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面具吗？
看到这里，陈柯安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方含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些。
“我真的好爱他，爱到发疯，但是我感觉，他对我好像没有我对他那么大热情，他对我只有责任，没有爱情。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把他控制在我的手心里，他对我没有爱，那就说明以后，他还会离开我。”
“你也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只是我用来束缚他的一个工具，当他走了，那就说明你没有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思想有点问题，并且对你也很不公平，但是这就是事实，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真相。”
陈柯安手里一紧，将信纸捏住，突然笑了。
这就是另一种折磨吗？你不就是想在死后还让我记得你吗？
我的，妈妈。
为什么死后，还要这样？还要不放过我？
“但是我写这封信，还有另一个原因。”
陈柯安正准备将信扔掉，看到了这一句，又继续看下去。
“我除了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还想告诉你，你爸爸上次来找我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你的抚养权，他已经有了新的孩子，他不要你了，他不要我，也不要你，所以，你现在也是个没人要的人了，那我就想着。”
陈柯安的手有点微微颤抖，窗外的人家已经将等关了，所以，现在只有月光照射进来，照在陈柯安脸上，显得他的脸异常惨白。
“你，要不要也来呢？陪我一起，这样的话，我们俩还能有个伴不是吗？”
这句话的结尾，有点血迹，在惨白的纸张上，显得异常瘆人。
突然，陈柯安觉得自己坐的地方有点冷，是那种从心底里泛出的寒意，是对这世间的失望。
陈柯安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接着去了厨房，将那张纸在碗里燃尽，看着纸张燃烧时的火光，他的心里，有种无名的悲伤感，那种悲伤，像种野兽在弑咬着他的内心，与他心底最后的坚持。
所以，我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陈柯安眼神悲伤的想。
出了这种事，陈柯安只休息了几周，就正常上学了，好像对别人来说是件大事，但是对他来说，只是件生病休息的事。
余笙看到他这个样子，是有点担心的，她总觉得他是因为憋在心里，不想说出来，所以那天下午放学后，她便追了上去。
“陈柯安，咱们两个谈谈吧？”
看着余笙眼神中的担忧，陈柯安是有点高兴的，但是他知道这种担心是因为方含的事，所以心中又有点遗憾。
“咱们两个？谈什么？”陈柯安明知故问。
“就是，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陈柯安点点头，“好啊，你想在哪聊？就只有我们两个吗？”
余笙犹豫了一下，“可能吧，顾衍可能也去，但是他不参与我们两个的对话的，这你放心。”
一猜就是这样。
“好吧。”
余笙带着他来了学校的一个空教室，余笙给顾衍说好在旁边的教室等她。
“说什么？”陈柯安突然随意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把书包往桌子上随便一扔。
“陈柯安，你，你是不是.......”余笙看着他的行为，很陌生，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感觉不认识我了？”陈柯安把眼睛摘了下来，扔到一边，眯着眼睛看着余笙。
“我感觉这样看你，你更好看诶。”陈柯安笑着对余笙说，笑容有种说不清的散漫。
陈柯安，你！余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知道你家里发生这种事情，你很难过，但是一直憋在心里，这样是不好的，如果你觉得信得过我，你完全可以跟我说的。”
陈柯安不正经的笑了一下，“真的什么都可以跟你说吗？”
“当然，只要你觉得自己心里能好受点。”余笙拍着胸脯认真的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陈柯安听了，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靠近余笙。
此刻余笙还不知道陈柯安要干什么。
陈柯安在距离余笙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看着余笙的眼睛，里面有说不出来的复杂，余笙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直视他。
突然，陈柯安眼中的神情变了，变得随意，变得无所谓。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你呢？你会怎么做，会离开顾衍吗？。”
余笙一时愣住了，她完全没想过他会问这种问题。
他喜欢她？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你还是不要胡说了，我只想让你发泄一下，你妈妈的事情.......”余笙有点着急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以前的陈柯安，从来不会对她说这种话，也不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他这样让她有点害怕。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胡话？”陈柯安轻笑了一下。
“不过你这个表情，怎么，不舍得离开顾衍吗？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给你说吗？我告诉你了，你要怎么回应我呢？”陈柯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余笙说。
“陈柯安！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一点也不适应！”
“我没怎么啊，我之前难道不是这样吗？”
余笙不知所措，她突然想到了隔壁教室的顾衍，想在顾衍身边，那样她还会安心一点。
“陈柯安，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样的。”
对啊，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这样，但是，我回不去了啊，余笙。
“余笙，我没变，我一点都没变，我只是，把我伪装的面具摘了下来而已。”陈柯安静静的说。
余笙听了后眼中露出很悲伤的神情。
“你不用对我露出这种表情，你知道吗？我其实挺讨厌这种表情的。”
“我......”余笙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话。
“你们都以为我这样是因为我妈妈死了，我太悲伤了，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是吗？”陈柯安不屑的笑了笑。
“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真的没有难受，我也没有憋着，我就是没有一点感觉，就这样。”
余笙震惊了，“怎么可能，她是你妈妈呀！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那你这样的话，她到底算是什么？”
“她是我妈妈？她是我妈妈吗？你难道还在装傻吗？她这些年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不是默许了吗？！”陈柯安一时有点激动，冲着余笙喊道。
“我......我只是觉得，那有可能只是一次，除了那次，平时她应该会对你不错的，而且，你平时也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我......”余笙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她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她不应该成为这场暴力的围观者，但是，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对不起，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行了，但是，我真的很抱歉，当时没有帮助到你，我知道我现在说的对不起可能很苍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冲我发火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能让你变回原来的陈柯安，那你就可以尽情的冲我发火。”余笙的眼眶红了。
陈柯安看着余笙，心底突然有了一种悲伤。
“这就是我呀，余笙。之前那个我才不是真实的我，那只是我伪装的面具而已，只是.......一个面具。”
“不可能，难道这个面具你从初中就开始了？我不相信，你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陈柯安叹了口气，表情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事要告诉你，也没有瞒着你，所以今天，我能走了吗？”
“陈柯安，我一直都在，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我随时都在，如果你想说。”
陈柯安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事，除了喜欢你的那句。”
“陈柯安！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
“我没开玩笑啊？我就是喜欢你，从初中开始，比顾衍都早。”陈柯安的眼神余笙看不出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余笙啊，你为什么真的不相信呢？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吗？”
余笙不想说这个话题，“顾衍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啊，你......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为什么想逃避这个问题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陈柯安一把抓住余笙的肩膀，有点偏执的说。
“陈柯安，你放开我！你抓的我有点疼了！”余笙挣扎的说。
陈柯安看着余笙挣扎的样子，不为所动。
“你放开我！陈柯安，你到底怎么了？！”余笙在门口喊了出来。
隔壁的顾衍一直在门口站着，听到余笙的声音，忙冲了进来，“余笙！”
冲进来后，顾衍就看到陈柯安抓着余笙的肩膀，余笙一脸惊恐。
顾衍一把把余笙抱了过来，搂在怀里，看着陈柯安，满脸警惕，“陈柯安，你在做什么？”
陈柯安看着空空的两手，慢慢把手放下，“没什么，就是跟余笙聊了聊我们初中的事情。”
“初中的事情，你难道没看出来余笙不愿意吗？”顾衍皱了皱眉，“陈柯安，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顾衍，陈柯安突然想到了黑衣人上次给他说的话，下次应该就是顾衍了吧？
“我没怎么啊，就是想把话说开而已，我根本就不为我那个名义上的妈妈的死亡而伤心，我甚至还有点开心，我高兴我不用再经历那种事情了好吗？我真的开心，我不用再装作一副品学兼优的学生了，成绩好有什么用，然后变成她那种恶魔吗？”
顾衍脸色复杂，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的好庆幸她死了，尤其是自杀这点，我真的感到幸运，因为这样就避免了以后我自己动手，早晚都要动手，那和不如她自己来？”
“你竟然这么说你的妈妈？”顾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就算她妈妈以前对他那样，可是这样，至于让陈柯安这么恨她吗？难道方含还对陈柯安做了什么他们不清楚的事情。
“陈柯安，你冷静一点，我们都是朋友，我们都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
陈柯安听到后轻笑了一下，“冷静？我很冷静啊？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冷静了吧？你们在想什么呢？我觉得你们才需要冷静吧？”陈柯安指了指顾衍和他身后的余笙。
“陈柯安，我们是真的想帮助你。”余笙轻声说。
“得了吧？你们竟然这么想帮我，为什么之前不帮？为什么之前知道我的事情却无动于衷？为什么要做一个旁观者，你们竟然还觉得你们高尚？”
“行了，以后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们还能好好在一起，不然，我们连同学都做不了了。”
陈柯安说完就走了，一个人消失在黑夜中，门外外寒冷的冷风吹进来，让余笙觉得很寒冷。
春季的风，虽然没有冬天那么刺骨，但还是冷的人心在颤。
“余笙，我们回家吧？”顾衍看着余笙担忧的说，“他刚刚没有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余笙看着陈柯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悲凉。
余笙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不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事，我们慢慢给他做工作，他会变回来的，他应该只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吧？”顾衍安慰着余笙，虽然顾衍觉得这个解释很苍白很无力，但是余笙没有拆穿他。
“嗯，我知道，我们一起努力。”
顾衍点点头，看着勉强展露微笑的余笙，有点心疼。
陈柯安是她的朋友，但是对他来说，他和陈柯安的感情到没有那么深刻，就只是认识了半年多，他对陈柯安的了解也只限于从余笙嘴里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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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柯安手里一紧，将信纸捏住，突然笑了。
这就是另一种折磨吗？你不就是想在死后还让我记得你吗？
我的，妈妈。
为什么死后，还要这样？还要不放过我？
“但是我写这封信，还有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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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还想告诉你，你爸爸上次来找我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你的抚养权，他已经有了新的孩子，他不要你了，他不要我，也不要你，所以，你现在也是个没人要的人了，那我就想着。”
陈柯安的手有点微微颤抖，窗外的人家已经将等关了，所以，现在只有月光照射进来，照在陈柯安脸上，显得他的脸异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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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结尾，有点血迹，在惨白的纸张上，显得异常瘆人。
突然，陈柯安觉得自己坐的地方有点冷，是那种从心底里泛出的寒意，是对这世间的失望。
陈柯安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接着去了厨房，将那张纸在碗里燃尽，看着纸张燃烧时的火光，他的心里，有种无名的悲伤感，那种悲伤，像种野兽在弑咬着他的内心，与他心底最后的坚持。
所以，我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陈柯安眼神悲伤的想。
出了这种事，陈柯安只休息了几周，就正常上学了，好像对别人来说是件大事，但是对他来说，只是件生病休息的事。
余笙看到他这个样子，是有点担心的，她总觉得他是因为憋在心里，不想说出来，所以那天下午放学后，她便追了上去。
“陈柯安，咱们两个谈谈吧？”
看着余笙眼神中的担忧，陈柯安是有点高兴的，但是他知道这种担心是因为方含的事，所以心中又有点遗憾。
“咱们两个？谈什么？”陈柯安明知故问。
“就是，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陈柯安点点头，“好啊，你想在哪聊？就只有我们两个吗？”
余笙犹豫了一下，“可能吧，顾衍可能也去，但是他不参与我们两个的对话的，这你放心。”
一猜就是这样。
“好吧。”
余笙带着他来了学校的一个空教室，余笙给顾衍说好在旁边的教室等她。
“说什么？”陈柯安突然随意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把书包往桌子上随便一扔。
“陈柯安，你，你是不是.......”余笙看着他的行为，很陌生，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感觉不认识我了？”陈柯安把眼睛摘了下来，扔到一边，眯着眼睛看着余笙。
“我感觉这样看你，你更好看诶。”陈柯安笑着对余笙说，笑容有种说不清的散漫。
陈柯安，你！余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知道你家里发生这种事情，你很难过，但是一直憋在心里，这样是不好的，如果你觉得信得过我，你完全可以跟我说的。”
陈柯安不正经的笑了一下，“真的什么都可以跟你说吗？”
“当然，只要你觉得自己心里能好受点。”余笙拍着胸脯认真的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陈柯安听了，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靠近余笙。
此刻余笙还不知道陈柯安要干什么。
陈柯安在距离余笙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看着余笙的眼睛，里面有说不出来的复杂，余笙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直视他。
突然，陈柯安眼中的神情变了，变得随意，变得无所谓。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你呢？你会怎么做，会离开顾衍吗？。”
余笙一时愣住了，她完全没想过他会问这种问题。
他喜欢她？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你还是不要胡说了，我只想让你发泄一下，你妈妈的事情.......”余笙有点着急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以前的陈柯安，从来不会对她说这种话，也不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他这样让她有点害怕。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胡话？”陈柯安轻笑了一下。
“不过你这个表情，怎么，不舍得离开顾衍吗？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给你说吗？我告诉你了，你要怎么回应我呢？”陈柯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余笙说。
“陈柯安！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一点也不适应！”
“我没怎么啊，我之前难道不是这样吗？”
余笙不知所措，她突然想到了隔壁教室的顾衍，想在顾衍身边，那样她还会安心一点。
“陈柯安，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样的。”
对啊，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这样，但是，我回不去了啊，余笙。
“余笙，我没变，我一点都没变，我只是，把我伪装的面具摘了下来而已。”陈柯安静静的说。
余笙听了后眼中露出很悲伤的神情。
“你不用对我露出这种表情，你知道吗？我其实挺讨厌这种表情的。”
“我......”余笙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话。
“你们都以为我这样是因为我妈妈死了，我太悲伤了，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是吗？”陈柯安不屑的笑了笑。
“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真的没有难受，我也没有憋着，我就是没有一点感觉，就这样。”
余笙震惊了，“怎么可能，她是你妈妈呀！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那你这样的话，她到底算是什么？”
“她是我妈妈？她是我妈妈吗？你难道还在装傻吗？她这些年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不是默许了吗？！”陈柯安一时有点激动，冲着余笙喊道。
“我......我只是觉得，那有可能只是一次，除了那次，平时她应该会对你不错的，而且，你平时也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我......”余笙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她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她不应该成为这场暴力的围观者，但是，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对不起，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行了，但是，我真的很抱歉，当时没有帮助到你，我知道我现在说的对不起可能很苍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冲我发火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能让你变回原来的陈柯安，那你就可以尽情的冲我发火。”余笙的眼眶红了。
陈柯安看着余笙，心底突然有了一种悲伤。
“这就是我呀，余笙。之前那个我才不是真实的我，那只是我伪装的面具而已，只是.......一个面具。”
“不可能，难道这个面具你从初中就开始了？我不相信，你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陈柯安叹了口气，表情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事要告诉你，也没有瞒着你，所以今天，我能走了吗？”
“陈柯安，我一直都在，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我随时都在，如果你想说。”
陈柯安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事，除了喜欢你的那句。”
“陈柯安！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
“我没开玩笑啊？我就是喜欢你，从初中开始，比顾衍都早。”陈柯安的眼神余笙看不出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余笙啊，你为什么真的不相信呢？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吗？”
余笙不想说这个话题，“顾衍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啊，你......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为什么想逃避这个问题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陈柯安一把抓住余笙的肩膀，有点偏执的说。
“陈柯安，你放开我！你抓的我有点疼了！”余笙挣扎的说。
陈柯安看着余笙挣扎的样子，不为所动。
“你放开我！陈柯安，你到底怎么了？！”余笙在门口喊了出来。
隔壁的顾衍一直在门口站着，听到余笙的声音，忙冲了进来，“余笙！”
冲进来后，顾衍就看到陈柯安抓着余笙的肩膀，余笙一脸惊恐。
顾衍一把把余笙抱了过来，搂在怀里，看着陈柯安，满脸警惕，“陈柯安，你在做什么？”
陈柯安看着空空的两手，慢慢把手放下，“没什么，就是跟余笙聊了聊我们初中的事情。”
“初中的事情，你难道没看出来余笙不愿意吗？”顾衍皱了皱眉，“陈柯安，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顾衍，陈柯安突然想到了黑衣人上次给他说的话，下次应该就是顾衍了吧？
“我没怎么啊，就是想把话说开而已，我根本就不为我那个名义上的妈妈的死亡而伤心，我甚至还有点开心，我高兴我不用再经历那种事情了好吗？我真的开心，我不用再装作一副品学兼优的学生了，成绩好有什么用，然后变成她那种恶魔吗？”
顾衍脸色复杂，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的好庆幸她死了，尤其是自杀这点，我真的感到幸运，因为这样就避免了以后我自己动手，早晚都要动手，那和不如她自己来？”
“你竟然这么说你的妈妈？”顾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就算她妈妈以前对他那样，可是这样，至于让陈柯安这么恨她吗？难道方含还对陈柯安做了什么他们不清楚的事情。
“陈柯安，你冷静一点，我们都是朋友，我们都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
陈柯安听到后轻笑了一下，“冷静？我很冷静啊？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冷静了吧？你们在想什么呢？我觉得你们才需要冷静吧？”陈柯安指了指顾衍和他身后的余笙。
“陈柯安，我们是真的想帮助你。”余笙轻声说。
“得了吧？你们竟然这么想帮我，为什么之前不帮？为什么之前知道我的事情却无动于衷？为什么要做一个旁观者，你们竟然还觉得你们高尚？”
“行了，以后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们还能好好在一起，不然，我们连同学都做不了了。”
陈柯安说完就走了，一个人消失在黑夜中，门外外寒冷的冷风吹进来，让余笙觉得很寒冷。
春季的风，虽然没有冬天那么刺骨，但还是冷的人心在颤。
“余笙，我们回家吧？”顾衍看着余笙担忧的说，“他刚刚没有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余笙看着陈柯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悲凉。
余笙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不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事，我们慢慢给他做工作，他会变回来的，他应该只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吧？”顾衍安慰着余笙，虽然顾衍觉得这个解释很苍白很无力，但是余笙没有拆穿他。
“嗯，我知道，我们一起努力。”
顾衍点点头，看着勉强展露微笑的余笙，有点心疼。
陈柯安是她的朋友，但是对他来说，他和陈柯安的感情到没有那么深刻，就只是认识了半年多，他对陈柯安的了解也只限于从余笙嘴里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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