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来访_哈利波特之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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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ok,与沫归来了!撒花庆祝……哎呀,板砖拿开!

  为毛两天没更涅?简单的说,与沫前两天都快忙疯了!平时不烧香,那个临时抱佛脚……呃,好像不能这么用。总之就是作业累积太多,期限迫在眉睫,于是周四昏天黑地补作业,更新只好晾一晾了。

  至于周五……与沫周五一般都会很忙。所以周五的更新莫期待。运气好挤出时间来,顺便还有思路有存稿的时候就有更新了。

  恩恩,今天依然补作业中……一更!

  在经过一定程度的坦白,比如怎么知道魂器(从米非特到万应室,休搬出了自己可以借用的一切理由)、怎么肯定哈利就是魂器(哈利可以梦见伏地魔的行动)、怎么得到了一个魂器(带着小天狼星和多比去岩洞的那一次行动成了最完美的借口)等等,两人谈了整整一个晚上,准确的说,是休整整说了一个晚上,而斯内普只是偶尔问两个题或者发表三两句看法,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等到两人终于说完,才发现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青白色。斯内普见休困得不行,就让他在一间空的客房里休息。

  虽然休第一天到的时候斯内普的家就像一栋鬼屋,但是当他第二天睡到下午饿醒来的时候,发现整栋房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地板上了蜡,光可鉴人;墙壁和楼梯扶手已经擦得一尘不染;昏黄的灯不见了,八支大蜡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那些破旧的沙发、桌椅都被修理的像新的一样;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书架里一看就跟黑魔法有关的那些书本。

  他走下楼梯,客厅里空荡荡的,狭小的厨房中飘出阵阵香气。

  一想到冷酷的魔药教授穿着可爱的花边围裙洗洗盘子切切菜,休就觉得不寒而栗。连忙甩甩头把这种可怕的想象从脑海中甩出去,走进厨房一探究竟。

  “您好,波特先生,”一个丑陋的家养小精灵站在一个矮凳上,满脸堆笑,鞠躬尖声说:“请稍等,先生。鸡肉卷和土豆泥马上就好。也许你会想要先吃一点苹果派垫垫肚子?”

  这只家养小精灵有一双棕色的大眼睛,鼻子有点弯,身上穿着一条印着霍格沃兹饰章、洗得干干净净的茶巾。

  “你认识我?”休惊奇的问。

  “当然。”小精灵说,“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谁不认识您呢?波特先生,我非常荣幸能被斯内普教授召唤来为您服务。”

  “你叫什么?”

  “妮基,先生。”小精灵说。

  “斯内普教授叫你过来的?你以前不来吗?”休问。

  “是的,先生。”妮基喜滋滋的说:“虽然在放假期间我们要求为学校的教授服务,但遗憾的是斯内普教授从来都拒绝这一点。妮基是第一个被斯内普教授召唤的小精灵。”

  “斯内普教授呢?”

  “教授出门了,先生。”妮基说。

  “哦……晚饭你做了什么?苹果派和土豆泥?还有鸡肉卷?看起来很好吃,那么请快一点吧,我都要饿扁了。”

  自然而然的,休就这样在蜘蛛尾巷住了下来。

  斯内普的藏书很多,而且基本都是在学校图书馆找不到或者禁止学生借阅的书。休整天都沉浸在阅读中。斯内普知道他的作业都已经全部完成后就没有再管。他偶尔还会在下午或者晚上变成猫头鹰出去飞一圈,跟众多的猫头鹰们交换一下八卦,计算魔法部又收到了多少封吼叫信。被他装饰一番变得普普通通的拉斐尔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着卢修斯·马尔福,每天跟自家主人汇报一次马尔福的动静。

  妮基每天都来做饭和打扫房间,虽然斯内普经常对着在自己家忙来忙去的小精灵皱眉头,但还是没有把她赶回去。

  斯内普这些天很少在家,基本都是在休起床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一直到晚饭时候才会赶回来。不论是魁地奇决赛上出现的黑魔标记,还是休所说的魂器,都让他忙的焦头烂额。有时两人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但休却觉得很自在。

  但是这样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

  休住在蜘蛛尾巷第四天的时候,卢平出现在斯内普家门口。

  “真奇妙。”卢平打量着房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我没想到西弗勒斯会这么的……呃,擅长家务。”

  “这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打扫的。”休翻了个白眼,如果斯内普知道卢平有这种误会说不定会考虑杀人灭口的。

  “哦,当然应该是这样。”卢平微笑着对休说,“不准备请我喝一杯吗?”

  “……啤酒、茶还是咖啡?”休迟疑了一下,问。他现在面对卢平,总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茶。”卢平脱掉大衣放在一边,坐了下来。

  休倒了一杯茶递给卢平,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巡视了一遍室内后,就一刻不离的看着他。休坐在卢平对面,问:“你怎么会来?”

  “自然是来找你。”卢平说。

  “我以为——”休皱起眉,“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在斯内普教授这里。”

  “当然。”卢平点点头,“但是你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

  休撇撇嘴,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对你怎么样?”卢平问。

  “很好。”

  “你要知道,这些天,我们都很担心你。”

  “啊,非常感谢。”休用干巴巴的声音说。“我很抱歉。”

  “休。”卢平温和中带着责备。休抿紧嘴唇,略微低头。

  “这些日子,小天狼星非常痛苦。”

  休“哼”了一声。

  “我知道,无论他现在怎么忏悔,都无法改变你受过的苦难。”卢平说,“但是你能给他、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没有什么需要弥补的。”休低声嘀咕,其实除了最开始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他觉得自己过的都挺不错。当然这话不能对卢平说。

  “我又不是你们的责任。”他说。

  “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我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之一。”卢平微怒说道,“休,我希望你明白,即使无关责任,我们也爱你。”

  休窘迫的脸红了。

  “我以为魔法部这些天应该很忙。”休顾左右而言他。

  “乱成了一锅粥。”卢平说:“人们不停的寄来吼叫信,还有关于损坏财务赔偿的核实也让人们忙的团团转。”

  “福吉先生呢?”

  “有人要求他下台。不过支持者不多。”卢平笑起来,“还有,小天狼星工作的时候精神恍惚,捅了两个不小的娄子,还无意中让一封吼叫信炸毁了部长的办公桌。”

  休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听着,休。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争吵。”卢平慢慢的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休的想法,“我想问,你真的恨小天狼星吗?”

  休迅速的瞥了他一眼,依然沉默不语。

  “休,小天狼星只是想关心你,只是他一向说话不经大脑。”卢平说,“即使是好心,他也会无意中得罪人,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休说,“但我并不认为他说的话全都是一时冲动——莱姆斯,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我将来会成为一个黑巫师?”

  “你会吗?”卢平尖锐的问。

  “我觉得很多黑魔法都很有趣。”休咧嘴一笑。“也许小天狼星将来真的有一天需要把我逮捕进阿兹卡班。”

  “黑魔法不等于黑巫师。”卢平说,“德姆斯特朗把黑魔法列为正式课程,但是学生不会因为从德姆斯特朗学校毕业就被逮捕。”

  “斯莱特林甚至没有学习黑魔法,”休冷冷的说,“但是有谁不认为在这个学院上学的人都是坏胚子?”

  卢平叹了口气。

  “人们对斯莱特林的偏见确实根深蒂固,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介意过你的学院。这是事实,休。”

  “我没有看到。”休面孔紧绷,“我只听到某个人评价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

  “我为此感到骄傲。”休打断他说。“我很高兴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即使我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如果这是你对自己的定位,我会说恭喜,因为没有几个人在你这个年级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人。”卢平说,“不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你都是我们的休。”

  “如果我不是休呢?”休忍不住问,“如果我仅仅只是莫延呢?”

  “为什么要说如果呢?”卢平微笑起来,“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如果,不是吗?”

  脑海里回响起哈利喃喃的辩解,夹杂着让人心痛的软弱和哀求。

  休忽然觉得心狠狠的一抽。

  “哈利——”休叫出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怎么样?”“他和我们一样担心,”卢平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你真的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休点点头。

  卢平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得承认我也非常惊讶,”他说,“哈利完全没有介意。”

  休诧异地抬头。

  “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卢平眼神温暖,“哈利信任你,比任何人都更加信任。他认为你一定有自己的顾虑,还请求我不要为此对你生气。”

  休攥紧了茶杯。

  “有些事情,小天狼星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但是他一开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团糟。”卢平说:“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责备你。他只是……关心则乱。”

  “他说的没错,”休的拇指顺着杯沿缓缓抚摸,“我做的事,确实可以在阿兹卡班判二十年不止。”

  “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卢平手一挥,“我们并不认为你错了,只是希望你知道,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这种危险,应该由我们这些成年人来承担。”

  “哦?”休嘲讽的笑笑,“英国有三千多个巫师,有谁说过打败伏地魔不是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的责任——哪怕他还未成年?”

  “这不一样。”卢平说:“人们只是对哈利寄予期望。邓布利多一直都努力让他过正常孩子的生活。”

  “当然,”休诚恳的点头,“只是需要偶尔应付一下黑魔王。”

  “伏地魔的目标就是哈利,”卢平说:“这并不是邓布利多所愿意的。”

  “我可看不出来。”休低声说,然后问:“有关我的事,他怎么说?”

  “小天狼星希望能够和你谈谈。”卢平说,“他保证了不会发脾气,不管你说什么?”

  “邓布利多呢?”休说:“我是问他。”

  卢平迅速的看了他一眼。

  “不,他不知情。我们没有把你说的告诉他。”

  休瞪大眼睛,“为什么?”

  “我们不希望你会因此失去邓布利多的好感。”卢平摇摇头,“有些事情,你确实做的不对。”

  休低下头。卢平以为他在感动和愧悔,却不知道休完全不觉的自己以前的手段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一个人不是吗?),他只是在心里哀叹:工夫全都白费了。

  “对了,”卢平忽然问:“你从那个岩洞里拿出来的究竟是什么?跟伏地魔有关吗?”

  “有,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休恹恹的说。如果以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什么事情都跟邓布利多汇报他会很高兴,但现在却只有深深的郁闷。

  卢平笑着摸摸鼻子,不以为忤。

  壁炉里忽然腾起绿色的火焰,斯内普抱着一沓书从中大步跨出,在看到卢平之后,立刻抽出了魔杖对准他,脸上带着深深的憎恶。

  在霍格沃兹特快上

  “教授!”

  休站起来,挡在斯内普和卢平中间。

  斯内普脸色铁青,目光在卢平和休之间扫来扫去。

  “啊,西弗勒斯,很高兴看见你。”卢平仿佛没有看到斯内普的杖尖,快活的说。

  “滚出我的房子,卢平!”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嘶嘶的低吼声。

  “我并无意叨扰你,西弗勒斯。”卢平拿起自己的大衣搭在胳膊上,低头唤道:“休?”

  休看看斯内普,再看看卢平,最后摇了摇头。

  “抱歉,莱姆斯。我不回去。”

  “为什么?”卢平脸色不变,轻声问道。

  “我喜欢这儿,莱姆斯。”休诚恳的说,“城堡很好,但……我不习惯。我是说,我觉得不自在。就像你们说的——”休耸耸肩,“我是个斯莱特林,我喜欢斯莱特林式的氛围。”

  “但是打扰西弗勒斯……”

  “我以为,我才是能在这个问题上更有发言权的人。”斯内普带着胜利的笑容转向休,“你可以留在这儿,一直住到开学为止。”

  卢平扬起了眉毛。

  “好吧。那么我可以假设,你也会送休去国王十字车站?”

  “当然。这就不劳你多心了。”斯内普圆滑的说。

  “等等,我不能通过别的方法去学校吗?比如壁炉什么的。”休说:“据我所知,霍格沃兹的教授很少有坐火车去学校的。”

  “一般情况下,霍格沃兹所有的学生在开学的时候必须乘坐特快到学校,休。”卢平说:“这是惯例。”

  “为什么?”休皱眉问。他不觉的把一群没有管束、并且多半还有些矛盾的学生集中在除了推车女士以外没有其他成*人的火车上数小时是个好主意。事实上,每年霍格沃兹特快上都会发生几起事故,虽然多半并不是非常严重,但相对于在学校时的情况也可以说是糟透了。

  “为了所谓的平等。”斯内普嗤之以鼻。斯莱特林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跟赫奇帕奇是平等的,拉文克劳可以说是超乎学院大多数纷争之外,格兰芬多勉强可以算是平等的,但他们之间的交流基本都可以用暴力来形容。

  卢平这次拜访最大的影响就是大大拉近了斯内普和休之间的关系。虽然他们之间还是很少说话,但是斯内普对休的称呼终于完成了从“波特”到“你”到现在极少数的“休”的伟大转变。在开学的前一天,斯内普还带着休去了一趟对角巷买礼服长袍,这是他的书单上唯一一件至今还没有购买的东西。出于对斯内普品味的不信任(看着他门帘一样的发型,无论休把自己催眠多少次,都不甘冒让斯内普帮他代买一件的风险——即使他不会成为勇士而领舞,也不能在舞会上丢人呀!),休坚持自己要亲自去挑选,最后买了一件纯黑色,只有领口、袖口上绣着少量银边的礼服长袍。斯内普隐晦的表示这件衣服看起来太庄重,跟他的发色不大相衬,于是休又请摩金夫人把腰线和下摆收放裁剪一番,下午的时候又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两人一边等摩金夫人裁剪衣服一边喝茶,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休醒过来时,雨依然在淅淅沥沥下着。妮基提前半个小时过来做好了早餐,当斯内普告诉她以后不用过来时,小精灵伤心的一直在低声抽泣。

  早饭后,他们通过壁炉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他们到的很早,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除了魔法交通司的工作人员以外没有几个人。斯内普冲休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深红色的霍格沃兹特快静静的停在那里,所有的车厢门都大开着。休轻易就找到了一个空的隔间,密集的雨点啪嗒啪嗒地敲打着玻璃窗,使人很难看清外面的景物。休把箱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行李架上,施了放大咒后从里面翻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看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火车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响。休透过窗户,隐约看到火车正在喷出滚滚浓烟,站台上霍格沃兹的学生和家长们仿佛是黑乎乎的鬼影。猫头鹰、老鼠和猫的叫声响成一片,再加上人们的喊叫声,吵得厉害。

  “莫延?”

  休轻轻叹了一口气。

  整个霍格沃兹,不,应该说整个魔法界,还会这么叫他就只有一个人。

  “德拉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他的标志之一——两个块头大的吓人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这次却没有跟在他身后。

  “今年圣诞节以后,我就要离开了。”德拉科开口就说。

  休歪歪头,“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些。”

  “为什么这么做?”德拉科低声问。

  “唔?”休没有听清。

  “为什么这么做?”德拉科提高声音,苦涩的问,“我都听说了,我爸爸忽然决定离开都是因为你和他的一场谈话。你们谈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我们离开?”

  “因为留下会有危险,德拉科。”休在门上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然后说,“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安全。”

  “什么样的危险连马尔福都应付不了?”

  “黑魔王。”

  德拉科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他回来了?”

  “还没有,”休合上书,认真的看着德拉科,“不过快了。”

  “我爸爸他……他为什么要离开?”德拉科结结巴巴的说,“他们不是,不是……”

  “他不小心让人弄坏了一件伏地魔交给他保管的重要物品。”休说,“一件和伏地魔生死相关的东西。”

  “就因为这个原因?”德拉科摇摇头,“我不信。莫延,别骗我。”

  “好吧,”休摊开手,“还因为我告诉了他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重要到一旦伏地魔发现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就一定会把所有跟他相关的人全部杀光的秘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德拉科第三次问这个问题,神情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伤心。

  “因为我们是朋友。”休淡淡的说,“我既不想让你死,也不想和你成为敌人。所以离开吧,德拉科。”

  “不!”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掠过激动的红晕,“如果那个人真的回来了,你和疤头才是最危险的,还有邓布利多,他一心想杀邓布利多!我在他的名单上,起码也要在十名以外了。要说危险,你不是更危险。”

  “我们无法避免,但是你可以。”

  “我不想逃跑。”德拉科说:“我不能躲在一个黑魔王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有一天听到你们被他杀死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被我们杀死?”休轻蔑的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我想,我想和你……你们并肩战斗。”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休按住德拉科的肩膀,“你能做什么,德拉科?如果我的对手是格兰芬多,你能帮我很多;但是面对伏地魔……”

  “我的力量或许不值一提,”德拉科轻声说:“但是别忘了我是一个马尔福。”

  “别说傻话。”休低声喝道:“你的父母之所以会因为一点虚无缥缈的威胁就离开,全都是因为他们爱你。永远不要拿自己的家人冒险,德拉科,任何人都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想到了!”德拉科两眼发光,郑重的说。“我可以给你当间谍。”

  “你知道间谍会面对什么吗?”休皱眉看着他,“永远无休无止的提心吊胆,惟恐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敢信任,不敢说真话,不敢真心结交朋友,甚至连梦话都不敢说。一旦被人发现,其遭遇将比任何人都更可怕。那时候,阿瓦达索命咒只能说仁慈,钻心咒也只是小儿科——你确定你能过这种生活?”

  德拉科脸色苍白。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面对世界上最恐怖的危险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怎么会?”休说着笑了起来,“你帮助我除去了战斗中一个很大的敌人——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勉强扯动脸想笑一笑,但最后只露出一副难看的苦相。

  “我真讨厌这样,莫延。”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德拉科。”

  “有什么好羡慕的?”德拉科看着自己保养的干净柔软的手指,垂头丧气。“我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结果什么都算不上。”

  “但是你有爱你的父母,他们愿意为了你放弃任何东西。”休缓缓的说,“你要学会珍惜这些,德拉科。”

  德拉科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休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解除咒语拉开门走出去。

  高尔和克拉布守在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哈利、罗恩和赫敏站在对面,脸涨的通红。旁边包厢的门口站着一个圆脸的胖乎乎的男孩,那是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

  “你们在干什么?”德拉科语气不善的问。“我们似乎并没有邀请你们过来。”

  “与你无关,马尔福。”罗恩气恼的说,“这条走廊是大家都可以走的,你的两个肥冬瓜凭什么不让人过?”

  “凭什么?”德拉科嘴角勾起来,“让我想想,或许是为了避免某些浑身猪粪味儿的人经过?”

  高尔和克拉布发出一串粗野刺耳的嘲笑声。

  “吃屎去吧,马尔福!”罗恩朝德拉科扑过来,脸涨的跟头发一个颜色,哈利和赫敏连忙抓住他。

  休拍拍德拉科的肩膀。铂金色头发少年嘲讽的打量了一下罗恩身上的旧袍子,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喷气声,对高尔和克拉布做了个手势,三个人一起离开了。

  哈利放开罗恩,抓抓头发,“那个,休……”

  休侧身把门让开,哈利高兴的钻了进去。罗恩正要跟在后面,但是赫敏发出很响亮的咂嘴声,把他拉到旁边纳威他们的包厢里去了。

  列车不断的向北行驶,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窗外一片漆黑,玻璃窗上覆盖着一层水气。因此,虽然是大白天,但火车上的灯全部打开了。

  “记得吗?去年我们去学校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天气。”哈利低声说,“然后摄魂怪就出现了。”

  休看了他一眼,把玩着自己从小推车上买来的巧克力蛙,没有说话。

  “那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妈妈姓伊万斯,开始我还以为我们是亲戚。”

  “……”

  “休,收养你的夫妇,真的姓伊万斯吗?”

  “根本没有这对夫妇,都是我编造的。”休毫不迟疑的回答。

  “那么,你的姓,是因为妈妈?”哈利问。

  休点了点头。

  “小时候的事,你全部都记得?”

  “不是。”休说,“在圣芒戈的事模模糊糊只记得一点(因为那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昏睡),离开圣芒戈以后的东西就记得比较清楚。”

  “……我很抱歉,休。”哈利忽然抱住他。

  “为了什么?”

  “……为了一切。”

  “不关你的事。”休闷闷的说,“我还一直在骗你。”

  “不管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哈利轻声说,“无论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你的……休,我欠你很多。”

  “别这样说。”休咕哝着:“哈利,你想让我羞愧的钻老鼠洞吗?”

  “我是认真的。”

  “哪怕我和邓布利多作对,你也站在我这边?”

  “你不会的。”哈利低声的、郑重的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如果我一定会呢?”

  “不会的。”哈利喃喃的说,“不会有那一天。”

  休眨眨眼睛,觉得有些不对劲。

  火车慢慢减速,最后停靠在霍格莫德车站。车门打开了,空中传来隆隆的雷声。他们在倾盆大雨中低着头、眯着眼睛走下了火车,冰冷的雨水又急又猛地浇灌下来,冻得所有人浑身颤抖。远远的,一百辆由体型像马的黑色夜骐拉着的马车正在等候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在二十点前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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