁在说谎?我就算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要来找我,事先藏好了刀片弄坏你的裙子,那刚才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你?”

  “冤枉人你能不能找点高明的点子?这样小儿科的游戏,小学生都已经能够不玩了好吗?”

  她的语速极快,红唇扯动,嘲讽的意味浓重。

  “而且,我说……既然衣服坏了,你不找个房间换下来,还在这里招摇过市,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既然不要脸,她就没有给她留脸的必要。

  这下子一开始开腔的女人坐不住了,也凑了上来,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惺惺作态模样,“顾小姐果然是伶牙俐齿,你会这样对待这位小姐,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前夫曾经喜欢过她而对你不屑一顾?”

  现在场面清晰明了了,这三个女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站在同一阵线上对付她了。

  不过……

  顾西爵喜欢赵芸芸?

  这一定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洛相思嘲讽一句。

  别人不知道洛相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作为当事人的赵芸芸却是再清楚不过。

  她最讨厌的就是洛相思这幅淡然的模样,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出身卑微,凭什么她就可以脱手可能她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地位,“洛相思,你既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承认?”

  洛相思眉梢微扬,显出三分凌厉,“我如果敢做自然就敢当,但是……没做过的事情,我可没有当替罪羊的习惯。”

  见她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摘得干净,赵芸芸有些急了,“洛相思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圣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呢。我刚才还听说你为了钱主动献身,把衣服都脱了,还穿着性感的内衣公然g引……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说。”

  这话却不是赵芸芸随口编的,而是她在去找洛相思之前在洗手间门口听说的。

  洛相思笑了,笑的花枝招展,“哦,原来我还有着光荣史呢,你倒是说说我g引的那人是谁啊?”

  “你……”

  “怎么说不出来?如果说不出来,你这就是公然造谣诋毁我,我可以去告你。”

  洛相思的态度从头至尾都是坦然,而赵芸芸却是多次被问的哑口无言,周围看戏的人,慢慢的开始发生了倾斜,看向赵芸芸的眼光已然是变了。

  赵芸芸听着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有些急了,连忙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当看到说这话的男人,立马指了过去,“就是他,是他说的。”

  洛相思将视线移过去目光灼灼,轻而易举的从赵芸芸指的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慌张的神色。

  长了一副肾虚的模样,她就是g引也要看人的好吗?

  难不成当她是做慈善的,什么歪瓜裂枣都要。

  撩了下长发,水润红唇扯动,笑容肆意,“这位先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你?你倒是说说我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勾引的你?”

  男人显然是心虚,但是却嘴硬的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于是梗着脖子胡扯,“不过是个被包养的货色,要不是你那身还弄得过去,老子会多看你一眼?”

  洛相思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她忽然知道这只疯狗为什么会咬上她了,那一次在咖啡厅顾西爵误会她怀孕,当时包间内进来了几个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下一秒,男人的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想,“上次我还看见你跟在顾总身边,今天这又是攀上哪个高枝了?”

  洛相思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浓密的睫毛在她的眸底沉下一片阴影,声线鄙夷而凌厉,“攀上什么高枝都不会是你这种货色,g引你?你当我什么阿猫阿狗都看的上?!”

  有点钱就真的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倒贴上去?

  “你骂谁阿猫阿狗?!”男人的脸色狰狞了起来,“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穿上衣服就真以为自己是个正经人了?你这种女表子劳资见得多了,脱光衣服爬上老子床的时候怎么不硬气?”

  随着他粗俗不堪的言语,周围人的议论开始渐渐拔高,即使声音嘈杂,那些嘲讽性质的言语依旧飘进了她的耳朵。

  洛相思就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听着众人的言语,目光冰寒的看着口出不善的男人。

  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早已经体会过,如今再经历只觉得好笑。

  有一个问题她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听了三言两语就可以跟风进行语言攻击?

  没你的事情,你只要看看就好了,大家无冤无仇,甚至毫不相识,怎么就可以说出种种恶毒的言论呢?

  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没有任何的感情勾连,却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也许这世道便真是应了那句话:地狱空荡荡,厉鬼在人间。

  洛相思精致的面容上笼罩着轻嘲,“这位戏精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你,但是口说无凭,你空口在这里满嘴跑火车未免有些难看。”

  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我g引你,看上你什么了?看上你肾虚做不了男人?”

  一句“肾虚做不了男人”引得周围看戏的人一阵发笑,男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想要证据?”男人拔高了声音,挑衅道:“有本事你就当众把衣服脱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那晚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的屁股上有颗痣。”

  “来啊,你把衣服脱了,让大家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围又是一声哄笑。

  这根本就是无赖的说辞,故意羞辱她。

  洛相思握着手机的手纂的死紧。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在公共场合证实的事情,他之所以在这里大放厥词,是存了心让她难堪。

  赵芸芸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一旁添油加醋,“洛相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这下给了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你怎么不敢了?”

  “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周围一圈人帮腔,“就是啊,脱啊,脱下来,大家就相信你。”

  “……”

  人性的扭曲在知道没有禁锢的时候显露无疑,围着的一圈人却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话。

  “怎么不脱?”人群中又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开了口,“难道是忘记是长在左边还右边,不知道该露哪边?”

  “哈哈哈哈……”整个晚会现场爆发出更加剧烈的哄笑。

  “你倒是脱啊,咱们这么多人给你当见证还不行?”

  “就是,就是,再不脱,我们就帮忙了。”

  “……”

  洛相思挂在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下去。

  男人看出了她的愤怒,却不想要就此收手,反而更加的猖狂,就像是想要愚笑众人的小丑,“怎么不敢脱?那一晚你不是脱得娴熟的很?”

  所谓面目可憎,大概就是形容这种人了。

  “你个小婊……”

  “砰——”从半空中飞出的一只高脚杯直直的砸中了他的头部,终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男人被砸中的额头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有液体滑落,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到的是浓稠的鲜血。

  高脚杯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溅落一地。

  这场意外来的突然,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了他满脸的鲜血。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异常的狰狞可怖。

  所有人都朝着杯子飞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那人刚刚收回去的手臂。

  墨黑色的头发散懒的垂在前额,魅惑冰寒的眉宇下是一双墨色宛如黑色宝石般的剪瞳,深蓝色的大衣将他的清冷矜贵装饰的更加耀目。

  薄东篱与洛相思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蓝色系,像极了商量好的情侣装。

  当那名出言不逊的男人反应过来,连来人都没有看清楚,便不管不顾的大骂出声,“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打老子……知道我是谁吗?!”

  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迫于薄东篱强大的气场,不自觉的移开了脚步,让出了一条道。

  身形颀长的男人,踩着锃亮的皮鞋,神情桀骜,仿佛这个世界都应该臣服在他的脚下。

  那张凉薄的眉眼上仿佛凝结上了一层寒冰,极冷,极厉,极寒。

  洛相思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一时间酸了鼻子,种种的委屈涌上心间,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刚才还可以冷静面对一切污蔑的自己,为什么顷刻间所有的坚强土崩瓦解。

  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终于来了。

  赵芸芸看着慢慢走近的男人,也有些畏惧,但是不同的是她的畏惧是出于男人强大的气场。

  所有人都看着他,而薄东篱自从出现在现场开始,眼睛就直直的看着场中央成为众矢之的的女人,似乎这人山人海都不复存在,只有一个她。

  薄东篱径直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精致的脸,视线却是瞥到了她紧咬着下唇,嗓音低醇,“再咬下去,就要出血了,疼的是谁,嗯?”

  “被人欺负了,不还回去,就在这里折腾自己,洛相思你真是长本事了。”

  洛相思闻言,松开了紧咬的唇瓣,留下淡淡的牙印。

  黑葡萄一般的眼眸再抬起的时候,氤氲上了雾气。

  薄东篱见此,瞳孔收缩,然后将人揽在了怀中,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鼻尖,眼泪蓦然就涌了上来,打湿了他的肩头。

  大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厉眸射向了大言不惭的男人,“她g引你?”

  男人满脸的血,狼狈到极点,他认识薄东篱,看到洛相思与薄东篱之间的互动也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却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太过怂,找了个借口道:“这……我可能是认错了人,那个女人与这位小姐长得实在是……”

  薄东篱却不想要听他的废话,眼眸深沉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我给你个求饶的机会……”

  “谢薄总,谢……”

  “跪下!跪下给她道歉,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薄东篱淡淡截断了他的话,神情坚冷。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男人此刻却像是被人点了穴,呆愣在原地,让他当场下跪?

  还是给一个女人?

  “你……要我下跪?!”满脸的不敢相信,神情扭曲。

  薄东篱神色淡薄,声音细薄如刀,“跪还是等死?”

  里面威胁的意味不言而明,今天他要是不跪,明天就有可能被逼的跳楼。

  薄东篱下手从来不留任何的情面。

  他的这一要求,不光是男人,就连旁观的人,甚至洛相思都怔了一怔。

  洛相思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诡谲狠厉气息,仿若是来自九层地狱的阴冷。

  “薄东篱……”她吸了吸鼻子,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更加的明亮,微微的抬起眸子看他。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墨发,声音轻柔的不像话,“乖,我给你出气。”

  “可是……我想回去了。”她不想要再待在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要再待。

  薄东篱顿了数秒,见她眉宇间是真的疲倦,松了口,“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们就走。”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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