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出山
虽然看破了石青璇的小心思，但是商秀珣却并没有点破，而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说心里话，她自然是不希望陆渊被别的女人的和自己分享的。
可是，商秀珣更知道，就如婠婠曾经所说的那样，以陆渊的才华，这一生如果只有一个女人那才叫奇怪。
甚至于随着陆渊以后地位的增高，他就算什么都不想，也会有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通过联姻来加强和陆渊的关系。
因此，面对自己尚且熟悉的石青璇，商秀珣甚至隐隐还有些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从刚才石青璇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她不像是那种会争宠的女子。
‘如果是青璇妹妹的话，或许后宅之中还能安宁许多吧……’
商秀珣有些聊以自嘲地想道。
陆渊自然不知道商秀珣心中所想，他在见到石青璇之后，立刻便猜到了石青璇的心思，知道她算是接受了自己和商秀珣的感情，虽然心中欢喜，但他自然不能表现出来，笑着问道：“青璇，你是何时来牧场的？”
“我也是今日才到来的，只比陆渊……真人你早到一会儿。”
石青璇也压抑下内心的情感，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只是一双眸子却始终放在陆渊身上。
看到这一幕，商秀珣心中暗自一叹，随后将陆渊迎进房中，问道：“陆渊哥，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这次要停留多久？”
“我刚从长安回来。”
陆渊落座之后，从系统空间取出三杯饮料，分给商秀珣和石青璇后，便为她们讲解起自己这些时日的经历。
听着陆渊讲解他是如何追杀杨虚彦，又如何在曼清院连破文武两道考核，接着又如何遭遇师妃暄……一直到最后一人战败四大圣僧。
这一路的故事，直让商秀珣和石青璇听得目眩神迷，尽管知道陆渊必然没事，但依旧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尤其是听陆渊讲他如何孤身进入慈航静斋，以及以一敌四战胜四大圣僧的情节时，二女那两双漂亮至极的眸子，更是一刻未曾离开陆渊过。
“陆渊哥，我知你实力高强，可是这种危险之事还是不要做了。”
商秀珣关切道：“若是你有什么意外，可让秀珣该怎么办？”
一旁的石青璇也是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面对商秀珣，陆渊没办法解释自己手握时间暂停器，绝对不会有事的事情，只得连连点头，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以身犯险。
讲述完这些之后，陆渊这才对石青璇说道：“对了，青璇，你随我出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石青璇一愣，下意识准备起身时，忽然看到一旁的商秀珣，她脸色微红，重新坐下，低声道：“陆真人，我没什么事要避讳商姐姐的，你…你直说就是。”
听到石青璇这番话，商秀珣立刻便明白过来，石青璇这是在表明她的态度了——以后她们二人若真的同为陆渊之妻，她是以商秀珣为主的。
明白了这点之后，她在心中微苦的同时，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商秀珣能明白，陆渊又如何不懂？
但和刚才一样，他只能装傻：“哦，那我就在这说吧。”
随即，他便将那日自己和石之轩战斗，最后废去他全身功力，以至石之轩出家为僧的事情讲述一遍。
“虽然我答应石之轩要保守这件事的秘密，但我觉得你还是有知情权的。”
陆渊说道。
“陆渊哥，多谢你看在青璇的面子上没有杀死他。”
石青璇闻言先是感谢一番陆渊，随后这才幽幽叹道：“既然他已经出家，那么便和青璇再没有任何瓜葛，我们各自两欢也挺好。”
商秀珣也知道一些石青璇和石之轩之间的事情，听出石青璇话语里的苦涩，她坐在石青璇身旁搂住她瘦削的肩膀轻轻安慰。
半晌之后，待石青璇情绪稍微缓解，商秀珣这才对陆渊说道：“陆渊哥，你此番虽然一举将四大圣僧击败，可是却也将佛门得罪甚深，以后可要多加防范。”
“嗯，我知道。”
陆渊点头道：“所以我才马上回到了牧场，就是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事。”
商秀珣闻言心中一暖，不过嘴上却是不在意地说道：“陆渊哥你不必为我担心，我飞马牧场在江湖上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佛门不至于拿我如何。”
“若是对方光明正大的来我自然不担心，怕就怕他们玩阴的。”
陆渊解释一句。
“玩阴的？佛门？不至于吧……”
商秀珣有些发愣。
对于佛门，商秀珣虽然谈不上好感，但也没有恶感，因此很难把阴谋诡计和佛门联系到一起。
一旁的石青璇闻言也是秀眉微蹙，她母亲碧秀心毕竟出身慈航静斋，因此也对陆渊这番话有些狐疑。
“没有自然最好。”
陆渊笑笑，没有过多解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渊便留在飞马牧场没有出去了，每日里不是陪着商秀珣骑马在四周游玩，便是和石青璇吹箫弹琴，谈论音乐。
当然，对于武道的修炼陆渊也没有一刻放松，毕竟若是不能达成破碎虚空的话，他下次再来这方世界不知道要何时了。
很快，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这天，陆渊正在院中参详石青璇从幽林小筑拿回来的《不死印卷》，便听门外有下人汇报。
“陆真人，外面有一名自称长孙无忌的男子来找您。”
“长孙无忌？”
陆渊立刻便意识到，这应该是李世民来找自己了，当即道：“快快有请。”
不片刻功夫，长孙无忌从外面进来。
一番寒暄之后，长孙无忌表明来意：“陆先生，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请先生出山的。”
“哦？”
陆渊心里一动，问道：“怎么，李阀主这是准备要起兵了吗？”
长孙无忌心里一惊，脱口问道：“陆先生何以得知？”
要知道李家准备起兵造反一事可是绝密事件，除了李家最核心的几人之外，再无外人得知，而陆渊身处数千里之外的飞马牧场，怎么知道李家的事？
陆渊微微一笑，道：“虽然距离在下和世民分开不过几月时间，可是天下间却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十余路反王，此时若是李阀再不行动，怕是再想要争夺天下，就非常被动了。”
眼见陆渊竟然从天下大势中分析出李家的下一步行动，长孙无忌又惊又佩。
之前他在接受李世民命令请陆渊出山时还是有几分不情愿的，此时才真正意识到，陆渊肚子里还是真的有一些真才实学的。
“也罢，既然李阀即将起事，在下也不能袖手旁观，这便随你一起走一趟吧。”
陆渊开口说道。
“如此甚好！”
长孙无忌自然大喜，连声道：“陆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如何？”
“可以，且等我和家里说些话，你先去外边稍候。”
让长孙无忌先去外面等待自己之后，陆渊便去内宅将这件事告知商秀珣二女。
对于陆渊的再次离开，商秀珣二女自然很是不舍，不过好在她们知道陆渊有一个能在瞬息间便从长安返回牧场的神奇，再加上两人人手一个手机，随时都可以和陆渊聊天谈心，因此倒也没有太过悲伤，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和陆渊分别。
……
陆渊与长孙无忌快马加鞭，仅仅数天功夫便从飞马牧场来到了李阀的所在地，晋阳。
一进入晋阳城，陆渊的眉头便忽然一皱。
“陆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
长孙无忌见状立刻问道。
经过这几天和陆渊的交流，长孙无忌发现陆渊简直可以用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来形容，不管他抛出任何话题，陆渊都能接上，而且言谈之间往往能发表许多让他深思的见解。
因此，现在长孙无忌在面对陆渊的时候，几乎是以弟子之礼相见。
“无忌兄，不知那座高楼中，是什么所在？”
陆渊指着西边一座四层六角塔楼问道。
“那里是大公子所在的行宫。”
长孙无忌解释道。
“李建成的住所吗……”
陆渊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沉声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大公子和佛门关系如何？”
“佛门？”
长孙无忌略一回忆，道：“大公子似乎与佛门关系很好，经常邀请一些高僧大德前去行宫讲说佛法。”
说罢，他低声问道：“陆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陆渊摇摇头，道：“我能感受到，在那座塔楼之中，有五名佛门高手坐镇，其中一人的实力很接近大宗师境界。”
“接近大宗师境界？”
长孙无忌大惊失色。
只是有佛门高手坐镇的话，他还不至于如此，因为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门派来说，都会同时多方下注，除了李世民因为陆渊的缘故周围没有佛门高手以外，其余许多反王麾下都有佛门隐没。
但是，
若是有实力接近大宗师的高手坐镇，那代表的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意味着佛门已然将李建成视为了天下最有力的争夺者！
换句话说，在此次的乱世之中，佛门，已经落子了。
“陆先生，我们要怎么办？”
长孙无忌神色凝重地问道。
“凉拌！”
陆渊冷笑一声，双腿轻夹马腹，向着李世民的住所赶去。
“凉拌？”
长孙无忌闻言一愣，正欲再问时，就见陆渊已经走远，当即赶紧催马赶了过去。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李世民居所。
“陆兄，陆兄，你终于来了！”
陆渊刚从马上下来，还没有进门，便听到门内传来李世民欢喜至极的声音，而后，大门打开，李世民衣着有些不整的从里面跑出，抓着陆渊的手臂不断摇晃。
尽管陆渊知道，李世民这番行动有表演的性质，但陆渊功力通玄，早在刚才就听到李世民的确是在听到自己到来的信息之后，立刻便不顾整顿衣着跑出来迎接自己，因此他心中还是生出几分喜悦。
“快，去通知后厨，做一份上好的宴席，我要好好款待陆兄！”
李世民对身边人吩咐一句，随即便抓着陆渊的手臂向里走。
“陆兄，实不相瞒，你若是再不过来，世民可就真要抓瞎了。”
一边向里走，李世民一边无奈‘哭诉’。
“怎么回事，世民你慢慢说。”
陆渊和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来到大堂之后，李世民挥手让身边的侍卫散去，压低声音对陆渊说道：“我父亲最近突然放出信号，有意想要立大哥为世子！”
“哦？”
陆渊闻言也是不禁微微一惊，因为按照历史以及大唐世界的轨迹来说，李渊确定世子的时间都要靠后的多。
眼下他们还没有起兵，竟然就想要确定世子人选？
陆渊眉头蹙起，思索着哪里出了问题。
“陆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世民有些焦躁地问道。
如果李渊没有确定世子位置，李世民自信在与李建成的竞争中，自己绝对可以占据优势。
可一旦李渊现在就确定世子是谁，那么李世民除非决心将李建成暗杀掉，否则他将永远没有掌握大权的机会，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陆渊对此一时也没有办法，沉吟良久后问道：“世民，你知道令尊为何突然有意要立大公子为世子吗？”
“这……”
李世民摇摇头，而后对一旁的长孙无忌说道：“立刻去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是！”
长孙无忌得令而去。
“陆兄，你可是觉得这件事之中有什么猫腻？”
李世民疑惑问道。
“嗯。”
陆渊颔首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这件事很可能和佛门脱不了干系。”
“佛门？”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道：“这么说来，最近两个月大哥家的确多出了许多佛门人士……陆兄，你是觉得，佛门想要通过扶持大哥，来阻断我建功立业的渠道？”
“对。”
陆渊点点头。
按照大唐世界的描述，这个世界的李建成可不具备成为天下共主的资质，否则慈航静斋为何放着顺理成章就可以登上皇位的李建成不支持，反而去支持想要上位只能行悖逆人伦之事的李世民？
眼下，佛门在李世民这里吃瘪，必然要想办法扶持另一个代言人，最好的选项自然便是李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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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面对自己尚且熟悉的石青璇，商秀珣甚至隐隐还有些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从刚才石青璇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她不像是那种会争宠的女子。
‘如果是青璇妹妹的话，或许后宅之中还能安宁许多吧……’
商秀珣有些聊以自嘲地想道。
陆渊自然不知道商秀珣心中所想，他在见到石青璇之后，立刻便猜到了石青璇的心思，知道她算是接受了自己和商秀珣的感情，虽然心中欢喜，但他自然不能表现出来，笑着问道：“青璇，你是何时来牧场的？”
“我也是今日才到来的，只比陆渊……真人你早到一会儿。”
石青璇也压抑下内心的情感，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只是一双眸子却始终放在陆渊身上。
看到这一幕，商秀珣心中暗自一叹，随后将陆渊迎进房中，问道：“陆渊哥，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这次要停留多久？”
“我刚从长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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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陆渊讲解他是如何追杀杨虚彦，又如何在曼清院连破文武两道考核，接着又如何遭遇师妃暄……一直到最后一人战败四大圣僧。
这一路的故事，直让商秀珣和石青璇听得目眩神迷，尽管知道陆渊必然没事，但依旧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尤其是听陆渊讲他如何孤身进入慈航静斋，以及以一敌四战胜四大圣僧的情节时，二女那两双漂亮至极的眸子，更是一刻未曾离开陆渊过。
“陆渊哥，我知你实力高强，可是这种危险之事还是不要做了。”
商秀珣关切道：“若是你有什么意外，可让秀珣该怎么办？”
一旁的石青璇也是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面对商秀珣，陆渊没办法解释自己手握时间暂停器，绝对不会有事的事情，只得连连点头，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以身犯险。
讲述完这些之后，陆渊这才对石青璇说道：“对了，青璇，你随我出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石青璇一愣，下意识准备起身时，忽然看到一旁的商秀珣，她脸色微红，重新坐下，低声道：“陆真人，我没什么事要避讳商姐姐的，你…你直说就是。”
听到石青璇这番话，商秀珣立刻便明白过来，石青璇这是在表明她的态度了——以后她们二人若真的同为陆渊之妻，她是以商秀珣为主的。
明白了这点之后，她在心中微苦的同时，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商秀珣能明白，陆渊又如何不懂？
但和刚才一样，他只能装傻：“哦，那我就在这说吧。”
随即，他便将那日自己和石之轩战斗，最后废去他全身功力，以至石之轩出家为僧的事情讲述一遍。
“虽然我答应石之轩要保守这件事的秘密，但我觉得你还是有知情权的。”
陆渊说道。
“陆渊哥，多谢你看在青璇的面子上没有杀死他。”
石青璇闻言先是感谢一番陆渊，随后这才幽幽叹道：“既然他已经出家，那么便和青璇再没有任何瓜葛，我们各自两欢也挺好。”
商秀珣也知道一些石青璇和石之轩之间的事情，听出石青璇话语里的苦涩，她坐在石青璇身旁搂住她瘦削的肩膀轻轻安慰。
半晌之后，待石青璇情绪稍微缓解，商秀珣这才对陆渊说道：“陆渊哥，你此番虽然一举将四大圣僧击败，可是却也将佛门得罪甚深，以后可要多加防范。”
“嗯，我知道。”
陆渊点头道：“所以我才马上回到了牧场，就是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事。”
商秀珣闻言心中一暖，不过嘴上却是不在意地说道：“陆渊哥你不必为我担心，我飞马牧场在江湖上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佛门不至于拿我如何。”
“若是对方光明正大的来我自然不担心，怕就怕他们玩阴的。”
陆渊解释一句。
“玩阴的？佛门？不至于吧……”
商秀珣有些发愣。
对于佛门，商秀珣虽然谈不上好感，但也没有恶感，因此很难把阴谋诡计和佛门联系到一起。
一旁的石青璇闻言也是秀眉微蹙，她母亲碧秀心毕竟出身慈航静斋，因此也对陆渊这番话有些狐疑。
“没有自然最好。”
陆渊笑笑，没有过多解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渊便留在飞马牧场没有出去了，每日里不是陪着商秀珣骑马在四周游玩，便是和石青璇吹箫弹琴，谈论音乐。
当然，对于武道的修炼陆渊也没有一刻放松，毕竟若是不能达成破碎虚空的话，他下次再来这方世界不知道要何时了。
很快，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这天，陆渊正在院中参详石青璇从幽林小筑拿回来的《不死印卷》，便听门外有下人汇报。
“陆真人，外面有一名自称长孙无忌的男子来找您。”
“长孙无忌？”
陆渊立刻便意识到，这应该是李世民来找自己了，当即道：“快快有请。”
不片刻功夫，长孙无忌从外面进来。
一番寒暄之后，长孙无忌表明来意：“陆先生，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请先生出山的。”
“哦？”
陆渊心里一动，问道：“怎么，李阀主这是准备要起兵了吗？”
长孙无忌心里一惊，脱口问道：“陆先生何以得知？”
要知道李家准备起兵造反一事可是绝密事件，除了李家最核心的几人之外，再无外人得知，而陆渊身处数千里之外的飞马牧场，怎么知道李家的事？
陆渊微微一笑，道：“虽然距离在下和世民分开不过几月时间，可是天下间却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十余路反王，此时若是李阀再不行动，怕是再想要争夺天下，就非常被动了。”
眼见陆渊竟然从天下大势中分析出李家的下一步行动，长孙无忌又惊又佩。
之前他在接受李世民命令请陆渊出山时还是有几分不情愿的，此时才真正意识到，陆渊肚子里还是真的有一些真才实学的。
“也罢，既然李阀即将起事，在下也不能袖手旁观，这便随你一起走一趟吧。”
陆渊开口说道。
“如此甚好！”
长孙无忌自然大喜，连声道：“陆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如何？”
“可以，且等我和家里说些话，你先去外边稍候。”
让长孙无忌先去外面等待自己之后，陆渊便去内宅将这件事告知商秀珣二女。
对于陆渊的再次离开，商秀珣二女自然很是不舍，不过好在她们知道陆渊有一个能在瞬息间便从长安返回牧场的神奇，再加上两人人手一个手机，随时都可以和陆渊聊天谈心，因此倒也没有太过悲伤，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和陆渊分别。
……
陆渊与长孙无忌快马加鞭，仅仅数天功夫便从飞马牧场来到了李阀的所在地，晋阳。
一进入晋阳城，陆渊的眉头便忽然一皱。
“陆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
长孙无忌见状立刻问道。
经过这几天和陆渊的交流，长孙无忌发现陆渊简直可以用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来形容，不管他抛出任何话题，陆渊都能接上，而且言谈之间往往能发表许多让他深思的见解。
因此，现在长孙无忌在面对陆渊的时候，几乎是以弟子之礼相见。
“无忌兄，不知那座高楼中，是什么所在？”
陆渊指着西边一座四层六角塔楼问道。
“那里是大公子所在的行宫。”
长孙无忌解释道。
“李建成的住所吗……”
陆渊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沉声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大公子和佛门关系如何？”
“佛门？”
长孙无忌略一回忆，道：“大公子似乎与佛门关系很好，经常邀请一些高僧大德前去行宫讲说佛法。”
说罢，他低声问道：“陆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陆渊摇摇头，道：“我能感受到，在那座塔楼之中，有五名佛门高手坐镇，其中一人的实力很接近大宗师境界。”
“接近大宗师境界？”
长孙无忌大惊失色。
只是有佛门高手坐镇的话，他还不至于如此，因为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门派来说，都会同时多方下注，除了李世民因为陆渊的缘故周围没有佛门高手以外，其余许多反王麾下都有佛门隐没。
但是，
若是有实力接近大宗师的高手坐镇，那代表的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意味着佛门已然将李建成视为了天下最有力的争夺者！
换句话说，在此次的乱世之中，佛门，已经落子了。
“陆先生，我们要怎么办？”
长孙无忌神色凝重地问道。
“凉拌！”
陆渊冷笑一声，双腿轻夹马腹，向着李世民的住所赶去。
“凉拌？”
长孙无忌闻言一愣，正欲再问时，就见陆渊已经走远，当即赶紧催马赶了过去。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李世民居所。
“陆兄，陆兄，你终于来了！”
陆渊刚从马上下来，还没有进门，便听到门内传来李世民欢喜至极的声音，而后，大门打开，李世民衣着有些不整的从里面跑出，抓着陆渊的手臂不断摇晃。
尽管陆渊知道，李世民这番行动有表演的性质，但陆渊功力通玄，早在刚才就听到李世民的确是在听到自己到来的信息之后，立刻便不顾整顿衣着跑出来迎接自己，因此他心中还是生出几分喜悦。
“快，去通知后厨，做一份上好的宴席，我要好好款待陆兄！”
李世民对身边人吩咐一句，随即便抓着陆渊的手臂向里走。
“陆兄，实不相瞒，你若是再不过来，世民可就真要抓瞎了。”
一边向里走，李世民一边无奈‘哭诉’。
“怎么回事，世民你慢慢说。”
陆渊和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来到大堂之后，李世民挥手让身边的侍卫散去，压低声音对陆渊说道：“我父亲最近突然放出信号，有意想要立大哥为世子！”
“哦？”
陆渊闻言也是不禁微微一惊，因为按照历史以及大唐世界的轨迹来说，李渊确定世子的时间都要靠后的多。
眼下他们还没有起兵，竟然就想要确定世子人选？
陆渊眉头蹙起，思索着哪里出了问题。
“陆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世民有些焦躁地问道。
如果李渊没有确定世子位置，李世民自信在与李建成的竞争中，自己绝对可以占据优势。
可一旦李渊现在就确定世子是谁，那么李世民除非决心将李建成暗杀掉，否则他将永远没有掌握大权的机会，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陆渊对此一时也没有办法，沉吟良久后问道：“世民，你知道令尊为何突然有意要立大公子为世子吗？”
“这……”
李世民摇摇头，而后对一旁的长孙无忌说道：“立刻去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是！”
长孙无忌得令而去。
“陆兄，你可是觉得这件事之中有什么猫腻？”
李世民疑惑问道。
“嗯。”
陆渊颔首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这件事很可能和佛门脱不了干系。”
“佛门？”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道：“这么说来，最近两个月大哥家的确多出了许多佛门人士……陆兄，你是觉得，佛门想要通过扶持大哥，来阻断我建功立业的渠道？”
“对。”
陆渊点点头。
按照大唐世界的描述，这个世界的李建成可不具备成为天下共主的资质，否则慈航静斋为何放着顺理成章就可以登上皇位的李建成不支持，反而去支持想要上位只能行悖逆人伦之事的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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