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_病娇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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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罗氏与顾和得了消息一路飞奔回来时,就见顾惜惜一个人坐在狗舍前的石凳上,一条龙安静地卧在她脚边,看见他们时,顾惜惜抬起头来,神色却有些恍惚。

  罗氏心里咯噔一下,紧走两步来到女儿近前,蹲身搂住她,低声问:“没事吧?”

  “没事,”顾惜惜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她,,“一共有七封信,魏谦给了我一封。”

  罗氏接过信,丝毫没有欢喜。她原本就不赞同女儿独自去见魏谦,况且方才被魏谦声东击西打了个冷不防,以至于女儿被他带走了小半个时辰,此时满心里都是担忧,生怕女儿受了欺负。

  她向顾和使了个眼色,顾和会意,忙带着罗澍和罗光世走去了别处,罗氏这才挨着顾惜惜坐下,小声在她耳边问:“眼下没有别人,惜惜,你跟娘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顾惜惜一颗心噗地一跳,那扑在她颈窝里的炙热呼吸,那陌生又忧伤的唤声,瞬间又涌上心头。

  后颈处突然就火烧火燎起来,脸上也有些发烫,顾惜惜摇着头,轻声:“没什么,他送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逗一条龙,再后面听见你们回来的动静,他就走了。”

  逗一条龙?罗氏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也顾不得纠结这些,只向她身上脸上仔细打量着,又:“他没有怎么样吧?好孩子,不管怎么样都不怪你,你别怕。”

  顾惜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魏谦有没有怎么样?说起来应该是有,她已经跟他退了婚,他就不该再那样搂着她,埋在她肩头那样亲密,可是比起梦里那些让她极度厌恶抗拒的纠缠,今晚的他,竟似乎有些脆弱。

  顾惜惜不由得想到,也许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性子里全是冷乖僻?

  罗氏见她不回答,心里越发惊慌,连忙又:“好孩子,有什么事你跟娘说,娘一定给你做主!”

  “娘,”顾惜惜靠上她的肩头,低声,“他没有怎么样,就是躲开你们,把我送了回来,又说了一些古怪的话。”

  罗氏松一口气,又问:“他说了什么古怪的话?”

  “他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他了,”顾惜惜皱着眉,回忆着他说话时的忧伤神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娘,难我以前见过他?”

  罗氏仔细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当初给你们定亲时,你爹虽然见过他几次,但你那时候跟着你外祖母在连州,一直到冬天才回来,所以并不曾见过他。”

  顾惜惜记得的情形也是这样。她是六岁时,由顾和做主,与魏谦定了亲,当时她正跟着外祖母和尚且健在的外祖父,在外祖父的家乡连州住着,所以并不曾见过魏谦,等冬天她回来时,魏家已经出了事,顾和正在犹豫不退婚,所以并不曾让她与魏家人碰面,她头一次见魏谦,是年初魏谦回京,登门商议婚事的时候。

  可魏谦说她忘了他时,脸上那惆怅的神色,又让她本能地觉得,他没有骗她。

  难真是她忘了?难她真的曾在哪里见过他?

  顾惜惜向罗氏怀里又靠了靠,低声:“可是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是撒谎。”

  罗氏也想不出来原因,又见她似乎十分在意,便安慰着说:“就算曾经见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理会他。”

  可顾惜惜却隐隐觉得,那次见面,应该是件很重的事。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又:“还有件奇怪的事,一条龙好像认得他似的,在他面前不吵不闹,十分亲热,也不知怎么了。”

  罗氏越听越觉得古怪,问:“你怎么把他带到狗舍来了?”

  顾惜惜摇摇头,:“不是我带他来,是他自己找到这边来的,我也弄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顾惜惜觉得自己与真相似乎只有一墙之隔,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门路,怎么也看不清楚。

  “罢了,别想了。”罗氏她的头发,“魏谦心思叵测,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去见他,管他有没有在哪里见过你,今后你与他桥归桥路归路,没什么相了。”

  “不行呢,”顾惜惜,“他手里还有六封信,虽然他没说,但我觉得,以后他还会找上来。”

  难任由他没完没了地挟?罗氏沉了脸,冷冷说:“他再敢纠缠,就杀了他!”

  大长公主府中。

  晋阳大长公主听罗澍说完晚上发生的事,啪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那厮竟如此猖狂!”

  众人见她发怒,心里都十分不安,伍氏连忙劝:“母亲消消气,虽然波折些,好在魏谦还算守信,果然给了惜丫头一封信,以后再慢慢与他周旋,早晚能把信都拿回来。”

  “怎么,你还打算让惜丫头去见他?”晋阳大长公主沉着脸说,“今晚侥幸没有出事,以后休再提什么与他周旋!”

  伍氏怔了一下,问:“那,剩下的六封信,怎么办?”

  “不怎么办,咱们家的人,做人做事腰杆挺得直些,不能让惜丫头为着咱们,搭上了自己。”晋阳大长公主看向罗光世,“光世过来。”

  罗光世连忙走近了,:“祖母。”

  晋阳大长公主看着他,神色肃然:“光世,事情是你做下的,我们虽然会极力帮你弥补,但却不能让你妹妹因为你,受这样的委屈,你也大了,学会自己承担责任。”

  罗光世心里一凉,想这些年的寒窗苦读也许都因为这几封葬送了,顿时难受到了极点,却还是撑着说:“孙儿明白,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魏谦把那些信都抖出来,孙儿也认了,绝不会再让惜妹妹受委屈。”

  “好孩子,”晋阳大长公主点点头,“虽然你的功名路可能断了,但世上的路不止这一条,堂堂正正做人比什么都紧。”

  功名路断了?伍氏心里一跳,瞬间红了眼睛,连忙说:“母亲,光世他昼夜用功,好容易才考取了功名,明年就是乡试,不然让惜丫头再拖一拖,好歹等乡试过后……”

  “功名重,还是人重?”晋阳大长公主横她一眼,“万一惜丫头有什么闪失,你让我以后有什么脸面见她?”

  罗光世也红着眼圈,却还是强打神劝说伍氏:“娘,事情是儿子惹出来的,儿子自己担着,不能连累惜妹妹。”

  “好,这才是我的孙儿。”晋阳大长公主赞。

  她转向罗澍,吩咐:“明日你给魏谦传个消息,让他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罗澍忙:“母亲不必亲自劳动,有什么话儿子跟他说。”

  “不,我亲自跟他说。”晋阳大长公主目光幽冷,“须得让他明白,我罗家,绝不是任他捏的软骨头!”

  罗澍只得答:“是,儿子一早就让人去找他。”

  他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双手奉上:“母亲,这是惜丫头拿回来的信,请您过目。”

  晋阳大长公主并不接,只向罗光世问:“你确认过是你写的吗?”

  罗光世低声:“孙儿看过,是我写的。”

  “烧了。”晋阳大长公主淡淡说。

  一家三口从晋阳大长公主房中出来时,都低着头默默不语,直到进了自己院子,伍氏这才拿帕子捂着嘴,低低地哭了出来:“光世以后,可怎么办!”

  罗澍沉沉说:“是他自己行为不检,闯下了大祸,怪不得别人。”

  “娘,我没事,”罗光世怔怔地说,“我也不是非考取功名,就这样吧。”

  “可是魏谦也并没有把惜丫头怎么样,”伍氏看着罗澍,目光里都是恳求,“我觉得他对惜丫头还是不一样的,只惜丫头放软些身段,好好求他一求,说不定他把信就给她了呢?”

  “别说了,”罗澍打断她,“母亲说的没错,不能让惜丫头替光世去遭罪,他自己做下的错事,自己担着后果,男儿家不能这么软骨头,闯了祸自己缩着,反而让妹妹替他出头!”

  “可魏谦那个煞神,也是因为惜丫头退了他的婚,这才恨上光世的!”伍氏抹着眼泪说,“原本咱们家跟他无冤无仇,他也犯不上去害光世,说到底事情的根子还在惜丫头,让她帮着说几句话,咱们也不算强人所难……”

  “这是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吗?”罗澍瞪了她一眼,“况且这事怎么能怪惜丫头?你别忘了这些信原本是在怀山长公主手里,她那个褊狭狠毒的性子,说不定比魏谦做得还狠些!这种胡话以后你再别提起了,平白听着让人寒心。”

  伍氏见他似乎是生气了,便也没敢再说,可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等罗光世退下后,忍不住又向罗澍说:“还有一件事,今儿晚上母亲说,等这件事情了了,让光世娶惜丫头。”

  罗澍怔了一下:“母亲方才怎么没有提起?”

  “也许母亲还没定下来,也许只是有这个念头。”伍氏,“相公,若是母亲问起来,你千万不能答应!如今只因为咱们跟惜丫头沾亲带故,魏谦就这么对付咱们,是光世真娶了惜丫头,天知魏谦还会使出什么恶毒手段?光世的前途眼看就没了,不能连性命也没了!”

  罗澍皱着眉头,半晌才:“婚姻大事,还是听母亲安排吧。”

  伍氏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生的儿子,如今我一点儿也做不了主!”

  “别哭了,”罗澍皱眉说,“素日里你也说惜丫头好,如今母亲做主说给光世,你又这样!”

  “做外甥女儿自然千好万好,做儿媳妇,却是不行!再说她还惹上了魏谦那个煞神,这不是给光世招祸吗?”伍氏越哭越伤心。

  为着伍氏这一闹,罗澍大半宿都不曾合眼,天亮上朝时,昏沉着头脑四处找魏谦,哪知直到散朝,魏谦也不曾露面,罗澍无奈,只得让人在龙骧卫所候着,只等魏谦回来,便上前传话。

  这一等直到天色擦黑,才见魏谦骑着马匆匆从门前经过,仆从还来不及上前,乌骓马四蹄生风,早已经奔去了大内。

  魏谦来到御书房时,门却关着,李复出来说:“陛下正跟人说话,魏统领且等一等。”

  魏谦点点头正离开,忽地心中一动,问:“陛下在跟谁说话?”

  “张韶张大人,”李复,“工部的。”

  张韶。魏谦抿紧了薄,他记得他,那个得了她的东西,还一路追到西华门,对她虎视眈眈的小白脸。

  作者有话说:魏谦:小白脸撩完我媳妇,居然又来撩我哥们?

  魏谦: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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