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短命的烛火
余栋晚上值完班刚回到小区，就看见小区门口的早餐铺围满了人，隐约中听到什么霸王餐，不给钱之类的，甚至有外围的人说有人在早餐铺打老板还有说闹事的。
余栋听到后使劲拧了拧眉心。
“都让一让，怎么了，警察！”说着让人群出示了警察-证。
人群一听是警察来了，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顾易一听警察来了，脸一绿。
他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都没法自证身份，这下可麻烦了。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余栋站在顾易身后问，“大家都先散了啊！”
老板一看是认识的老顾客，立马腰板硬气了，“余警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人，他买我早餐不给钱。”
顾易：“......”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顾易扶额叹了口气。
余栋看向眼前这个人，背影还挺修长，不像他以为的虎背熊腰来吃霸王餐的。
余栋拍了拍顾易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来，“同志，出示一下身份证，顺便说一下你不给钱的原因。”
顾易低着头慢慢转过了身，“那个警察同志，我......”剩下的话在看到余栋的那一刻噎到了嗓子里。
余栋看到他也愣了一下，“顾......顾易？”
“余栋！”顾易激动的上去抱住了余栋。
老板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余栋艰难的把他拉开，“顾易，你怎么在这？”
“我昨天回来看我儿子。”顾易说。
余栋还想问什么，但看到老板充满疑问的双眼，又把那些疑问咽了下去。
“我先解决一下这个事，不是，不会是你买早餐不给钱吧？”
老板也是个见眼色行事的人，见这个人好像比他还和余警官熟悉，忙开口解释：“搞错了！余警官，真搞错了，是这位顾客忘带钱了，说是等会回去拿钱给我，是我误解了，这样吧，既然是余警官的朋友，这顿早餐，就当请你们吃了，哈哈。”
“不是你刚刚还说是人家不给钱吗？”
“不是不是，是我听错了。”
“行了行了，搞错了就算了，还好今天来的是我，这早餐钱我就替他付了，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说着把钱放到桌上就走了，也没让他找零。
周围一些还在看热闹的人一见是误会，又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我就说人家看着就像好人，怎么可能不给钱？”
“对呀，这个老板一看就是黑心老板，我上次买早餐他还多收了我五毛钱。”
“就是，他家的早餐也没多好吃。”
余栋没心情听这些人唠叨，这些嘴碎的人都是这样，事情的矛头向哪，他们就怎么说，一点也不会独立思考，只一味的随大流。
走远了，余栋才问起来顾易，“你这几年都在哪啊？咱们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对啊，从高中我转学后，就没见过。”
“你......”
你......
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又都顿住了。
“哈哈哈，你先说！”余栋说。
顾易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成为了一名警察，不过想来也是，那时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正义感的。”
“哈哈哈，你呢？现在在做什么？”
“我是做科研工作的，我这么闷，就适合在一间屋子里坐一整天。”
顾易的话把余栋逗笑了，“你那时是我们之中学习最好的，你就适合吃这碗饭，不过。你这人可一点也不闷，觉得你闷的人绝对没有真正认识你，想当年，我和林.....”说到这，余栋突然停住了。
顾易也好一会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又艰难开口：“他家里人，现在还好吗？”
余栋默默的点了点头，“我这几年有时间了就会去看看他妈，人好着呢，你放心吧！”
“过几天我也去看看，正好回来了，毕竟是我......”
“害，你还内疚着呢？都这么多年了，人家家里人都说不怪你，算了算了，刚见面，咱们先不提这个话题。”顾衍拍了拍顾易的肩。
顾易点了点头。
“你在哪住啊，我看你跟我走了半天，是这个方向吗？”余栋看着一直跟着他走的顾易问。
“对啊，我还想你怎么一直跟着我，我儿子就住前面那栋楼。”说着指了指。
余栋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不就是自己家吗？
“我家也住那栋楼，这么巧吗？我和你儿子还是邻居呢！”
“那你有可能认识我儿子，他住二楼。”顾易笑着说。
“奥，二楼呀，二楼......二楼？”余栋有点吃惊。
等等，顾衍那小子姓顾，顾易姓顾，顾易说他儿子住二楼，不会吧？
余栋眯着眼想了想，试探的问：“你儿子，不会是叫顾衍吧？”
顾易一听很高兴，“你认识我儿子呀？那我正好就不用介绍了。”
何止认识呀，我们太熟了。余栋想。
“他租的就是我家的房子，害，早知道是你儿子，我就不收房租了。”
“这可不行，他租你家的房子可跟我没有关系，又不是我住你家房子，你给我打折。”顾易打趣着说。
知道了顾衍是他的儿子，余栋倒是仔细想了一下，顾衍这孩子的性格确实有点像他，遇到啥事了都喜欢自己憋着，刚开始都给人一种安静乖巧的错觉，实则不太好惹。
“等会去我家坐坐去！”到了二楼，余栋说。
“行，等我回去给我儿子把早餐送过去。”说着开始摸起来自己的口袋。
顾易：“......”
看着顾易摸了半天没反应，等在门口的余栋笑了出来，“没带钥匙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
说完就先顾易一步敲起了门，但是敲了半天，里面的人没反应。
“顾衍出去了？”余栋说着点了根烟抽上。
“不会，我出去才十几分钟，我出去的时候他还睡觉着呢！”说着也敲起了门，边敲边喊：“顾衍，儿子！给爸爸开一下门！”
但还是没反应。
“估计是睡死了吧？”余栋慢悠悠的说，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过我还没见过顾衍这个点了还在睡觉。”
顾易原本不以为然，听到余栋这句话顿时有点慌，“今天早上我看他脸色就不好，不会是生病了晕过去了吧？”说完又继续拍起了们，声音打到整个楼道都在回响。
余栋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顾易这么在意，反应这么大。
“唉唉唉，你也别着急，我家有备用钥匙，你等我上去拿，先别敲了啊，不要吵到其他人了。”余栋叮咛道，“我们小区隔音不好。”
顾易点点头，想透过猫眼看看里面。
余栋不小心做了错事，有点心虚，便赶紧跑回了家。
但是转念一想，听顾衍说他一年多没见父母了，想来顾易肯定也想儿子，怕他出什么事了，但是既然这么在意，上次顾衍住院了他怎么没有回来呢？
余栋打开门，发现余辰正站在客厅，见他回来，揉了揉眼睛，叫了他一声爸。
“怎么起来了，又不上学？”
“刚刚被楼道里的声音吵醒了，就顺便上个厕所。”说完余辰就又回了房间，继续睡觉了。
余辰被吵醒了，而余笙，还在梦里。
余栋拿了钥匙，把烟灭了就赶紧下楼去。
“来，让我开门！”余栋对顾易说。
顾易赶紧让开门口，“你说我儿子不会被我传染了吧？我最近正感冒着呢，昨天还跟他一起睡觉，唉，早知道就自己睡光板板了。”
“没事，你儿子命大着呢！”说着余栋打开了门。
顾易没听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一看门开了，就没有再在意这句话。
“儿子！儿子！”顾易直奔顾衍房间，打开房门后就扑到床上一直摇顾衍。
顾衍在梦中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开始地震了，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就发现他爸在摇他。
“爸.....爸，别摇了，怎么了？”顾衍半睁着眼睛，迷糊着说。
这才过去几分钟啊。
“儿子，你终于醒了，爸爸还以为你晕过去了。”说着顾易一把抱住顾衍。
“我没晕，我就是太困了。”
余栋倚在门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俩。
“那就好那就好，爸给你买了早餐，你等会起来就吃了。”
“嗯嗯嗯，知道了爸，那我能睡觉了吗？”
“行儿子，你睡吧，爸爸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啊！”顾易给他叮咛道。
顾衍点了点头，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又失去了意识。
顾易轻轻的把门关上，转头看了看余栋，余栋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行了，你中午再来我家吃饭吧！我值了一晚上班，现在困的只想睡觉。”
“那好吧，我还想让你在这坐坐，咱们聊聊，那也行，中午我就去你家啊。”
余栋出了门，顾易还在后面送他，余栋冲他挥了挥手，“行了，你进去吧，楼上就是我家。”
顾易点点头，把门缓缓关上。
顾衍起床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他爸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电视是静音的。
见顾衍起床了，顾易起身，“儿子，你终于起来了，早餐都凉了，我来给你热一热。”
“不用爸，我自己热，你把声音打开看电视吧！”
顾易把遥控器放下，“爸不看电视，就是闲的无聊打开解解闷，有没有声音无所谓。”
“对了儿子，你把你手机借我，我给你妈打个电话，昨天我东西都在车上，我让她给我送来。”
顾衍吃了一惊，“我妈连电话都没给你放下啊！”
唉，他真的有点同情他爸了。
“爸，我手机就在房间里，你随便用，没密码。”
顾易点点头，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出了房间。
“对了儿子，咱们今天中午去你余叔叔家吃饭，午饭就不用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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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栋听到后使劲拧了拧眉心。
“都让一让，怎么了，警察！”说着让人群出示了警察-证。
人群一听是警察来了，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顾易一听警察来了，脸一绿。
他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都没法自证身份，这下可麻烦了。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余栋站在顾易身后问，“大家都先散了啊！”
老板一看是认识的老顾客，立马腰板硬气了，“余警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人，他买我早餐不给钱。”
顾易：“......”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顾易扶额叹了口气。
余栋看向眼前这个人，背影还挺修长，不像他以为的虎背熊腰来吃霸王餐的。
余栋拍了拍顾易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来，“同志，出示一下身份证，顺便说一下你不给钱的原因。”
顾易低着头慢慢转过了身，“那个警察同志，我......”剩下的话在看到余栋的那一刻噎到了嗓子里。
余栋看到他也愣了一下，“顾......顾易？”
“余栋！”顾易激动的上去抱住了余栋。
老板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余栋艰难的把他拉开，“顾易，你怎么在这？”
“我昨天回来看我儿子。”顾易说。
余栋还想问什么，但看到老板充满疑问的双眼，又把那些疑问咽了下去。
“我先解决一下这个事，不是，不会是你买早餐不给钱吧？”
老板也是个见眼色行事的人，见这个人好像比他还和余警官熟悉，忙开口解释：“搞错了！余警官，真搞错了，是这位顾客忘带钱了，说是等会回去拿钱给我，是我误解了，这样吧，既然是余警官的朋友，这顿早餐，就当请你们吃了，哈哈。”
“不是你刚刚还说是人家不给钱吗？”
“不是不是，是我听错了。”
“行了行了，搞错了就算了，还好今天来的是我，这早餐钱我就替他付了，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说着把钱放到桌上就走了，也没让他找零。
周围一些还在看热闹的人一见是误会，又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我就说人家看着就像好人，怎么可能不给钱？”
“对呀，这个老板一看就是黑心老板，我上次买早餐他还多收了我五毛钱。”
“就是，他家的早餐也没多好吃。”
余栋没心情听这些人唠叨，这些嘴碎的人都是这样，事情的矛头向哪，他们就怎么说，一点也不会独立思考，只一味的随大流。
走远了，余栋才问起来顾易，“你这几年都在哪啊？咱们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对啊，从高中我转学后，就没见过。”
“你......”
你......
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又都顿住了。
“哈哈哈，你先说！”余栋说。
顾易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成为了一名警察，不过想来也是，那时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正义感的。”
“哈哈哈，你呢？现在在做什么？”
“我是做科研工作的，我这么闷，就适合在一间屋子里坐一整天。”
顾易的话把余栋逗笑了，“你那时是我们之中学习最好的，你就适合吃这碗饭，不过。你这人可一点也不闷，觉得你闷的人绝对没有真正认识你，想当年，我和林.....”说到这，余栋突然停住了。
顾易也好一会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又艰难开口：“他家里人，现在还好吗？”
余栋默默的点了点头，“我这几年有时间了就会去看看他妈，人好着呢，你放心吧！”
“过几天我也去看看，正好回来了，毕竟是我......”
“害，你还内疚着呢？都这么多年了，人家家里人都说不怪你，算了算了，刚见面，咱们先不提这个话题。”顾衍拍了拍顾易的肩。
顾易点了点头。
“你在哪住啊，我看你跟我走了半天，是这个方向吗？”余栋看着一直跟着他走的顾易问。
“对啊，我还想你怎么一直跟着我，我儿子就住前面那栋楼。”说着指了指。
余栋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不就是自己家吗？
“我家也住那栋楼，这么巧吗？我和你儿子还是邻居呢！”
“那你有可能认识我儿子，他住二楼。”顾易笑着说。
“奥，二楼呀，二楼......二楼？”余栋有点吃惊。
等等，顾衍那小子姓顾，顾易姓顾，顾易说他儿子住二楼，不会吧？
余栋眯着眼想了想，试探的问：“你儿子，不会是叫顾衍吧？”
顾易一听很高兴，“你认识我儿子呀？那我正好就不用介绍了。”
何止认识呀，我们太熟了。余栋想。
“他租的就是我家的房子，害，早知道是你儿子，我就不收房租了。”
“这可不行，他租你家的房子可跟我没有关系，又不是我住你家房子，你给我打折。”顾易打趣着说。
知道了顾衍是他的儿子，余栋倒是仔细想了一下，顾衍这孩子的性格确实有点像他，遇到啥事了都喜欢自己憋着，刚开始都给人一种安静乖巧的错觉，实则不太好惹。
“等会去我家坐坐去！”到了二楼，余栋说。
“行，等我回去给我儿子把早餐送过去。”说着开始摸起来自己的口袋。
顾易：“......”
看着顾易摸了半天没反应，等在门口的余栋笑了出来，“没带钥匙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
说完就先顾易一步敲起了门，但是敲了半天，里面的人没反应。
“顾衍出去了？”余栋说着点了根烟抽上。
“不会，我出去才十几分钟，我出去的时候他还睡觉着呢！”说着也敲起了门，边敲边喊：“顾衍，儿子！给爸爸开一下门！”
但还是没反应。
“估计是睡死了吧？”余栋慢悠悠的说，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过我还没见过顾衍这个点了还在睡觉。”
顾易原本不以为然，听到余栋这句话顿时有点慌，“今天早上我看他脸色就不好，不会是生病了晕过去了吧？”说完又继续拍起了们，声音打到整个楼道都在回响。
余栋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顾易这么在意，反应这么大。
“唉唉唉，你也别着急，我家有备用钥匙，你等我上去拿，先别敲了啊，不要吵到其他人了。”余栋叮咛道，“我们小区隔音不好。”
顾易点点头，想透过猫眼看看里面。
余栋不小心做了错事，有点心虚，便赶紧跑回了家。
但是转念一想，听顾衍说他一年多没见父母了，想来顾易肯定也想儿子，怕他出什么事了，但是既然这么在意，上次顾衍住院了他怎么没有回来呢？
余栋打开门，发现余辰正站在客厅，见他回来，揉了揉眼睛，叫了他一声爸。
“怎么起来了，又不上学？”
“刚刚被楼道里的声音吵醒了，就顺便上个厕所。”说完余辰就又回了房间，继续睡觉了。
余辰被吵醒了，而余笙，还在梦里。
余栋拿了钥匙，把烟灭了就赶紧下楼去。
“来，让我开门！”余栋对顾易说。
顾易赶紧让开门口，“你说我儿子不会被我传染了吧？我最近正感冒着呢，昨天还跟他一起睡觉，唉，早知道就自己睡光板板了。”
“没事，你儿子命大着呢！”说着余栋打开了门。
顾易没听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一看门开了，就没有再在意这句话。
“儿子！儿子！”顾易直奔顾衍房间，打开房门后就扑到床上一直摇顾衍。
顾衍在梦中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开始地震了，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就发现他爸在摇他。
“爸.....爸，别摇了，怎么了？”顾衍半睁着眼睛，迷糊着说。
这才过去几分钟啊。
“儿子，你终于醒了，爸爸还以为你晕过去了。”说着顾易一把抱住顾衍。
“我没晕，我就是太困了。”
余栋倚在门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俩。
“那就好那就好，爸给你买了早餐，你等会起来就吃了。”
“嗯嗯嗯，知道了爸，那我能睡觉了吗？”
“行儿子，你睡吧，爸爸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啊！”顾易给他叮咛道。
顾衍点了点头，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又失去了意识。
顾易轻轻的把门关上，转头看了看余栋，余栋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行了，你中午再来我家吃饭吧！我值了一晚上班，现在困的只想睡觉。”
“那好吧，我还想让你在这坐坐，咱们聊聊，那也行，中午我就去你家啊。”
余栋出了门，顾易还在后面送他，余栋冲他挥了挥手，“行了，你进去吧，楼上就是我家。”
顾易点点头，把门缓缓关上。
顾衍起床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他爸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电视是静音的。
见顾衍起床了，顾易起身，“儿子，你终于起来了，早餐都凉了，我来给你热一热。”
“不用爸，我自己热，你把声音打开看电视吧！”
顾易把遥控器放下，“爸不看电视，就是闲的无聊打开解解闷，有没有声音无所谓。”
“对了儿子，你把你手机借我，我给你妈打个电话，昨天我东西都在车上，我让她给我送来。”
顾衍吃了一惊，“我妈连电话都没给你放下啊！”
唉，他真的有点同情他爸了。
“爸，我手机就在房间里，你随便用，没密码。”
顾易点点头，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出了房间。
“对了儿子，咱们今天中午去你余叔叔家吃饭，午饭就不用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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