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内奸
下午也没见顾衍来，余笙一直忧心忡忡。
正发着呆，余笙感觉身后有人用笔戳了戳她，余笙心中一紧，转过身去，却是陈柯安。
“怎么了？”余笙眼里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顾衍了，但是，不太确定。”陈柯安冲余笙低声说。
余笙眼睛一亮，“真的吗？他去哪了呀？”
余笙的突然凑近，让陈柯安的心漏了一拍，想到她这样却是为了另一个男生，陈柯安的心有点难受。
陈柯安笑笑，“不知道，我昨天出门买东西看到有人扶着他上了一辆车，不过是背影，当时本来想叫一下他，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没叫。”
余笙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好像在说，你当时为什么没叫他，你叫他，他可能就不会失踪了。
陈柯安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有点自私的希望，顾衍要不，就不要回来了，这样，他就还是和余笙关系最好的男生，这样，他就有可能陪余笙一辈子。
“这样啊，好吧。”余笙慢慢转过身去。
“余笙，不要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余笙的眼睫颤了颤，点了点头。
今天是陈柯安和余笙一起回家的，他们和老师请了假不上晚自习。一路上余笙都没怎么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走了一路，各怀心思。
回到家后余笙照例去敲了敲顾衍家的门，没有人开门。余笙蔫蔫的回到家后发现余栋也不在。
骗子，还说会一直等顾衍回来的。
余笙给余栋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忙，过了很久才接电话，久到余笙正准备挂电话。
“喂笙笙啊，怎么了，有事吗？爸爸正忙呢。”电话那头有点吵。
一听余栋很忙，余笙刚刚满腹牢骚都消失了，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爸你要是忙就先忙吧，我就是给你说顾衍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可以在警局备案报失踪了？”
电话静了静，“好的笙笙，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就安心在家等着，顾衍的事就交给爸爸。”
余笙点了点头，“好吧。”
余栋想了想，叹了口气，“笙笙，你相信爸爸吗？”
“我相信你爸爸。”
“那爸爸保证，赶明天你醒来，爸爸绝对会把顾衍找到，带回来！”
余笙听懂了余栋的言下之意，尽管余栋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余笙的眼眶红了，余栋这样说，就代表顾衍现在的情况不乐观，她今天有去找过班主任询问顾衍的情况，但班主任支支吾吾的，说顾衍没事，她就觉得不对劲，一定是爸爸提前给班主任打过电话。
之前顾衍说的秘密行动，他还向她保证他一定没事的，他这个大骗子，回来后一定不理他了。
但是余笙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爸爸，相信顾衍一定只是对她开了个玩笑，明天就会跟她一起去上学。
“嗯嗯爸爸，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余笙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回去，哽咽的答道。
余栋挂了电话，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办公室。
“怎么样，查到去哪了吗？”余栋焦急的冲杨牧说。
“查到了，这辆车出了小区们后一直往郊区开，中途还自作聪明的绕了个弯子去换了个车牌，换完车牌后就出了市区，往郊区去了，现在暂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这！”杨牧指了指电脑上一片区域。
余栋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片地方没有监控，整片地方都是以前的一片废弃工厂，地形复杂，厂房众多，要是盲目去找的话，一直到早上，可能都找不到，也有可能会惊动他们，这样顾衍就危险了。
“好，我需要一个确定的定位，如果幸运的话，这个孩子的手机会在身上，你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定上位，我现在去一趟局长办公室，找这个孩子的事，先不要声张，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就好，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一起普通的学生离家出走失踪案，知道吗？”
杨牧点点头，隐约猜到了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余栋看了眼身后另外两个他相信的人，“你们也是。”
另外两个人也点点头。
警局有内奸这件事，他们也猜到了个十七八九。
在去局长办公室的路上，余栋就想好了该怎么说，内奸这件事，自从上次顾衍给他说后，他就留了个心眼，想趁上次刘家违法的事把他揪出来，这不，他刚下了饵，他就咬勾了，只不过就是让顾衍受苦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王局！”余栋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门说。
王局正在看电脑，余栋的突然闯入把他吓了一跳，手上的笔都掉了，“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不知道先敲敲门。”
“王局，现在的情况这么紧急，我还哪有时间敲门，再说，您又没看什么黄色小片，心虚什么？”
余栋刚到警局实习的时候就是王局带的他，当时王局还不是局长。
“没大没小，我怎么可能看，我是在看你给我的资料。”王局正色道。
“说，到底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来，不说正事！”
余栋正了正色，“上次我给您说的，他出手了，现在那孩子失踪了，生死不明，我去看过监控，确实被绑架了。”
“好，我现在就让技术部门的帮忙，还需要人手吗？”
余栋想了想，“需要是需要，就是麻烦您暂时还是不要用咱们局的，最好让其他局的人帮一下忙，毕竟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他的监视中。”
王局点点头。
其实之前顾衍给余栋的资料，余栋留了个心眼，只交出了一部分，决定刘家生死的那部分资料，余栋只交给了王局。
余栋故意当着警局所有人的面把那部分资料从自己的电脑上下载打印下来，说是热心市民举报。
这样的话，那个内奸就会着急，因为如果刘家出事，那他也会暴露，而既然那个热心市民能交给他们这种资料，那就说明他手里还会有更多他们那些事的资料。
这样的话，暴露是迟早的，那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就是去余栋的电脑看到底是谁给他发了这样的资料。
我之前一直故意把电脑放警局，上班时间他没有时间看我电脑，而且我也看了监控，没人碰我电脑，所以他只能在晚上远程控制我的电脑，让技术部的同事查一下最近下班后我电脑的痕迹就好，查一下ip地址，我们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王局面色凝重，“你真的确定是我们的同志吗？他们都是跟了我们好几年的同事。”
余栋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样，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几年的兄弟，任谁，都不愿意这样想，但是，知道那份资料是顾衍交给他们的，只有警局的人员有可能知道，还有上次他暗地里调查刘家的事，只有他们局里的一小部分人知道，他也不想，怀疑他们啊。
“那小子现在生死不明，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王局。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不愿意相信都没有办法。”
王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余栋的手机铃声打断。
余栋一看是杨牧，立马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了吗？”
“手机找是找到了，但是定位显示在他家。”余栋的心沉了沉。
“不过刚猴子在高速的监控看到他们在沿河的工厂附近出没，这样可以缩小一下范围。”
余栋冲王局点了一下头，就出门找他们去了，“好，你们三个带上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对外面的同事说那孩子找到了，现在去接他。”
杨牧顿了顿，感觉不可思议，“就咱们四个人吗？老大。”
余栋挂了电话，从杨牧身后敲了他一下，“笨，当然不是，我给王局说让他帮忙让其他局的同事支援我们一下，而且你，在这呆着，看着外面那群人，尤其是上次跟刘家那件事有关的，重点观察，如果有谁行为不对劲，自己先想办法控制住，我已经让技术部的同事帮忙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
“啊？老大，就我一个人啊？那万一我一个没看住让他跑了怎么办？毕竟我只有两只眼睛。”
余栋看了他一眼，拿上外套，“要是没看住，你一只眼睛也别想要了。”说完余栋就走了，另外两个人路过杨牧时，用同情的目光给他比了个加油。
杨牧摸了摸自己因为天天盯电脑和手机已经快瞎了的眼，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换个部门。
虽然杨牧那样说，但是余栋一走，杨牧就按照余栋说的那样，一直默默注意着每个人的行为举动。
顾衍的意识一直断断续续的，有时迷糊有时清醒，他感觉全身都疼的动不了，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死死地睡过去，然后就永远沉浸在梦乡中，但工厂刺鼻的气味和浓重的血腥味都在时刻提醒着他，他还清醒，他还不能睡，还有人在外面担心着他，在等着他，还有严峻的的事情在他面前等着他。
“小子，想明白了吗？只要你告诉我们剩下的资料在哪，我们就留你一命。”刘益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跟他说。
什么资料？我不是都交给余笙爸爸了吗？难道他只交出了一部分，怪不得刘家的公司还在运营。
顾衍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资料我都交出去了，没有了。”
刘益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恶狠狠的说：“少废话，我们的人知道你有，你能把刘权的事查出来，就肯定有我们内部的资料。”
顾衍把头扭过去，“你们太看的起我了吧？我就是一个学生，哪有那种本事？”顾衍现在只能赌一把，赌一把余栋，赌余栋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刘益笑了一下，“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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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着呆，余笙感觉身后有人用笔戳了戳她，余笙心中一紧，转过身去，却是陈柯安。
“怎么了？”余笙眼里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顾衍了，但是，不太确定。”陈柯安冲余笙低声说。
余笙眼睛一亮，“真的吗？他去哪了呀？”
余笙的突然凑近，让陈柯安的心漏了一拍，想到她这样却是为了另一个男生，陈柯安的心有点难受。
陈柯安笑笑，“不知道，我昨天出门买东西看到有人扶着他上了一辆车，不过是背影，当时本来想叫一下他，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没叫。”
余笙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好像在说，你当时为什么没叫他，你叫他，他可能就不会失踪了。
陈柯安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有点自私的希望，顾衍要不，就不要回来了，这样，他就还是和余笙关系最好的男生，这样，他就有可能陪余笙一辈子。
“这样啊，好吧。”余笙慢慢转过身去。
“余笙，不要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余笙的眼睫颤了颤，点了点头。
今天是陈柯安和余笙一起回家的，他们和老师请了假不上晚自习。一路上余笙都没怎么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走了一路，各怀心思。
回到家后余笙照例去敲了敲顾衍家的门，没有人开门。余笙蔫蔫的回到家后发现余栋也不在。
骗子，还说会一直等顾衍回来的。
余笙给余栋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忙，过了很久才接电话，久到余笙正准备挂电话。
“喂笙笙啊，怎么了，有事吗？爸爸正忙呢。”电话那头有点吵。
一听余栋很忙，余笙刚刚满腹牢骚都消失了，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爸你要是忙就先忙吧，我就是给你说顾衍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可以在警局备案报失踪了？”
电话静了静，“好的笙笙，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就安心在家等着，顾衍的事就交给爸爸。”
余笙点了点头，“好吧。”
余栋想了想，叹了口气，“笙笙，你相信爸爸吗？”
“我相信你爸爸。”
“那爸爸保证，赶明天你醒来，爸爸绝对会把顾衍找到，带回来！”
余笙听懂了余栋的言下之意，尽管余栋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余笙的眼眶红了，余栋这样说，就代表顾衍现在的情况不乐观，她今天有去找过班主任询问顾衍的情况，但班主任支支吾吾的，说顾衍没事，她就觉得不对劲，一定是爸爸提前给班主任打过电话。
之前顾衍说的秘密行动，他还向她保证他一定没事的，他这个大骗子，回来后一定不理他了。
但是余笙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爸爸，相信顾衍一定只是对她开了个玩笑，明天就会跟她一起去上学。
“嗯嗯爸爸，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余笙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回去，哽咽的答道。
余栋挂了电话，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办公室。
“怎么样，查到去哪了吗？”余栋焦急的冲杨牧说。
“查到了，这辆车出了小区们后一直往郊区开，中途还自作聪明的绕了个弯子去换了个车牌，换完车牌后就出了市区，往郊区去了，现在暂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这！”杨牧指了指电脑上一片区域。
余栋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片地方没有监控，整片地方都是以前的一片废弃工厂，地形复杂，厂房众多，要是盲目去找的话，一直到早上，可能都找不到，也有可能会惊动他们，这样顾衍就危险了。
“好，我需要一个确定的定位，如果幸运的话，这个孩子的手机会在身上，你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定上位，我现在去一趟局长办公室，找这个孩子的事，先不要声张，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就好，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一起普通的学生离家出走失踪案，知道吗？”
杨牧点点头，隐约猜到了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余栋看了眼身后另外两个他相信的人，“你们也是。”
另外两个人也点点头。
警局有内奸这件事，他们也猜到了个十七八九。
在去局长办公室的路上，余栋就想好了该怎么说，内奸这件事，自从上次顾衍给他说后，他就留了个心眼，想趁上次刘家违法的事把他揪出来，这不，他刚下了饵，他就咬勾了，只不过就是让顾衍受苦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王局！”余栋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门说。
王局正在看电脑，余栋的突然闯入把他吓了一跳，手上的笔都掉了，“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不知道先敲敲门。”
“王局，现在的情况这么紧急，我还哪有时间敲门，再说，您又没看什么黄色小片，心虚什么？”
余栋刚到警局实习的时候就是王局带的他，当时王局还不是局长。
“没大没小，我怎么可能看，我是在看你给我的资料。”王局正色道。
“说，到底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来，不说正事！”
余栋正了正色，“上次我给您说的，他出手了，现在那孩子失踪了，生死不明，我去看过监控，确实被绑架了。”
“好，我现在就让技术部门的帮忙，还需要人手吗？”
余栋想了想，“需要是需要，就是麻烦您暂时还是不要用咱们局的，最好让其他局的人帮一下忙，毕竟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他的监视中。”
王局点点头。
其实之前顾衍给余栋的资料，余栋留了个心眼，只交出了一部分，决定刘家生死的那部分资料，余栋只交给了王局。
余栋故意当着警局所有人的面把那部分资料从自己的电脑上下载打印下来，说是热心市民举报。
这样的话，那个内奸就会着急，因为如果刘家出事，那他也会暴露，而既然那个热心市民能交给他们这种资料，那就说明他手里还会有更多他们那些事的资料。
这样的话，暴露是迟早的，那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就是去余栋的电脑看到底是谁给他发了这样的资料。
我之前一直故意把电脑放警局，上班时间他没有时间看我电脑，而且我也看了监控，没人碰我电脑，所以他只能在晚上远程控制我的电脑，让技术部的同事查一下最近下班后我电脑的痕迹就好，查一下ip地址，我们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王局面色凝重，“你真的确定是我们的同志吗？他们都是跟了我们好几年的同事。”
余栋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样，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几年的兄弟，任谁，都不愿意这样想，但是，知道那份资料是顾衍交给他们的，只有警局的人员有可能知道，还有上次他暗地里调查刘家的事，只有他们局里的一小部分人知道，他也不想，怀疑他们啊。
“那小子现在生死不明，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王局。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不愿意相信都没有办法。”
王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余栋的手机铃声打断。
余栋一看是杨牧，立马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了吗？”
“手机找是找到了，但是定位显示在他家。”余栋的心沉了沉。
“不过刚猴子在高速的监控看到他们在沿河的工厂附近出没，这样可以缩小一下范围。”
余栋冲王局点了一下头，就出门找他们去了，“好，你们三个带上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对外面的同事说那孩子找到了，现在去接他。”
杨牧顿了顿，感觉不可思议，“就咱们四个人吗？老大。”
余栋挂了电话，从杨牧身后敲了他一下，“笨，当然不是，我给王局说让他帮忙让其他局的同事支援我们一下，而且你，在这呆着，看着外面那群人，尤其是上次跟刘家那件事有关的，重点观察，如果有谁行为不对劲，自己先想办法控制住，我已经让技术部的同事帮忙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
“啊？老大，就我一个人啊？那万一我一个没看住让他跑了怎么办？毕竟我只有两只眼睛。”
余栋看了他一眼，拿上外套，“要是没看住，你一只眼睛也别想要了。”说完余栋就走了，另外两个人路过杨牧时，用同情的目光给他比了个加油。
杨牧摸了摸自己因为天天盯电脑和手机已经快瞎了的眼，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换个部门。
虽然杨牧那样说，但是余栋一走，杨牧就按照余栋说的那样，一直默默注意着每个人的行为举动。
顾衍的意识一直断断续续的，有时迷糊有时清醒，他感觉全身都疼的动不了，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死死地睡过去，然后就永远沉浸在梦乡中，但工厂刺鼻的气味和浓重的血腥味都在时刻提醒着他，他还清醒，他还不能睡，还有人在外面担心着他，在等着他，还有严峻的的事情在他面前等着他。
“小子，想明白了吗？只要你告诉我们剩下的资料在哪，我们就留你一命。”刘益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跟他说。
什么资料？我不是都交给余笙爸爸了吗？难道他只交出了一部分，怪不得刘家的公司还在运营。
顾衍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资料我都交出去了，没有了。”
刘益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恶狠狠的说：“少废话，我们的人知道你有，你能把刘权的事查出来，就肯定有我们内部的资料。”
顾衍把头扭过去，“你们太看的起我了吧？我就是一个学生，哪有那种本事？”顾衍现在只能赌一把，赌一把余栋，赌余栋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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