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顾惜惜拉着李妙英,躲在前殿中卖扇子的摊位后边，一人打开一把绢扇佯装看着，一双眼睛却从半开的窗户里，紧紧盯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李妙英得到的消息说,明琮今天会跟锦乡侯的公子余左赞一起过来,往东碑亭卖书画的摊子上去逛逛,此处正是往东碑亭去的必经之地。
两个人躲躲闪闪地看了一会儿,遥遥看见一群衣冠鲜明的少年说笑着往这边走来，最左边一人长衫玉冠，正是余左赞。
“来了！”李妙英紧张地说了一声,整个人都忘了遮掩，只是探着头，傻傻地往窗外看去。
顾惜惜连忙把她拉到窗户后面,抬起她手中的绢扇遮住她的脸,低声：“你这傻子,当心被人瞧见了笑你。”
李妙英红着脸,一双眼睛只紧紧盯着越走越近的那几个少年,低声：“惜惜,你说哪个是他？中间那个和右边第二个、三个我都不认得。”
顾惜惜仔细看了半晌,：“右边第二个年纪有些大了，不像是，第三个看着有点鲁莽,倒是中间那个，生得有几分像英国公夫人。”
“姐,你可真是火眼金睛！”李子正突然冒了出来，拍着巴掌夸赞，“就是他,中间那个穿月白的！”
他这里巴掌一拍，窗外那群少年不觉都寻声望过来，顾惜惜连忙扯着李妙英往边上躲，然而到底没有躲得及，就见明琮一双眼睛飞快地望过来，先是看了看李子正，跟着又看看顾惜惜，末后停在了李妙英身上。
李妙英下意识地把扇子举得更高了，急急说：“糟了，是不是被看见了？”
几乎与此同时，余左赞也看见了李子正，笑着招手叫：“子正，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子正心知自己坏了事，匆忙之下也只得着头皮给姐姐打掩护，笑着走出殿中招呼：“你们也来逛逛？”
“走，一！”余左赞一把拉住他，“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英国公家的三公子，这位是吴郎中的公子……”
众人说着话走远了，李妙英犹自挡着脸，顾惜惜呼一下拉开了她的扇子，笑：“走了已经。”
李妙英一颗心砰砰跳。方才虽然只是一瞥，但明琮模样俊俏，举止风流，她却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明琮的性情如今还不透是什么样，但至少合眼缘这一条，倒是占了的。
而且，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明琮眼中似有笑意，李妙英恍惚觉得，明琮似乎早就知，她在偷偷看他。难谁走漏了风声？还是说他之前见过她？假如他见过她，又是在什么时候？
她心里想着，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人也看见了，咱们么家去吧。”
“真家去？”顾惜惜见她一双眼睛仍然瞧着明琮离开的方向，分明是想跟上去，偏偏嘴上又作假，便忍不住逗着她说，“好，那咱们走吧。”
她拉起李妙英，作势就回家，李妙英果然急急地说：“我弟还没出来呢，么等着他一起？”
顾惜惜嗤一下笑出了声，：“好啦，反正就咱们两个，你就别装假了，依我说咱们也跟上去东碑亭，悄悄看看他言谈行事怎么样，倒比单看长相又可靠些。”
李妙英被她说中心事，红着脸点点头，：“好，你是还想逛的话，我就陪你逛逛。”
顾惜惜点着头，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我想逛呀，亏我还一直以为，是你想逛呢！”
李妙英恨得在她手心里捏了一把，：“你等着，我就不信你就没有这种时候，到时候你看我怎么笑你吧！”
“那你就慢慢等着吧，”顾惜惜笑，“如今先让我好好取笑取笑你吧！”
她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莫名有些发虚。等魏谦回来了，等他真的登门求了亲，她还不知会被人怎么取笑呢！
先前她千方百计退了婚，如今兜兜转转绕了那么一大圈，假如最后还是魏谦，天知京中那些闲人会怎么在背后议论说笑！
而且他那个脾气，万一再为这些闲言碎语动手拔刀什么的，那就越发被当成笑话，长长久久地记下去了。顾惜惜不由得想着，假如……那她首一点，就得让他改改脾气。
她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便到了东碑亭，为着怕被明琮发现，丫鬟们都离得很远，唯有几个女护卫并长公主府的管事跟着，顾惜惜正在私下寻找明琮，李妙英早看见了，拉着她往书架子后面一躲，飞快地说：“糟了，他正看着咱们呢！”
顾惜惜定睛一看，不远处的画摊跟前，明琮正低着头，仿佛在挑画的模样，然而那双眼睛却根本不在画上，左顾右盼的，只往她们所在的方向张望。
这模样，分明就在等着李妙英。顾惜惜越发笑个不住，推着李妙英：“人家都看见你了，还躲什么？快些出去吧，隔着个书架子对望，不知还以为你们扮演牛郎织女呢！”
“你这张嘴！”李妙英恨得上来捏她的脸，，“你等着，千万别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准有一万条取笑等着你！”
“那也得你等得到才行。”顾惜惜拉着她往外走，“别躲了，该如何便如何吧，就算见一面说句话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个人拉扯着往外走，就见明琮立刻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李妙英，似乎也想打招呼的模样，却在此时，忽地边上跑过来一个男人，一头撞倒了李子正，李子正还没如何，那男人的同伴先已经吵嚷起来，拉扯着李子正赔礼，李子正哪能咽得下这口气？便对着掰扯起来，余左赞几个也都围上来帮腔，顿时成了一团。
李妙英忙把管事打发过去拆解，向顾惜惜：“咱们也过去看看。”
女护卫护着她两个正往跟前走，斜刺里忽地钻出来一大群玩杂耍的卖艺人，敲着锣鼓，妆着扮相，吹吹打打地走过来，顾惜惜正躲闪，对面又闯出来一大群跑旱船的，也吹打着装扮着，引得游人们都往跟前挤着看热闹，顾惜惜只觉得有许多人一直推搡着她往边上走似的，身不由己地被挤出了人群，等停住脚时，非但已经看不见李子正他们，就连女护卫也没了影子，唯有李妙英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倒还没有走散。
旁边是一处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四下里一望，既没有摆摊的，也没有游人，顾惜惜隐约觉得不对，正想走时，院子里突然窜出来几个人，捂住她两个的嘴，死拽着将人拖进院中，咣一声撞上了门。
顾惜惜在惊慌中用力踩了抓住她的男人一脚，那人吃疼松了手，顾惜惜立刻斥：“谁？竟敢对公主府无礼？不命了？”
“我。”一个男人声音从门后响起。
顾惜惜闻声回头，吱呀一声，里面的门开了，梁牧快步走出来，冷笑一声：“今儿人倒是来的齐全，正好我一总加起来，好好报个仇。”
顾惜惜心中一紧，便明白方才怪异的情形都是梁牧的安排，他这般说话，大约是为着之前的事，想报仇。
顾惜惜飞快地向四下一望，就见屋里站着四五个汉子，窗外头影影绰绰的，应该也还有人，无论如何她跟李妙英都不可能力敌，唯有拖延时间，等着护卫和丫鬟找过来。
她定定神，装作没明白的模样，问：“梁公子是跟我们开玩笑么？吓了我好大一跳。”
梁牧示意下人放开李妙英，自己往交椅上一坐，叉着两条腿，：“顾惜惜，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少装蒜！你们两家人合起伙来算计我，害得我丢了功名，丢了脸面，丢了老婆，怎么，这会子跟谁装傻呢？”
那天的事虽然没留下什么破绽，但梁牧心知肚明，必定是晋阳大长公主和泰安长公主联手黄家报复，便筹划了多时，准备痛打李子正和罗光世，欺辱李妙英与顾惜惜，报一箭之仇。
顾惜惜只是装糊涂：“梁公子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梁牧轻嗤一声，“无所谓，等咱们三个快活快活，你就懂了。”
李妙英吓了一跳，紧紧拉住顾惜惜，斥：“梁牧，你想什么？”
“什么？”梁牧看着她，笑了起来，“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还能什么？你们害得我丢了一个老婆，把你们给我玩玩，二抵一，我也不吃亏！”
他吩咐：“按住她们，剥衣服！”
他心里想的是，哪怕被他上了手，罗家与李家顾忌脸面，肯定也不敢声张，若是造化高，说不定还会把女儿给他，就算不给，失身寻死的也是两个女人，他一个男人，却是不怕的。
顾惜惜紧紧拉着李妙英，两个人手都抖得厉害，头脑却是清醒的，眼看那几个男人就上来动手，顾惜惜急急叫了声：“梁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这种事也让下人帮忙？”
梁牧沉着脸叫了声住手，：“怎么？”
顾惜惜高声：“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们两个弱女子不成？留着这么多人帮手，不脸？”
这么多人，她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若是只有梁牧一个人，也许还能扭转形势。
李妙英会意，立刻帮腔：“不仅不脸，还是个窝囊废！”
当着许多下人，梁牧脸上磨不过，又自忖还能应付她俩，便板着脸：“都退下！”
下人们很快关了门离开，梁牧一把抓住顾惜惜，：“好，爷亲自扒了你的衣服，让爷好好玩玩！”
他推搡着把顾惜惜压在墙上，用身子压住，又腾出两只手抓住李妙英，反拧了双手，扯下她的衣带绑在椅子上，狞笑着说：“也好，没有旁人碍眼，爷玩的更痛快！”
李妙英不管不顾地高叫起来，只盼能引来人帮忙，下一息，梁牧掏出帕子塞了她的嘴，李妙英激烈地挣扎着，目光忽地瞥见顾惜惜腾出一只手，抓住了边上的铜烛台。
李妙英会意，越发挣扎得厉害了，梁牧全副力都忙着来对付她，顾惜惜紧紧握住烛台，照准梁牧的后脑勺，重重砸了下去。
血瞬间流下来，顾惜惜心中扑通跳，眼见梁牧惨叫着回头抓她，顾惜惜再顾不得，重重一下，又砸在梁牧头上。
梁牧扑通一下，扑倒在椅子上，顾惜惜急急向李妙英说：“阿妙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
就见李妙英突然瞪大了眼睛，拼命对她摇头，口中呜呜地叫着，顾惜惜还没反应过来，脖颈上猛地一痛，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梁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贫瘠。
梁牧：不仅没报仇，大约还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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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李妙英紧张地说了一声,整个人都忘了遮掩，只是探着头，傻傻地往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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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惜仔细看了半晌,：“右边第二个年纪有些大了，不像是，第三个看着有点鲁莽,倒是中间那个，生得有几分像英国公夫人。”
“姐,你可真是火眼金睛！”李子正突然冒了出来，拍着巴掌夸赞，“就是他,中间那个穿月白的！”
他这里巴掌一拍，窗外那群少年不觉都寻声望过来，顾惜惜连忙扯着李妙英往边上躲，然而到底没有躲得及，就见明琮一双眼睛飞快地望过来，先是看了看李子正，跟着又看看顾惜惜，末后停在了李妙英身上。
李妙英下意识地把扇子举得更高了，急急说：“糟了，是不是被看见了？”
几乎与此同时，余左赞也看见了李子正，笑着招手叫：“子正，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子正心知自己坏了事，匆忙之下也只得着头皮给姐姐打掩护，笑着走出殿中招呼：“你们也来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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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着话走远了，李妙英犹自挡着脸，顾惜惜呼一下拉开了她的扇子，笑：“走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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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想着，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人也看见了，咱们么家去吧。”
“真家去？”顾惜惜见她一双眼睛仍然瞧着明琮离开的方向，分明是想跟上去，偏偏嘴上又作假，便忍不住逗着她说，“好，那咱们走吧。”
她拉起李妙英，作势就回家，李妙英果然急急地说：“我弟还没出来呢，么等着他一起？”
顾惜惜嗤一下笑出了声，：“好啦，反正就咱们两个，你就别装假了，依我说咱们也跟上去东碑亭，悄悄看看他言谈行事怎么样，倒比单看长相又可靠些。”
李妙英被她说中心事，红着脸点点头，：“好，你是还想逛的话，我就陪你逛逛。”
顾惜惜点着头，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我想逛呀，亏我还一直以为，是你想逛呢！”
李妙英恨得在她手心里捏了一把，：“你等着，我就不信你就没有这种时候，到时候你看我怎么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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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便到了东碑亭，为着怕被明琮发现，丫鬟们都离得很远，唯有几个女护卫并长公主府的管事跟着，顾惜惜正在私下寻找明琮，李妙英早看见了，拉着她往书架子后面一躲，飞快地说：“糟了，他正看着咱们呢！”
顾惜惜定睛一看，不远处的画摊跟前，明琮正低着头，仿佛在挑画的模样，然而那双眼睛却根本不在画上，左顾右盼的，只往她们所在的方向张望。
这模样，分明就在等着李妙英。顾惜惜越发笑个不住，推着李妙英：“人家都看见你了，还躲什么？快些出去吧，隔着个书架子对望，不知还以为你们扮演牛郎织女呢！”
“你这张嘴！”李妙英恨得上来捏她的脸，，“你等着，千万别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准有一万条取笑等着你！”
“那也得你等得到才行。”顾惜惜拉着她往外走，“别躲了，该如何便如何吧，就算见一面说句话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个人拉扯着往外走，就见明琮立刻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李妙英，似乎也想打招呼的模样，却在此时，忽地边上跑过来一个男人，一头撞倒了李子正，李子正还没如何，那男人的同伴先已经吵嚷起来，拉扯着李子正赔礼，李子正哪能咽得下这口气？便对着掰扯起来，余左赞几个也都围上来帮腔，顿时成了一团。
李妙英忙把管事打发过去拆解，向顾惜惜：“咱们也过去看看。”
女护卫护着她两个正往跟前走，斜刺里忽地钻出来一大群玩杂耍的卖艺人，敲着锣鼓，妆着扮相，吹吹打打地走过来，顾惜惜正躲闪，对面又闯出来一大群跑旱船的，也吹打着装扮着，引得游人们都往跟前挤着看热闹，顾惜惜只觉得有许多人一直推搡着她往边上走似的，身不由己地被挤出了人群，等停住脚时，非但已经看不见李子正他们，就连女护卫也没了影子，唯有李妙英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倒还没有走散。
旁边是一处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四下里一望，既没有摆摊的，也没有游人，顾惜惜隐约觉得不对，正想走时，院子里突然窜出来几个人，捂住她两个的嘴，死拽着将人拖进院中，咣一声撞上了门。
顾惜惜在惊慌中用力踩了抓住她的男人一脚，那人吃疼松了手，顾惜惜立刻斥：“谁？竟敢对公主府无礼？不命了？”
“我。”一个男人声音从门后响起。
顾惜惜闻声回头，吱呀一声，里面的门开了，梁牧快步走出来，冷笑一声：“今儿人倒是来的齐全，正好我一总加起来，好好报个仇。”
顾惜惜心中一紧，便明白方才怪异的情形都是梁牧的安排，他这般说话，大约是为着之前的事，想报仇。
顾惜惜飞快地向四下一望，就见屋里站着四五个汉子，窗外头影影绰绰的，应该也还有人，无论如何她跟李妙英都不可能力敌，唯有拖延时间，等着护卫和丫鬟找过来。
她定定神，装作没明白的模样，问：“梁公子是跟我们开玩笑么？吓了我好大一跳。”
梁牧示意下人放开李妙英，自己往交椅上一坐，叉着两条腿，：“顾惜惜，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少装蒜！你们两家人合起伙来算计我，害得我丢了功名，丢了脸面，丢了老婆，怎么，这会子跟谁装傻呢？”
那天的事虽然没留下什么破绽，但梁牧心知肚明，必定是晋阳大长公主和泰安长公主联手黄家报复，便筹划了多时，准备痛打李子正和罗光世，欺辱李妙英与顾惜惜，报一箭之仇。
顾惜惜只是装糊涂：“梁公子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梁牧轻嗤一声，“无所谓，等咱们三个快活快活，你就懂了。”
李妙英吓了一跳，紧紧拉住顾惜惜，斥：“梁牧，你想什么？”
“什么？”梁牧看着她，笑了起来，“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还能什么？你们害得我丢了一个老婆，把你们给我玩玩，二抵一，我也不吃亏！”
他吩咐：“按住她们，剥衣服！”
他心里想的是，哪怕被他上了手，罗家与李家顾忌脸面，肯定也不敢声张，若是造化高，说不定还会把女儿给他，就算不给，失身寻死的也是两个女人，他一个男人，却是不怕的。
顾惜惜紧紧拉着李妙英，两个人手都抖得厉害，头脑却是清醒的，眼看那几个男人就上来动手，顾惜惜急急叫了声：“梁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这种事也让下人帮忙？”
梁牧沉着脸叫了声住手，：“怎么？”
顾惜惜高声：“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们两个弱女子不成？留着这么多人帮手，不脸？”
这么多人，她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若是只有梁牧一个人，也许还能扭转形势。
李妙英会意，立刻帮腔：“不仅不脸，还是个窝囊废！”
当着许多下人，梁牧脸上磨不过，又自忖还能应付她俩，便板着脸：“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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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英不管不顾地高叫起来，只盼能引来人帮忙，下一息，梁牧掏出帕子塞了她的嘴，李妙英激烈地挣扎着，目光忽地瞥见顾惜惜腾出一只手，抓住了边上的铜烛台。
李妙英会意，越发挣扎得厉害了，梁牧全副力都忙着来对付她，顾惜惜紧紧握住烛台，照准梁牧的后脑勺，重重砸了下去。
血瞬间流下来，顾惜惜心中扑通跳，眼见梁牧惨叫着回头抓她，顾惜惜再顾不得，重重一下，又砸在梁牧头上。
梁牧扑通一下，扑倒在椅子上，顾惜惜急急向李妙英说：“阿妙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
就见李妙英突然瞪大了眼睛，拼命对她摇头，口中呜呜地叫着，顾惜惜还没反应过来，脖颈上猛地一痛，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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