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我必死矣!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冬！
太尉张温回到洛阳，孙坚随军返回，因为孙坚没有带兵参战，无法判定他的军功，但是由于他有劝斩董卓的建议，所以被拜为了议郎。
凉州叛军中因为没有了汉军的压力，发生了内斗，韩遂杀死了边章，北宫伯玉，李文候等叛军将领，独揽大权，拥兵十余万进围陇西郡。
凉州新任刺史耿鄙发六郡兵，准备讨伐叛军。
但是耿鄙的治中（管理文书的副官）：程球，仗着耿鄙的宠信，到处敛财谋取私利，搞得凉州的士人官员怨声载道。
傅燮也听闻了这件事，知道耿鄙不得人心，必行必败，急忙来到耿鄙的营中劝阻。
“使君，汉阳郡太守傅燮傅大人在帐外求见！”一名军士来的了耿鄙的大帐中汇报到。
耿鄙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傅南容来做什么？
耿鄙初到凉州，而傅燮在凉州有着很大的威望，耿鄙也不敢怠慢。
“快请南容进来！”耿鄙连忙吩咐道。
很快一名身长八尺，面有威容的壮汉，腰中悬着一把汉剑走入了大帐。
“下官傅燮，参见使君！”
“哈哈哈！南容这么急着来找本官可是有什么事情？”耿鄙抚摸着长须笑呵呵的说到。
傅燮站直了身子：“下官听闻使君征集六郡士兵欲出陇右讨伐叛军，此事万万不可啊！”
耿鄙脸上的笑容僵住，冷哼了一声：“有何不可？”
傅燮解释到：使君为政的时间不长，百姓不知教化。孔子说:不教人战，是谓弃之！”
“不先教人而使之作战，这是叫做丢弃他们。现在率领没有受过训练的人，越过大陇的险阻，非常危险。”
“陇右山高路远，贼人听闻朝廷大军抵达，一定会万众一心，边兵多勇猛难挡，而我们刚刚组建的部队来自六个郡，上下官兵之间，还不和谐，万一发生内变，那时虽然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如暂且休兵，和士兵培养感情，建立明确的赏罚制度，贼人没有压力，一定会认为我们胆小，从而转向内斗，到时候我们离间他们，大事可成！”
“然后我们率领受了训练的部队，讨伐分崩离析的贼，可以坐着等待胜利的到来。现在不求万无一失而走必然失败的路，我为使君所不取。
耿鄙脸上露出了冷笑，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傅燮问到：“傅太守莫非是舍不得手中的兵权！”
傅燮勃然大怒：“我傅家世代忠良！使君为何要辱我！”
耿鄙冷哼一声：“本官现在为凉州主官，凉州一切军政都由本官做主！如今本官征你手下郡兵，你给还是不给？”
如果是杨皓轩在这里，一个会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老子手底下将近十万人，你耿鄙全是哪颗葱？
但是傅燮不同，傅燮从小接受的思想教育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种忠君爱国的思想，而耿鄙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凉州刺史，虽然心中不愿，傅燮还是向君权低了头。
耿鄙不听傅燮的建议，抽走了汉阳郡四十营郡兵，执意西进。
傅燮站在了汉阳郡郡治冀县的城墙上，望着远去的十余万大军眼中都是担忧的神色。
凉州危矣！
冀县中轩雅阁购买的一个偏僻的小院中。
“司主，凉州刺史耿鄙亲率大军出征陇右清剿叛军去了！”凉州午马司的一个谍子汇报到。
午马司司主马泽听到了消息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
“马上将这个消息传回洛阳！另外去告诉冀县轩雅阁的宋掌柜，撤回长安！”马泽淡淡的吩咐到。
“喏！”午马司的谍子很快离开了小院。
马泽轻轻的抚摸着一枚金色的印着马型图案的令牌，想起了自己临行前杨皓轩郑重的交代的一件事情，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傅燮的性命。
耿鄙刚刚率军行至狄道，因为对治中程球积怒已久，陇西太守李相如率先反叛，暗中派人勾结韩遂，先杀了程球，然后假称有要事禀报耿鄙，来到耿鄙营中，再杀耿鄙！
可怜的耿刺史连自己为什么死都没有搞明白！
耿鄙的司马扶风人马腾赶到时，耿鄙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众将领聚到了一起，见耿鄙已死，大错已经铸成，怕朝廷追责，以马腾为首的武将们拥兵反叛，推举汉阳人王国成为共主，自称合众将军。
众人皆知汉阳郡兵马被抽调，兵力空虚，所以王国马上率领叛军围攻汉阳。
身在汉阳的傅燮得知了众将反叛的消息后，脸色凝重，不惊不喜，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燮立即命令手下带着汉阳郡的百姓携带粮食向关中地区转移，原本繁荣的冀县变得十分安静，街上都看不到人影。
只剩下几百孤军和傅燮驻守在城中。
北风吹袭，城墙上的汉军红色的旌旗正在慢慢飘扬。
傅燮的心正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城外十万郡兵已经叛降，而冀县中只有五百多残兵。
傅燮终于看到了城外奔驰而来的大队人马，冀县外再度响起了一阵喧嚣的声响。
“扎营！”王国远远的看了一眼站在城墙上的傅燮命令到。
冀县中兵少粮尽，王国如果想要攻破冀县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王国对在凉州声名远扬的傅燮还是十分尊重的，并不想取傅燮的性命。
跟随王国围城的大多数士兵都是傅燮招募的，还有一支数千人的北地郡羌人骑兵。
傅燮是北地郡人，傅家世代守护北地郡，很多胡人都受到过傅家的恩惠，他们放下武器，自发的来到城边，朝着城内扣头，请求傅燮投降。
傅燮站在城墙上，望着跪在城边的这些胡人和百姓们，脸上百感交集。
傅燮知道自己只要投降，肯定会被这伙叛军以礼相待，可以安然无恙的返回老家，可是他能投降吗？
傅干站在了傅燮的身边，看着父亲脸上复杂的神情，傅干知道父亲性格刚烈，将节义，一定不肯投降开口劝说到：
“父亲，如今国家昏乱，才导致朝廷容不下父亲您，现在天下人都背叛朝廷，而我们兵这么少，不足以守城，城外的羌人感恩于我们，如果我们答应他们弃城返乡，招募义士，再辅佐明主，天下……”
“唉～”傅燮一声长叹，打断了傅干还没有说完的话。
“别成，你可知道我必死矣？”
“古人云：圣达节，次守节！纣王那么暴戾，伯夷都不吃周朝的粮食，最后绝食而死！孔子都称伯夷是贤良的人。”
“如今朝廷没有纣王那么残暴，我的德行和修养能比不上伯夷吗？世道昏乱，不能养浩然之志，我食朝廷俸禄，现在遇到困难却要躲避，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呢？”
“我必死矣，你有才华和智慧，长大以后一定要多加努力，侍中杨勇是我的伯牙，你去洛阳城中寻他，他定会善待于你的！”
傅干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傅燮的部下都泣不成声。
傅干突然想起了离开洛阳时杨皓轩赠予他的一个锦囊，说是等到父亲危机时刻可以打开。
傅干急忙跑到了家中，找出了锦囊，打开一看。
锦囊上写着让他到城中的轩雅阁中寻找一位叫做马泽的人！傅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轩雅阁的人不是早就跟随城中百姓离开了冀县吗？
但是出于对杨皓轩的信任，傅干还是赶往了城中轩雅阁商铺所在的位置。
冀县轩雅阁中，货架上的商品都已经被带走了，所有的店员跟伙计也都离开了。
只有十几个护卫打扮的汉子安静的坐在大堂中，叛军已经围城，午马司的探子们个个都是脸色凝重。
至于司主为什么没有撤离，没有人多问一句，因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司主！门外有一个十三四的孩子，带着一块令牌求见司主！”
马泽微微一笑，自己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城外的王国见傅燮不肯投降，于是派了前酒泉太守黄衍前来劝降。
“傅太守现在可愿意和黄某一叙吗？”
傅燮讥讽道：“傅某与尔等叛贼有什么可谈的？”
黄衍没有恼怒，笑着喊到：“傅太守，成败之事，已经很清楚了，你早点加入我们，上有王霸之业，下有伊，吕之功勋，天下又不是汉室一家所有，你有没有意向为我们带兵啊？”
傅燮按着腰中的宝剑，这是皇甫嵩在广宗城外赠予他的剑，剑名竹节，宝剑赠英雄，傅南容欲为大汉尽忠的气节没有侮辱的这柄剑的名字。
傅燮盯着城下满脸得意之色的黄衍呵斥到：“你作为朝廷重臣，反而为反贼说话，端是不为人子！”
傅燮转过头来对着身边数百名义士说到：
“众将士听令，可敢随本将出城讨伐叛逆！”
傅燮的部下纷纷跪倒在地：“万死不辞！”
傅燮哈哈大笑：“有诸位义士为伴，吾道不孤！吾今日虽死，但大汉的气节仍在！大汉的脊梁仍在！”
“开城门！诸位将士随我讨伐叛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大汉万胜！”
“万胜，万胜！”傅燮的部下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喊着。
傅燮深深的看了一眼洛阳的方向，可惜了那坛梨花春了，我是没有机会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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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张温回到洛阳，孙坚随军返回，因为孙坚没有带兵参战，无法判定他的军功，但是由于他有劝斩董卓的建议，所以被拜为了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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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新任刺史耿鄙发六郡兵，准备讨伐叛军。
但是耿鄙的治中（管理文书的副官）：程球，仗着耿鄙的宠信，到处敛财谋取私利，搞得凉州的士人官员怨声载道。
傅燮也听闻了这件事，知道耿鄙不得人心，必行必败，急忙来到耿鄙的营中劝阻。
“使君，汉阳郡太守傅燮傅大人在帐外求见！”一名军士来的了耿鄙的大帐中汇报到。
耿鄙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傅南容来做什么？
耿鄙初到凉州，而傅燮在凉州有着很大的威望，耿鄙也不敢怠慢。
“快请南容进来！”耿鄙连忙吩咐道。
很快一名身长八尺，面有威容的壮汉，腰中悬着一把汉剑走入了大帐。
“下官傅燮，参见使君！”
“哈哈哈！南容这么急着来找本官可是有什么事情？”耿鄙抚摸着长须笑呵呵的说到。
傅燮站直了身子：“下官听闻使君征集六郡士兵欲出陇右讨伐叛军，此事万万不可啊！”
耿鄙脸上的笑容僵住，冷哼了一声：“有何不可？”
傅燮解释到：使君为政的时间不长，百姓不知教化。孔子说:不教人战，是谓弃之！”
“不先教人而使之作战，这是叫做丢弃他们。现在率领没有受过训练的人，越过大陇的险阻，非常危险。”
“陇右山高路远，贼人听闻朝廷大军抵达，一定会万众一心，边兵多勇猛难挡，而我们刚刚组建的部队来自六个郡，上下官兵之间，还不和谐，万一发生内变，那时虽然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如暂且休兵，和士兵培养感情，建立明确的赏罚制度，贼人没有压力，一定会认为我们胆小，从而转向内斗，到时候我们离间他们，大事可成！”
“然后我们率领受了训练的部队，讨伐分崩离析的贼，可以坐着等待胜利的到来。现在不求万无一失而走必然失败的路，我为使君所不取。
耿鄙脸上露出了冷笑，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傅燮问到：“傅太守莫非是舍不得手中的兵权！”
傅燮勃然大怒：“我傅家世代忠良！使君为何要辱我！”
耿鄙冷哼一声：“本官现在为凉州主官，凉州一切军政都由本官做主！如今本官征你手下郡兵，你给还是不给？”
如果是杨皓轩在这里，一个会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老子手底下将近十万人，你耿鄙全是哪颗葱？
但是傅燮不同，傅燮从小接受的思想教育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种忠君爱国的思想，而耿鄙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凉州刺史，虽然心中不愿，傅燮还是向君权低了头。
耿鄙不听傅燮的建议，抽走了汉阳郡四十营郡兵，执意西进。
傅燮站在了汉阳郡郡治冀县的城墙上，望着远去的十余万大军眼中都是担忧的神色。
凉州危矣！
冀县中轩雅阁购买的一个偏僻的小院中。
“司主，凉州刺史耿鄙亲率大军出征陇右清剿叛军去了！”凉州午马司的一个谍子汇报到。
午马司司主马泽听到了消息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
“马上将这个消息传回洛阳！另外去告诉冀县轩雅阁的宋掌柜，撤回长安！”马泽淡淡的吩咐到。
“喏！”午马司的谍子很快离开了小院。
马泽轻轻的抚摸着一枚金色的印着马型图案的令牌，想起了自己临行前杨皓轩郑重的交代的一件事情，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傅燮的性命。
耿鄙刚刚率军行至狄道，因为对治中程球积怒已久，陇西太守李相如率先反叛，暗中派人勾结韩遂，先杀了程球，然后假称有要事禀报耿鄙，来到耿鄙营中，再杀耿鄙！
可怜的耿刺史连自己为什么死都没有搞明白！
耿鄙的司马扶风人马腾赶到时，耿鄙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众将领聚到了一起，见耿鄙已死，大错已经铸成，怕朝廷追责，以马腾为首的武将们拥兵反叛，推举汉阳人王国成为共主，自称合众将军。
众人皆知汉阳郡兵马被抽调，兵力空虚，所以王国马上率领叛军围攻汉阳。
身在汉阳的傅燮得知了众将反叛的消息后，脸色凝重，不惊不喜，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燮立即命令手下带着汉阳郡的百姓携带粮食向关中地区转移，原本繁荣的冀县变得十分安静，街上都看不到人影。
只剩下几百孤军和傅燮驻守在城中。
北风吹袭，城墙上的汉军红色的旌旗正在慢慢飘扬。
傅燮的心正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城外十万郡兵已经叛降，而冀县中只有五百多残兵。
傅燮终于看到了城外奔驰而来的大队人马，冀县外再度响起了一阵喧嚣的声响。
“扎营！”王国远远的看了一眼站在城墙上的傅燮命令到。
冀县中兵少粮尽，王国如果想要攻破冀县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王国对在凉州声名远扬的傅燮还是十分尊重的，并不想取傅燮的性命。
跟随王国围城的大多数士兵都是傅燮招募的，还有一支数千人的北地郡羌人骑兵。
傅燮是北地郡人，傅家世代守护北地郡，很多胡人都受到过傅家的恩惠，他们放下武器，自发的来到城边，朝着城内扣头，请求傅燮投降。
傅燮站在城墙上，望着跪在城边的这些胡人和百姓们，脸上百感交集。
傅燮知道自己只要投降，肯定会被这伙叛军以礼相待，可以安然无恙的返回老家，可是他能投降吗？
傅干站在了傅燮的身边，看着父亲脸上复杂的神情，傅干知道父亲性格刚烈，将节义，一定不肯投降开口劝说到：
“父亲，如今国家昏乱，才导致朝廷容不下父亲您，现在天下人都背叛朝廷，而我们兵这么少，不足以守城，城外的羌人感恩于我们，如果我们答应他们弃城返乡，招募义士，再辅佐明主，天下……”
“唉～”傅燮一声长叹，打断了傅干还没有说完的话。
“别成，你可知道我必死矣？”
“古人云：圣达节，次守节！纣王那么暴戾，伯夷都不吃周朝的粮食，最后绝食而死！孔子都称伯夷是贤良的人。”
“如今朝廷没有纣王那么残暴，我的德行和修养能比不上伯夷吗？世道昏乱，不能养浩然之志，我食朝廷俸禄，现在遇到困难却要躲避，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呢？”
“我必死矣，你有才华和智慧，长大以后一定要多加努力，侍中杨勇是我的伯牙，你去洛阳城中寻他，他定会善待于你的！”
傅干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傅燮的部下都泣不成声。
傅干突然想起了离开洛阳时杨皓轩赠予他的一个锦囊，说是等到父亲危机时刻可以打开。
傅干急忙跑到了家中，找出了锦囊，打开一看。
锦囊上写着让他到城中的轩雅阁中寻找一位叫做马泽的人！傅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轩雅阁的人不是早就跟随城中百姓离开了冀县吗？
但是出于对杨皓轩的信任，傅干还是赶往了城中轩雅阁商铺所在的位置。
冀县轩雅阁中，货架上的商品都已经被带走了，所有的店员跟伙计也都离开了。
只有十几个护卫打扮的汉子安静的坐在大堂中，叛军已经围城，午马司的探子们个个都是脸色凝重。
至于司主为什么没有撤离，没有人多问一句，因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司主！门外有一个十三四的孩子，带着一块令牌求见司主！”
马泽微微一笑，自己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城外的王国见傅燮不肯投降，于是派了前酒泉太守黄衍前来劝降。
“傅太守现在可愿意和黄某一叙吗？”
傅燮讥讽道：“傅某与尔等叛贼有什么可谈的？”
黄衍没有恼怒，笑着喊到：“傅太守，成败之事，已经很清楚了，你早点加入我们，上有王霸之业，下有伊，吕之功勋，天下又不是汉室一家所有，你有没有意向为我们带兵啊？”
傅燮按着腰中的宝剑，这是皇甫嵩在广宗城外赠予他的剑，剑名竹节，宝剑赠英雄，傅南容欲为大汉尽忠的气节没有侮辱的这柄剑的名字。
傅燮盯着城下满脸得意之色的黄衍呵斥到：“你作为朝廷重臣，反而为反贼说话，端是不为人子！”
傅燮转过头来对着身边数百名义士说到：
“众将士听令，可敢随本将出城讨伐叛逆！”
傅燮的部下纷纷跪倒在地：“万死不辞！”
傅燮哈哈大笑：“有诸位义士为伴，吾道不孤！吾今日虽死，但大汉的气节仍在！大汉的脊梁仍在！”
“开城门！诸位将士随我讨伐叛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大汉万胜！”
“万胜，万胜！”傅燮的部下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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