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结婚证_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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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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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苏晓蔓回到桥心村,见到了盖好的房子,要不是有外人在旁边,险些要主动抱着谢明途亲好几口。

  小木楼和院子修的十分好看,苏晓蔓以前就很喜欢这种仿古式的建筑,外部结构古朴素雅,木楼跟旁边的瓦房相得益彰,而走近了看,窗台檐角等微小地方却不失精致。

  院子里新搭的藤架子虽然还没能缠上藤蔓,底下的几颗小白菜却是十分水灵,最令苏晓蔓满意的则是那个竹秋千,她坐在秋千上荡了好几下,指挥谢明途帮她拍照。

  他们家狗子哥也太能干了!!!!

  字面意义上的能“干”!

  不同于姜爷爷的拍照帕金森手,和姜奶奶的诡异角度,谢明途拍照的技术堪称完美,苏晓蔓真是要爱死他了,有个学什么都快的老公,不爱他都不行。

  最开始让谢明途拿着相机给她拍照,苏晓蔓还担心的不行,生怕他继承了姜爷爷的那一双帕金森手,没有残影都能给你抖出个残影来。

  至于姜奶奶的死亡角度,也真得感谢他们家的人颜值都不错,无论是苏晓蔓还是谢明途,各种角度都十分上镜,若是换成别的人,姜奶奶都要翻车好几回。

  而谢明途却不一样,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给对象拍照从不翻车,一张张照片把苏晓蔓拍得十分漂亮,什么角度,光和影之类的,全都考虑到了。

  看到洗出来的照片,苏晓蔓都要感动的流出眼泪,终于有个人把她拍得好好看!!!

  她自然是不知道,谢明途在信上得知她想买照相机后,专门去研究了怎么摆弄相机,还看过不少美学书籍。

  “明途,你把我拍得好好看!”

  “这几张也好看!”

  “等我穿嫁衣的时候你要帮我拍几张!”

  “你怎么那么会拍呢?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学过?”

  谢明途只是淡笑着看她,不回话,心道他怎么会让蔓蔓失望呢。

  日子是苏国栋亲自选的,在那一天,苏晓蔓重新回到了苏家,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好似一个未嫁女。

  屋子里的陈设并没有变动,哪怕女儿出嫁了,柳淑凤仍然给女儿留了个房间,屋子里的东西一如往常,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儿童时的涂鸦,还仍然在这个房间里。

  描了眉,菱唇抹了胭脂红,苏晓蔓换上了那一身凤穿牡丹的嫁衣,耳边听的是外面热热闹闹的炮仗声,苏国栋的大嗓门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他们家院子里肯定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苏三哥背着她出去,苏国栋亲自把女儿的手交到了一个男人的手中,刚毅的脸上带着笑,他终是满意了这个女婿。

  在女儿刚出生的时候,苏国栋就曾想到过这一幕,他要在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把女儿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中,让他在余下的这一辈子中,好好照顾他们家晓蔓。

  一年前他心意难平,此时却是由衷祝贺这对夫妻白头偕老,未来子孙满堂。

  “要好好待我女儿啊。”他的语气里透着股发颤的哽咽。

  谢明途郑重点头,“我保证。”

  没要婚车,却有一路村里人的嬉笑相送,他们很是理解苏家人要补这么个仪式,也衷心祝愿谢明途和苏晓蔓这对夫妻,哪怕他们如今已不在桥心村生活,却是从他们村子里走出来的。

  今年是个丰收年,冬日的鱼塘下,一群群灵动的鱼儿在水下自由地摇动尾巴,塘边的桑树枝干在寒风中摇曳,零星的叶片掉落,坠入塘水中。

  谢明途将怀里的人抱上了自己亲手搭建的小木楼,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这一回却仍有新婚夫妻的激动感,苏晓蔓抱着他的脖颈,听见的则是他一级一级上楼的声响。

  “记得帮我拍照!”

  红盖头底下的苏晓蔓手上抱了个苹果,同样穿一身红衣的谢明途拿出相机来给她拍照。

  听到了几声咔擦后,苏晓蔓心想也不需要那么多仪式感,正要扯开自己的红盖头,却中途被人抓住了手腕。

  “媳妇儿别动。”谢明途笑着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苏晓蔓一抬眸,就看见了他俊美无俦的脸,英俊的眉眼,修长的身形如松如柏,一双桃花眼里蕴含着无限的深情与喜悦,上扬的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笑得太多,总是带着几分笑意。

  他的眼睛好看的醉人。

  苏晓蔓在给他制作新婚红衣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谢明途穿上这身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她见过他穿黑衣服时的冷峻,似是黑夜里的寒星;见过他穿军装的挺拔,是昂扬向上的白杨树;此时见他穿红衣服的样子,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一句诗:

  ——人面桃花相映红。

  很奇怪,明明此时正是寒冬腊月,没有什么桃花,只有在风中料峭的寒枝,她却在他的身上见到了春日的桃花。

  “蔓蔓。”谢明途笑着就要低下头来亲她。

  苏晓蔓眼波流转,娇羞着抬起食指按住了他的唇,“先别亲,晚上都随你。”

  “等会儿还要下去见人呢。”

  “不过……”苏晓蔓笑着拉长了声音,“你低下头。”

  谢明途听话地在她跟前弯下腰,一双眼睛却怎么也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

  苏晓蔓抱着他的脸,快速在他唇瓣上印了一下,登时就见两片红印出现在他粉嫩的唇瓣上。

  笑着用食指给他摸均匀了,大大方方道:“新娘的口红分你一半。”

  谢明途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桃花眼里溢满了温柔,眼底的卧蚕似是盛着酒的琉璃杯盏,晃动着琼浆玉液,他侧过头在她的耳畔道:“新娘把唇上的口红好好留着,晚上我亲自把它吃完。”

  苏晓蔓笑了,“那么贪吃,明明是苦的。”

  “不,甜的。”

  夜里新郎践行了他曾说过的话,认认真真将自己心爱人唇上的口红全都吃进肚子,穿着嫁衣的新娘格外纵容他,顺从地贴在他的怀里。

  他给与的一切她都接受了,跟往常的每一次都不同,没有那一层阻挡,两个人成为了一体。

  选择在冬日里度过新婚之夜的好处,大抵是冬日的夜格外漫长,没有下雪,寒风吹着落叶打旋,屋子里的红烛,点亮了一夜到天明。

  快乐也持续到了天亮。

  苏晓蔓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温柔看着她的谢明途。

  一股幸福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到全身。

  她格外喜欢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他的时刻。

  早已经习惯了的软弱无力状态却又跟往常不一样,似是残留在醇酒在瓶子里晃动,缓缓地流向瓶口。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瓶子里的酒悄然流出。

  “蔓蔓。”谢明途亲昵的将她抱在怀里,情不自禁又咬上了她的唇,苏晓蔓回吻他,哑着声音道:“我想洗澡。”

  “好,我烧了水。”

  谢明途先喂她吃了一碗粥,而后抱她去洗澡,这个澡洗的很漫长,越洗越累,洗完了苏晓蔓倒头又睡着了。

  姜爷爷和姜奶奶在院子里聊着天,没去打搅屋子里的小夫妻,也就任由他俩这一天都没怎么出房间。

  苏晓蔓这一天就没走出去过。

  第二天才跟谢明途回了趟娘家,柳淑凤见了她,把怀里的大孙子苏安康送到她怀里,“来,抱抱你大侄子,赶紧给娘也生个小外孙。”

  苏晓蔓抱着怀里软软的小婴儿,戳了戳他的脸,“姑姑,知道我是小姑妈吗?”

  “我是你小姑姑。”

  说着说着,苏晓蔓都不禁笑了,觉得自己像个姑姑叫着的鸽子。

  柳淑凤见她这样,连忙在女儿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听见娘的话没?”

  “你跟明途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了。”

  “知道啦知道啦。”苏晓蔓随意应承着,长辈们就是这样,没结婚的时候,催着结婚找对象,结婚了就立刻催生。

  昨天跟谢明途并没有做安全措施,至于有没有孩子,那就随缘分了。

  也没待几天,苏晓蔓夫妻俩又回去了,在姜爷爷和姜奶奶以及院子其他爷爷奶奶的强烈要求之下,他们俩还得在干休所大院里在办一场婚礼。

  苏晓蔓觉得很是疲惫,婚礼这种事情,一辈子只来一次就行了,奈何拗不过大爷大妈们的热情,只好在年底再来凑凑这样的热闹。

  在此之前,谢明途在农历腊月十八那天,一大清早或者说是三更半夜,凌晨两三点就起来了,硬熬到天亮,卷着苏晓蔓跑出门,先把热乎乎的红本本给领了。

  苏晓蔓回来的时候,跟姜爷爷姜奶奶一起笑他心急,这时的谢明途才不管他们三,自顾自抱着两个小红本笑,证上的照片用得还是那天两人去照相馆拍的军装照。

  后来两人一起拍过其他的照片,对着一堆照片,苏晓蔓选来选去,仍然觉得最开始两人拍得军装合照最为自然,后面的,好看是好看,却没有最开始那张合照来的亲密自然。

  谢明途抱着那小红本乐了一天,十足十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傻狗子的一天,他不抱小红本的时候,就盯着苏晓蔓笑,也不喊蔓蔓了,就叫媳妇儿。

  国家认证的媳妇儿。

  “跑也跑不掉了,我的媳妇儿蔓蔓。”

  “小兔的蔓蔓。”

  苏晓蔓抱着他笑,不过领个证而已,竟然这么高兴,就算不领证,她早就是他过了明路的媳妇儿,哪里跑得掉。

  “狗子哥,你把结婚证给我,让蔓蔓帮你收起来。”

  谢明途拒绝:“不,我要自己藏起来。”

  “我要再看看。”谢明途直接坐在门槛上,盯着手中的小红本傻乐,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倒背如流,蔓蔓是他媳妇儿,盖了章的媳妇儿。

  “行吧行吧,你看吧你看吧。”

  谢明途看小红本,苏晓蔓和姜奶奶拉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看他,姜奶奶嗑瓜子,苏晓蔓磕了会儿瓜子,把照相机翻出来,对着那个傻乐的谢狗子一阵猛拍。

  等多年后回过神来,谢明途看着此时的照片,会不会跟姜爷爷一样否认自己年轻的时候,才不是一个毛头小子,才没有干出那么傻的事……

  到时候就可以甩他一脸照片。

  领证的时候你就有这么傻!

  苏晓蔓一连给他拍了七八张照片,这傻狗子都没有丝毫反应,仍然抱着小红本发憨,看来这小红本给他的刺激太大,活像是一道惊雷把他从狼崽子劈回了萨摩耶。

  她坐在谢明途的身边,都没忍住手痒,去揉了揉他的头。

  心想这家伙怎么那么傻呢,媳妇儿坐在身边都不抱,偏偏要抱怀里的小红本。

  媳妇儿重要还是小红本重要?

  苏晓蔓都有点醋了。

  傻狗子。

  “喂,你到底是娶了我,还是娶了这小红本啊?”

  “娶了蔓蔓。”谢明途猛的一下抱起苏晓蔓,开开心心上蹿下跳连转了二十圈,险些都要把苏晓蔓给绕吐了,苏晓蔓让他放下自己,作势就要吐。

  谢明途紧张不已,急忙问道:“蔓蔓你……你有了?”

  有你个屁!

  “你今天能不能别犯傻了。”苏晓蔓下意识捂了下自己的肚子,就算她现在有可能被钻进了小蝌蚪,现在也无法感知这个小蝌蚪的存在。

  姜奶奶在旁边笑得牙不见眼,“晓蔓,你就让他高兴高兴。”

  谢明途抱着她,与她额头相抵,“蔓蔓,我真的很高兴。”

  “蔓蔓这辈子都是我的媳妇儿,下辈子,下下辈子……”

  苏晓蔓抱着他的脖颈,纵容地答应:“以后每一辈子都是你的媳妇儿。”

  拿到红本本的谢狗子着实太高兴,夜晚主动拧着一壶酒要跟姜爷爷大干一场,姜爷爷自然不甘示弱,爷孙俩凑在一起喝,看得姜奶奶冲着苏晓蔓直摇头。

  “要是他大哥二哥都在,那就有意思了。”

  苏晓蔓温柔地看着谢明途,给他喂了几个花生米,“别光顾着喝。”

  今天的谢明途喝得贼凶,十分豪爽,直把自己给喝迷糊了,让苏晓蔓哄了大半天,才把他哄去房间里睡觉。

  这还不算完,苏晓蔓给他擦完身体,疲惫地躺在他身边,大半夜的醉酒没醒的谢狗子猛然间坐起来,愣是说自己的结婚证不见了,问苏晓蔓在哪。

  苏晓蔓:“???????”你这家伙不是自己藏的吗?

  现在管她要结婚证?

  苏晓蔓心想我还没问你要呢。

  这也太醉得昏天暗地了,怎么就不悠着点喝,一到晚上耍酒疯。

  “蔓蔓,我们的结婚证呢?”

  “蔓蔓他说我的结婚证不作数,可我明明已经满二十了,他就说我才十九……”

  “三哥偷偷去改我年龄。”

  ……

  苏晓蔓哭笑不得,直把这个醉狗子抱在怀里哄,“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竟然醉成这样。”

  谢明途抱着心爱的人,语气十分委屈,“蔓蔓,我的证呢?”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苏晓蔓揉了揉这个傻狗子的脸,自己把结婚证藏起来了,现在醉了,倒反而问她要。

  “蔓蔓,我不是十八,也不是十九。”他抱着苏晓蔓,在她怀里拱了好几下,撒娇道:“蔓蔓,我头好疼,我要结婚证。”

  苏晓蔓被他拱得十分无奈,大半夜的撒酒疯,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酒鬼,她喃喃道:“以后不准你喝这么多了。”

  “蔓蔓……”

  “乖乖的,咱们的结婚证已经被蔓蔓收起来了,先睡觉。”她抱着这个大狗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要看一眼再睡。”谢明途一头扎起来,十分执着,哪怕醉酒了,也必须看到自己的结婚证才睡觉。

  苏晓蔓叹了一口气,“结婚证被你自己藏起来了,你个臭狗子,你还问我要。”

  “蔓蔓,你把结婚证给我放着。”

  苏晓蔓只好去找了张双人合照,画了个结婚证给谢明途,谢明途盯着手上的“结婚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蔓蔓,没盖章,不合法。”

  苏晓蔓:“……”

  她翻出来一个兔子章,在上面盖了一下。

  “好了好了,乖,现在有章了。”苏晓蔓捂着额头,也不知道这个章能不能糊弄眼前的醉狗子。

  谢明途认认真真端详手中的“结婚证”,他的腰杆子挺得笔直,表情认真冷硬,如果不是拿倒了“结婚证”,就连苏晓蔓都要被他这个正经样子糊弄过去。

  苏晓蔓:“……”想笑。

  照片都是反的,他到底看了个啥?

  醉狗子终于被这个有章的证给糊弄住了,抱在怀里,老老实实睡了过去。

  苏晓蔓拿起手中的兔子章,这个兔子章还是谢明途给她做得,做了一对小兔子,一个下面刻的是苏晓蔓,一个是谢明途。

  她低头在这个傻男人的嘴唇吻了一下,“啪”在他的脸上盖了个“苏晓蔓”。

  又拿起另一个章在自己脸上印了另一个红印。

  睡在男人的怀里,两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明途第一次起得比苏晓蔓还晚,看来昨晚的酒劲真大,醒来后,苏晓蔓就问他到底把结婚证藏哪里了?

  谢明途半昏半睡地“啊?!”了一声。

  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始傻笑。

  “放在箱子里。”

  从睡梦中清醒后,谢明途仍然喜不自禁,他真的跟蔓蔓领证结婚了,这可是他心心念念想了一整年的事情,从箱子里把结婚证拿出来,仍然美的冒泡。

  到了农历二十四那天,两人又在干休所这办了场婚酒,不仅是附近的大爷大妈们来凑热闹,姜立民和谢雅知也来了,谢明途见了他俩,倒没多说什么,也没把人赶走,姜爷爷姜奶奶把夫妻俩叫进了屋。

  亲儿子结婚,虽然他还不愿意认他们,做父母的到底还是要给他准备些东西,姜立民和谢雅知商量了下,怕别的东西这孩子不要,就给送了一套京城里的小四合院。

  说起这个破败的小四合院,谢雅知拿出来还颇有点不好意思,这院子属于她母亲的嫁妆,也就是谢明途亲外祖孟家留下来的产业,不是什么好房子,也不是祖宅,占地面积很小,曾经那大三进的院子,十年前就被收走了,剩下几个破败的小院落,归了孟家其他人,谢雅知的三哥和小弟还带着她娘,也就是谢明途的外婆在首都。

  谢雅知名下分了套简单四合院,之前是让孟家一个表亲家住着,前几年他们随工作调动南下山城,这院子就荒了起来,那房子破是真的破,西边的厢房都垮了大半。

  只能说收拾收拾,还能勉强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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